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到處都是盲婚啞嫁,哪個女人的初夜不是給了素未相識的“陌生人夫君”?而皇宮裏頭,又有多少女人是打一開始就真心喜愛皇帝?她們想方設法、使出渾身解數博取君歡,無非都是為榮華富貴和地位權勢!
正如自己在21世紀看到的電視劇(金枝欲孽),裏麵幾個女人,個個花容月貌,有才情,有智慧,彼此鬥個你死我活,難道是因為愛那個老皇帝?當然不是,她們都是為了各自的目的。
自己相比她們,再普通不過,故此,自己又有什麼顧忌?假如自己無法為娘親報仇,無法為紫晴她們報仇,無法找到堯兒的下落,自己保住這副破身子又有何意義?
所以,子軒,我這樣做,並非自暴自棄,而是利用我尚存的資本去完成我要的願望,再說,那是古揚,不管他變得有多壞,他曾經深情於我也是事實。
至於古煊,即便他活著,也左右不了我的想法,我和他之間,再也回不了頭,我沒必要為他守身,再也沒必要……
另一邊廂,李浩悄悄逃出皇宮後,直奔古煊在城內的暫時隱藏處。
本來,他想著冷君柔晚上才開始實行計劃,自己尚有時間跟古煊告知,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古煊竟不知去向,使他記得儼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地團團轉。眼見太陽已經落山,天色一點點地轉黑,他的心也仿佛墮入了穀底,就在他準備放棄,先趕回宮阻止冷君柔時,總算等到古煊的出現。
原來,古煊趁著沒啥緊要事,到處視察了一下。當他聽到李浩火速告知的驚人壞消息,得知冷君柔“故伎重施”,頓如遭人當頭一棒,即刻暴跳如雷,該死,她到底從哪學來這一招,還屢屢使用。
李浩焦急不斷,催促提醒著,“主子,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你趕緊想辦法阻止夫人吧,時間不多,再拖延就來不及了。”
古煊聽罷,更是恨不得拆天碎地,奈何,他沒那本領!好吧,既然她那麼倔強,膽敢想出這樣的辦法,自己就如她“所願”,好好懲罰她一次。
“主子,主子……”李浩再喚。
古煊徹底回神,迎著李浩極盡關切的眼神,終於做聲,“你放心,朕不會讓她那該死的餿主意‘得逞’的。對了,今晚我要借用你的房間,你自己找地方過一宿,或者,你今晚別睡了,為朕監視和觀察周圍的情況吧。”
說罷,不待李浩反應,他偉岸挺拔的身軀閃電般地衝出了房門。
李浩一臉茫然,呆愣在古煊古怪的話語當中,半響領悟過來時,跟著追出去,可惜視線範圍內早已不見古煊的蹤影,他便也運起輕功,朝皇宮方向火速奔去。
皇宮內,一座座紅牆綠瓦的宮殿籠罩在昏暗的夜幕當中,冷君柔的寢宮內,燭火輝明,柔和的光芒照射著各個角落。
冷君柔靜坐床沿,百感交集地凝望著握在手中的媚藥。當初準備這藥,是打算必要時保住清白,誰知到頭來還是無法避免,這包本是保護自己清白的媚藥,如今轉成了促使和堅定自己能喪失清白的控製藥。
慧如站在她的身邊,同樣滿腹愁思地看著她和她手裏的那包藥,忍不住再次勸阻,“郡主,你確定現在就服用嗎?不如等他來了,等你跟他坦白一切,看情況再吃吧。”
冷君柔抬眸,定定仰望,繼而,搖了搖頭。之所以提前服用,就是擔心自己到時意誌不堅,臨時退場。
“雖然他派人來說今晚會過來,但萬一他不來呢?畢竟,意外的事誰也料不到。”慧如繼續憂心忡忡地道。
冷君柔再沉吟了片刻,長籲一聲,平靜道出,“沒事的,你去給我準備一杯茶吧。”
慧如依然憂愁不已,卻也心知勸不了冷君柔,於是不再掙紮,點頭照辦。
一會,藥粉已經加入茶水中,無色無味,壓根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看著似乎毫無變動的茶水,冷君柔很是清楚,自己一旦喝下去,便再也回不了頭,然而她還清楚,自己喝下去之後,報仇計劃才會一步步實現。
故她不再躊躇,毅然舉起杯子,在慧如殷切注視之下,一鼓作氣地喝光,然後垂下手,儼如等待死亡似的,死寂沉沉,了無生氣。
慧如主動從她手中取過空杯,放回原處,繼續靜靜守在她的身邊,感受著她的痛苦,同時,等待某人的到來。
出乎意料的,古揚還沒抵達之前,猛然出現另一個人影!
“宰相大人?”慧如花容稍變,驚呼出聲。
本閉眼凝思的冷君柔也急忙把眼睜開,先是被那鷹形麵具上折射回來的銀芒刺得柳眉蹙起,下意識地歪一歪頭,終於對上那雙幽深似海、此刻似乎簇著熊熊火苗的星眸。
看來,李浩真的去找他,他已知道一切。隻是,他來做什麼?對了,古揚就要駕臨,他要是被發覺,後果不堪設想!
思及此,冷君柔趕緊站起,斥道,“你來做什麼,快出去,快離開這兒。”
古煊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想起方才在暗處偷看到她毫不猶豫地服下媚藥的氣人情景,胸中怒火不由膨脹起來,二話不說,一把摟住她,轉身便朝外麵走。
慧如見狀,再次低聲張喊,“宰相大人,你要做什麼,你要把郡主帶去哪?”
“放開我!”冷君柔也奮起掙紮,奈何他身上仿佛安裝了磁鐵,自己被緊緊吸附在他胸前,根本擺脫不了。
“宰相大人……”慧如開始出手阻攔,還不惜說出某件事,“你快放開郡主,郡主她……她服了那種藥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帶她去下火!”古煊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淩厲的眸子射向慧如,冷冷交代,“至於接下來的事,你想辦法應付,我知道,你行的!”
話畢,他索性點了冷君柔的穴,抱緊她,衝出房門,直奔李浩暫住的房間。
冷君柔動彈不得,但俏臉漲得特紅,美目含怒瞪著他,帶著警告和憤恨意味,示意他解開自己的穴道。
古煊當然不理會,他滿腔怒火絲毫不減,同樣還她怒目切齒,稍後,將她安置在一張大椅內,自己高大的身軀直挺挺地堵在她的跟前,緩緩抬手,解下麵具,再撕下那層假皮,把自己的真麵目清楚展現在她的眼前。
冷君柔始料不及,尚未從憤怒中出來,便即刻陷入震驚和迷惑當中,想不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主動跟自己坦白真相!不過,就算他坦白了又如何,自己不稀罕!自己反而覺得累贅和束縛呢!
古煊屏息凝神,本以為會看到她欣喜若狂甚至感動流淚的畫麵,誰知結果竟然是……她美麗的水眸,隻有愕然,而且,還很快被厭惡和不屑所取代。
李浩不是說她對自己的死感到很難過很傷心,甚至悲痛欲絕嗎?不是說她依然深愛著自己嗎?可現在,她這是什麼表情!她這樣的反應,分明就是在失望,在抱怨自己為何還在人世。
狂怒的心慢慢湧上一股痛,難以言表的傷痛,若非考慮到這兒是她的寢宮範圍內,他真想仰天嘶叫;若非擔心引起外麵的人注意,他恨不得摔破掀翻屋內的一切物品;若非考慮到無數人的未來和性命等著自己去拯救,包括她的性命安危,他恨不得就此將她帶走,遠走高飛,然後,用自己的餘生,好好折磨她的無情和冷漠,彼此折磨!
於是乎,結果他隻能極力調整著內心的憤慨和悲痛,用言語給她羞辱,好多少平息一下自己內心的痛,“朕還沒死,所以,你給朕安分點,別到處找男人放蕩!”
果然,冷君柔一聽他這莫名其妙的辱罵,怒火再次燃起,混蛋,殺千刀的,他是死是活關自己什麼事,什麼安不安分,什麼到處找男人放蕩,他分明是在扭曲事實!還有,就算自己真的那樣又與他何關,他憑什麼管束和指責自己!
俊美絕倫的容顏,仍舊黑沉得可怕,古煊猛地伸手,點開她的穴道,同時,給她一句威脅和警告,“你最好別動,最好別踏出這個房門,否則,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什麼後果?自己要是離開,他是否也跟著去,大咧咧地出現在古揚麵前?哼,自己就不信他敢這樣!
不過,想歸想,賭氣歸賭氣,得到自由的冷君柔還是沒有勇氣輕舉妄動,隻從大椅上起來,推開他,徑自奔向前麵的床榻。
古煊長腿邁動幾下,很快便又回到她的身邊,還將她推倒在床上,自己高大的身軀刻不容緩地趨壓上去。
“別過來,別碰我,不準你碰我!”冷君柔連忙抬手,抵在他的胸前。
古煊先是一怔,隨即冷哼,“別碰你?你確定?敢情忘了自己服過媚藥的?我看你等下會求著我碰你呢!”
說著,他還邪惡地對她吹出一口熱氣。
冷君柔臉色再次泛紅,他……他是如何知曉自己吃了媚藥的,莫非,他早就抵達,躲在暗處偷偷觀察自己的情況?那他當時為何不阻止自己,看來,他根本就恨不得自己吃藥,好讓他有機會做出羞辱,甚至……做出禽獸般的占有!果然是大淫魔,魔性不改!
越想,冷君柔愈加羞憤,惱羞成怒,不顧一切地言語反擊,“我當然沒有忘記,是的,我是吃了媚藥,那又怎樣,就算我要男人碰,也不會叫你,我會找古揚,我會對他發蕩,對他迎合,讓他占有我,我要和他靈肉結合!”
靈肉結合!
該死的,她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靈肉結合!她說那些氣話也就罷了,竟然還用到這樣的字眼,她存心激怒自己的吧。自己要是夠鎮定,夠冷靜,夠淡定,就別去理會,然而碰上她,這個生來折磨自己的小尤物,自己注定與冷靜淡定無緣!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朕就允許你,不過,你休想找別的男人!
嘶……
衣物破碎聲,異常清晰地響徹整個房間,毫無預警,令人猝不及防!
興許,他潛意識裏就是希望最好能給她一次極大的傷害,讓她無比深刻地記住這次懲罰,吸取教訓,以後再也不敢重犯。
幾乎是整整一夜,他狠狠占有她,折磨她,不顧她的掙紮,不顧她的哭泣,不顧她的求饒,他還想到一個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的決定,讓自己與她的愛情結晶能好好地生成……
她體內的藥已得到紓解,身心疲憊地昏睡過去,他則毫無困意,側躺在她的身邊,貪婪而深情地凝望著她絕美的睡顏。
終於,一切真相了,自己再也不用整天忐忑不安,不用擔心她得知真情實況後會否原諒自己,不過,這些會變成另一種折磨,那是傷心,那是悲痛。
想起她昨晚看到自己真容時的反應,古煊再度感覺被人用力刺了一刀在心窩上,帶來難以承受的劇痛,劇痛還蔓延全身,深入骨髓,讓原本雲雨之歡過後的愉悅身心頓時變得沉痛起來。
盡管如此,他還是不後悔這個決定,反正無論如何,不管她是愛還是恨,不管她會否原諒自己,她的身子,隻能屬於自己,再也不能讓別的男人碰。
想著想著,古煊憶起另一件事,於是起身,快速穿好衣服,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先是朝外麵環視一下,隨即步履悄然地踏出房門,尋找李浩的身影。
李浩果然盡責,一直在附近巡視防備,不用多久,古煊就見到了他,把他叫進房。
“主子,夫人呢?你們沒什麼事吧?”等了將近一夜的李浩,有點兒語無倫次,連忙詢問著。
古煊自是不會給他解答,叫他附耳過來,低聲在他耳邊做出吩咐。
李浩聽罷,兩眼瞠大,“主子你……你說真的?你……你確定?萬一被夫人發現,她不原諒你怎麼辦?”
就算自己不這樣做,她還不是照樣不原諒自己!古煊內心的痛,再被挑起,不由扭頭朝床榻那邊瞧了一眼,視線回到李浩身上時,催促,“好了,別羅嗦了,快去辦,就快天亮了呢。”
李浩依然略覺不妥,結果卻隻能聽從命令,速度去辦。
古煊重新回到床上,在冷君柔身邊重新躺下,繼續靜靜注視著她,還忍不住伸手,輕揉她的發絲,額頭,臉龐,這才再體會到,自己昨晚是如何使勁折騰了她,不然,根據她的習慣,不會睡得這麼沉。
壓在心底的疼愛憐惜冒出來了,伴隨著一股淡淡的後悔,充斥古煊整個胸口。他像對待珍寶一般,無比輕柔地納她入懷中,然後也閉上眼,感受她像貓咪似的依偎在自己懷裏。
黑夜在繼續消逝,漸漸地轉向黎明、破曉,生理方麵的催促,讓冷君柔幽幽清醒,先是被眼前健壯的胸膛嚇了一跳,抬頭看清楚那張久違多時卻於自己來說再熟悉不過的臉龐時,昨晚的一切,回到腦海。
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決定,結果還是失敗了,被這混蛋給攪合破壞了!
一直維持著戒備和警惕的古煊也跟著醒來,對著她含怒的俏臉,他回她一個微笑,那棱角分明的俊顏,因這抹不經意的笑而變得更加魅力四射;他那極具磁性的嗓音也致命的迷人,“柔兒,你醒了?”
這一切,是多麼的熟悉,冷君柔情不自禁地生起迷惘,曾經多少次,自己每天早上醒來時,都是這樣被他擁住,被他深情款款地注視。
不錯,那是曾經,那是過去,如今,對自己來說已經毫無意義,自己的情緒不該被牽動。更何況,重要的事還等著自己去處理,自己昨晚就那樣被他帶走,寢室那邊的情況會怎樣呢?慧如一個人能否應付得了?
越想,冷君柔越覺事態嚴重,開始自責起來,怎麼每次碰到這個大淫魔,自己都方寸大亂,手足無措!
給他一個惱怒的冷瞪,冷君柔推開他,撿起散落滿床的衣物急匆匆地套回身上,而後下床。
古煊目光一直鎖定她,這會也跟著起身,關切地道,“柔兒你去哪,你身體怎樣,還痛不痛?”
身體怎樣?冷君柔這才發覺,自己渾身酸痛,她已無法控製,猛打一個踉蹌。
古煊趕緊衝過來,扶住她。
冷君柔卻毫不領情,冷聲叱喝,“別碰我!”
古煊劍眉陡然皺起,把她抱得更緊,賭氣道,“碰,我就要碰,不僅碰,我還要永遠都抱住你!”
冷君柔繼續反抗和掙紮,可惜結果又是無能為力,唯有仰起頭,用足以殺死人的目光怒射向他。
恰好,李浩出現了,他先是被眼前的情景震懾住。
“李嬤嬤,快點過來,給本宮把這大淫魔消滅掉,最好砍成十塊八塊,然後拿去喂狗!”冷君柔即刻對李浩做出吩咐,還故意這樣稱呼李浩。
古煊不甘示弱,也接著開口,語氣威嚴無比,“浩,你最好乖乖站著別動,不然,要你好看!”
李浩進退兩難,看著滿麵怒容的冷君柔,又瞧瞧半眯起眼眸的古煊,他不由後悔,自己因何這麼急著進來。
對了,藥!
李浩腦海靈光乍現,連忙從懷中取出藥包,衝古煊道,“主子,藥拿來了,是不是馬上給夫人服用?”
古煊見狀,憶起正事,便也不再賭氣,放開冷君柔,從李浩那接過藥包,直接遞給冷君柔。
冷君柔柳眉微蹙,看著藥包,然後,視線停在他的臉上,眼中依然怒氣未退。
“你不想懷孕的話,乖乖把它給吃了,當然,朕更希望你不吃。”古煊故意誤導她。
冷君柔恍然大悟,原來是避孕藥,於是想起前幾次都是他為自己準備避孕藥的情況,便也不疑有他,接過塞在懷裏,再邁起步朝外麵走。
古煊又堵住她,質問,“你不會還想著對那畜生坦白身份,且繼續那個該死的計劃吧?”
那個畜生?他指的是古揚嗎?冷君柔回他一個不悅的瞟視,“要你管!”然後從他身邊繞過,徹底步出房門。
看著她快速消失後恢複空蕩蕩的門口,古煊手攛成拳,眉頭皺得更深。
李浩則先過去關好門,回到古煊身邊時,勸解安撫道,“主子,你別氣餒,給夫人一點時間吧,還有,您別跟她賭氣了,讓著她吧,畢竟,這都是你欠她的,再說,你現在還在設計她哦。”
古煊回神,給他一記白眼,回到床前,拿起放置桌上的假臉皮和麵具,一一戴好,準備離開。
李浩送他到門口,繼續安撫了兩句,猛見古煊回頭,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浩,你這床太小了,想辦法弄張大的吧!”
高大的人影已經消失,李浩一副呆愣狀,許久終明白個中涵義,黝黑的臉龐不禁泛起紅潮。
主子和夫人昨晚在自己的床上行雲雨之歡,肯定是覺得床不夠大才那樣說。看來,主子是忘了目前的情況,自己是個“嬤嬤”而已,能擁有獨立的房間已很不錯了,哪裏還敢奢望有張大床?隻不過,就算自己的床再大,恐怕也無法令習慣在巨大龍床上和夫人翻雲覆雨的主子滿意吧!
麵上紅潮逐漸退去,李浩發出無奈的苦笑,對著門口搖了搖頭,投入整理那一床淩亂當中……
回到臥室的冷君柔,心情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一見慧如更是迫不及待地詢問,“慧如,現在什麼情況?昨晚有沒有事?”
瞧著冷君柔急切慌亂的樣子,慧如不由給她一個安定的淺笑,邊挽住她走向大椅安坐,邊稟告道,“郡主請別擔心,昨晚沒事,他昨晚沒來。”
古揚昨晚沒來?想不到,他竟然真的不來!要不是古煊那混蛋出現,自己豈不是……不過,古揚為什麼沒來呢?難道是臨時去了別的嬪妃那?又或者,國事纏身?再甚至,他發現了什麼?一想到最後那個可能性,冷君柔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郡主你怎麼了?對了,要不要先沐浴一下?”慧如又道,滿眼關懷,早在北夏國時,她就知道冷君柔和宰相大人的關係,這也是昨晚她能安心呆在這裏守住情況而不去擔心冷君柔的緣故,當然,她也清楚昨晚冷君柔和宰相大人發生過什麼事。
“嗯,行。”冷君柔無意識地應了一句,繼續自個猜測和揣測,直到慧如準備好熱水。
看著熱氣氤氳的溫水,冷君柔暫且收起複雜的思緒,脫衣進入桶內,讓舒適的熱水將自己身上的疲憊和酸痛衝走,沐浴完後,她想起避孕藥,連忙服用。
慧如看著,不由疑問,“郡主,你……你在吃什麼?”
“避孕藥。”冷君柔不做隱瞞,快速喝下之後,回到正題,“對了,古揚有沒有說為何不來?你有收到什麼消息嗎?”
“沒有,昨晚一直沒人來稟告,我見郡主尚未歸來,便不敢離開這兒。”慧如解答,同時問道,“對了郡主,你還打算繼續原計劃嗎?”
冷君柔怔然,稍後準備回答時,忽聞外麵傳來一聲字正圓腔的宣報,“皇上駕到!”
皇上駕到!
是古揚,終於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