喻言心裏咯噔一下。
江禦景和SAN這兩個人八字不合,人盡皆知,喻言也早就已經通過工作人員貼吧微博等等一係列渠道被科普過很多遍了。
這兩個人有差一點三掉輔助hene的血海深仇。
這樣一想,其實她好像是個局外人,感覺hene才是女主角。
喻言亂七八糟馬行空著,江禦景那邊已經走過來了。
沒有她想象中的那種性情大變怒發衝冠拉過衣領子就是一拳的畫麵出現,男人表情一如既往,平靜走過來以後看都沒看旁邊的SAN一眼,徑直走到喻言麵前,淡淡開口道:“走嗎?”
喻言眨眼,點點頭,有點意外。
旁邊的SAN在愣了一下以後回過神來,喲地一聲,難以置信地樣子:“這不是我們SEER嗎?”
聲音有點大,引得臨近的幾桌也有人抬起頭看過來。
江禦景用眼角瞥了他一眼。
男人表情陰測測地,假惺惺拍了兩下巴掌讚歎:“我是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你,怎麼回事啊,我們這位老板娘真的不簡單啊,是我低估她了。”
他話音落,江禦景也眯起眼,周身氣壓開始變低:“誰是你們老板娘,關你屁事?”
SAN不為所動,笑眯眯的看向喻言:“你怎麼拿下這人的,你教教我啊,讓我長長見識。”
喻言也不想給他麵子,幾乎是沒用思考的一秒站好隊做出反應,挑著眉梢:“你很閑?”
SAN磨了下牙,危險周身危險因子開始躁動。
江禦景往前走了兩步,站到喻言麵前。
SAN和喻言兩個人坐著,他站著,人高出一截來,隻低著頭,沒話。
喻言被擋在後麵,眼前全是他的腰背,看不見是什麼表情。
男人穿著一件奶白色衛衣,料子很薄,一看就非常柔軟,近在咫尺的距離,有淡淡的洗衣液和肥皂的味道。
寬肩窄腰大長腿,高挺鼻梁內雙,皮膚白的過分,袖子卷著,露出臂肌肉。
店裏有一些姑娘開始視線頻頻往這邊瞧,落在江禦景身上黏糊糊地,移不開。
雖然知道現在時間不太對,但是莫名的,有點不高興。
也沒管不知道為啥誰也沒先開口話,就在那邊眼神交流了差不多快半分鍾的兩個人,手從他身後伸過來,抓著男人薄衛衣邊,又輕又緩的扯了扯。
江禦景回過頭來,黑眸裏還帶著沒來得及隱的戾氣。
喻言微怔,眨了下眼。
男人看著她,那股煞意從眼底雲霧般淺淡緩慢散去。
女生坐在他身後,仰著腦袋看著他,杏眼黑白分明,安安靜靜地。
細白柔嫩的手捏住他上衣邊緣一點,力度輕輕幅度拉著,像是在撒嬌。
江禦景眼神不易察覺地軟下來,反手拉住她扒著他衣角的手。
他手很大,指尖稍微有點涼,手掌上有薄繭,蹭到她的手背,有一點點癢。
喻言緊張的心怦怦跳,攥成拳的手心裏有一點汗,心翼翼地開口問他:“走嗎?”
江禦景抿了抿唇角:“走吧。”
SAN看著麵前兩個人明目張膽的動作,挑著眉,沒話。
兩個人出了門,江禦景這次倒是開了車來,喻言站在車門口,正糾結著要怎麼辦,江禦景繞到駕駛位那邊,打開車門,抬起頭來:“坐前麵。”
喻言原本準備去開後門的手縮回來一半,哦了一聲,跑到前麵去了。
她在副駕駛坐好,扣上安全帶目不斜視一言不發等著江禦景開車。
順便發問。
上車以後,男人果然安靜坐了一會兒,半晌,才發動了車子,把著方向盤打了個轉。
他把方向盤的時候也有個動作,會卡著虎口,食指微抬,漫不經心敲一下。
就像他每次打遊戲之前,都會下意識的把一下耳麥,修長好看骨節明晰的手,扣在黑色耳麥上,表情淡漠側臉線條分明,每次鏡頭給到這個動作的時候,都會引來現場迷妹的一陣尖叫。
隻不過,這個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但是他把著方向盤的時候,隻有她能看得到。
喻言美滋滋想著,有點得意。
“你還挺高興?”江禦景開著車,瞥她一眼。
喻言裝傻:“什麼?”
男人情緒莫辨哼了兩聲,車子平穩駛進區,拐進車庫,熄火。
喻言坐在車子上,一邊解著安全帶一邊慢吞吞問他:“景哥,我能問個問題嗎?”
“我還沒問呢你先問上了?”江禦景拔了車鑰匙,食指勾著,“你。”
“你之前為什麼不讓我坐副駕駛?”
“……”
“後來你為什麼又讓我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