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想你每看起來都是這樣的。
雖然今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和平時不一樣。
喻言右邊腮幫鼓了鼓,想了一下,問他:“景哥,我能摸你一下嗎?”
江禦景眼睫一顫,抬頭看她。
“就摸你的臉一下,行嗎?”她認真的看著他,征求他的意見。
江禦景嗓子莫名的有點癢,輕微刺痛,沉默著,沒話。
他軟趴趴的半坐在床上,上半身靠著床頭,女人坐在他床邊,穿著淺色無袖荷葉邊薄衫,細白的手臂緩慢伸過來,溫涼柔軟的手背貼上他額頭。
喻言今沒化妝,皮膚白皙細膩,長睫。沒了那深色眼線拉長,她杏型大眼形狀圓潤,眼尾的弧度看起來很溫柔。
眼睫垂著,認認真真的。
江禦景喉結無聲的滾動了一下。
手背試完,喻言又翻過掌心貼上去,好一會兒才道:“景哥,你好像有點熱啊。”她著抬起手,正要從他額前抽回,男人原本自然搭在床邊的手倏地抬起,毫無預兆抓住她的手腕。
他皮膚原本就白的過分,一雙手更是蒼白,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微微用力的時候掌骨凸起,帶著柔軟又不容置疑的力度。
掌心熱度異常,有點灼人,帶著一點濕度和粗糙的觸感。
喻言一呆,沒反應過來。
他也沒管,就那麼坐在床上抓著她手腕不放,漆黑的眼,眼底有薄霧繚繞。
片刻,才啞著嗓子開口,
“你不誇我嗎?”
喻言晃神看著他。
“我贏了。”
江禦景唇瓣開裂,滲出一絲血來,唇邊有點緊繃,固執的看著她重複,
“你不誇我嗎?”
喻言徹底怔愣。
男人近乎執拗地抓著她的手腕,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幼稚又倔強地看著她等。
他掌心溫度太高,燙的喻言心裏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化掉了。
像高溫下融掉的太妃糖,棕褐色的甜膩糖漿四下流淌,又黏又稠,怎麼也擦不幹淨。
下午四點的薄光透過拉了一半的窗簾投射進來,淺淺一層覆蓋在身後的地毯上,房間裏是沉澱下來的濃稠倦怠和帶著暖意的微塵。
半晌,喻言歎出一口氣來。
人也不動,就任由他抓著,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抬起,拍了拍男人柔軟黑發。
唇片翹起,連帶著眼睫微揚,吐字又軟又清楚,
“SEER朋友表現的很好。”
江禦景這一病來的快去的也快,當下午喻言給他弄了藥,吃了點東西又悶在被子裏睡了一覺,晚上十點半,整個人迅速清醒了大半。
當時喻言正準備回去,男人已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濕著頭發慢悠悠下樓來,就看見女人背起包來準備走人。
喻言看見人下來,挑了挑眉:“醒了?”
他雙手插兜,聲音還有點啞:“嗯。”
“醒了起來吃點東西,藥我放在你房間桌子上了,晚上吃好飯記得吃。”喻言走到玄關踩上鞋,回過頭來,“明下午比賽之前活不過來你這個月的工資都沒了。”
她又歪頭想了想,好像覺得力度不太夠,補充道,“你就跟炮一起刷廁所,我給你多開500塊錢。”
“……”
直到人走,炮還沒反應過來,覺得自己有點委屈:“為啥景哥就連刷廁所都比我多500?”
浪味仙嘖了一聲:“這是重點嗎?”
炮覺得這很重點了:“這不是重點嗎?”
“肯定不是啊。”
“那啥是重點?”
浪味仙攬上白毛肩膀,把他身子掰正過來,推推眼鏡:“看見了嗎,景哥的表情?”
炮眯著眼睛努力看:“隻能看見側臉啊。”
“……”
浪味仙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側臉就夠了,你看不出來他在笑嗎?”
“啊?景哥為啥笑?”
炮持續一臉懵逼,胖子在旁邊快笑死了,癱在椅子上轉圈:“知道為什麼刷廁所都比你多500塊錢嗎,老板娘和員工的差別待遇,懂了嗎?”
炮從完全懵逼到似懂非懂到恍然大悟,正要話,老板娘手裏捏著瓶牛奶走過來了。
江禦景剛一坐下,旁邊的一坨白毛就湊過來了。
剛被一語驚醒的AK戰隊中單PI失望又痛苦地看著自家AD:“江禦景同誌,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你這叫監守自盜。”
“……?”
炮繼續一臉沉痛:“你太對不起組織對你的信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