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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郭沫若在1913年底,21歲的時候東液日本留學。在東京第一高等學校時,與鬱達夫、田漢、成仿吾是醫科同學。他們在長達8年的留學生涯中,成立了中國現代史上著名的文學社團一創造社,並結下了非同尋常的兄弟般友誼。

1916年初,郭沫若在同學陳某的病房中,遇上了護士佐藤富子(即安娜)後,開始對異性的神秘感充滿了浪漫的想像。同時常在給同學的信中吟道:“花呀!愛呀!宇宙底精髓呀!生命底源泉呀!”

1916年12月,郭沫若與安娜在日本岡山同居。1917年安娜生了個男孩。安娜的父母不同意這門婚事,宣布與女兒斷絕關係。1918年初,郭沫若升入九州帝大醫科,他帶著安娜和兒子從岡山遷到福岡,住在學校後麵千代鬆原內一個倉庫樓上。

1919年下半年,鬱達夫考入東京帝國大學經濟學部後,及時與郛沫若、成仿吾、田漢等醞釀成立創造社的有關基礎思想,並一致認為:“我們想以純粹的學理和嚴正的言論來批評文藝、政治、經濟;我們更想以唯真唯愛的精神來創作文學和介紹文學。現代中國的腐畋的政治實際,與無聊的政黨偏見,是我們所不能言亦不屑言的。”

1922年初,郭沫若從九州帝大醫科畢業了。安娜希望他找個固定職業,而郭沫若這時已和鬱達夫、成仿吾、田漢等成立了創造社,一心舍醫從文,就推說:“回國再說。”1922年3月底,郭沫若回上海。1923年4月2日,安娜帶著孩子們也來上海。結果郭沫若不但沒有行醫,還從了政,成了左派要人,再後來成了“政治犯”,受到了蔣介石的通緝。這讓安娜傷心不已。為此安娜決心回日本重學產科,然後來滬開業。

確切些說,郭沫若登莫幹山是因事赴杭州轉道而來的。

這時候的郭沫若與於立群已經結婚21年。郭沫若成為了國家領導人之一,擔任中國科學院院長、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政協副主席等職。郭沫若在莫幹山靜心休養的這4天,恐怕想得最多的還是日本妻子安娜。畢竟20年的患難之妻,並不是那麼容易忘記的。

“雄莊”是一棟數百平方米的大別墅,若不是以國家領導人的身份來此地,我猜想郭沫若心裏一定最想帶上安娜。

安娜跟著他20年沒有享過什麼福,如今他有條件想彌補她卻已到了萬萬不能的地步。於是他隻好寄情於山水,在莫幹山林間小道徜徉;最喜歡去的地方是蘆花蕩。那裏一個圓洞門,門額上題著“蘆花蕩”三字。門前整齊地排列著兩排茂密的玉蘭,兩旁挺立著兩株高大的楓樹。真是別有風味。於是作詩兩首曰:“盛暑來茲頗若秋,紫薇花靜翠篁幽”

郭沫若這兩首莫幹山詩,已完全沒有了當年寫《鳳凰涅樂與《女神之再生》時的激情。也許已進入晚年,留給他的是理還亂的情思,以及內心深處隱藏著的一份自責與歉疚。不過這都是曆史的必然。他與於立群後來一共生活了40年,比安娜多一倍時間。

1978年6月12日,郭沫若因病去世,終年86歲。1979年2月25日,60多歲的於立群也隨後病故。這時候其結發妻子張瓊華、第二妻子安娜卻還都活著。

陳叔通(1876-1966年》,為清末翰林,年輕時曾參加過康有為、杲啟超的變法維新。辛亥革命後,任第一屆國會眾議院議8。1927年起任浙江興業銀行董事長。解放後,曆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員、全國人大副委員長、全國政協副主席、全國工商聯主席等職。

據說“武嘜村”一名’是當年陳叔通先生提議確定的。陳先生還善詩文,寫下了許多吟詠莫幹山風物的詩作。

有一個建築工程師告訴我,在莫幹山大小別墅中他最喜歡武陵村3號。建築工程師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這次我到莫幹山仔細看了這棟別墅的結構,原來它並不大,僅380平方米左右。它的特點是充分利用背坡地勢和朝南空間,以靈活的平麵布置和濃鬱的家庭氣息,給人以緊湊、和諧的美感。雖然這樣的別墅沒有親華外表,卻看上去樸實清新I似乎與人更融洽些。

這棟別墅是杭州人陳叔通1933年建造的。其建築風格頗有杭州民宅味道,一股濃鬱的南宋遺風。南宋時期的建築也有以磚石為主要材料的,尤其那石柱使建築顯現出一種北人南下時的剛性氣質。但它不注重豎向效果,欠缺直指藍天的勇氣,因此南宋的建築雖然不乏宏偉,但比之北方就缺乏些大氣派。不過它結構嚴謹、布局優美,倒是比北方建築秀麗。那種兩麵大坡頂和四麵大坡頂的布局結構,就是南宋建築的特色之一。如果把建築分成性別來說,那麼南宋的建築就好比是一個柔裏有剛的女性。所以無論你站在什麼角度看,這棟別墅雖不巍蛾壯觀卻精致得無懈可擊。盡管那窗不是南宋的檻窗,那屋頂的坡麵也淺了不少,可它還是有著濃濃的南宋風格。

我最早知道陳叔通這個人,是在杭州高級中學曆史名人簡介裏。他原名陳敬弟,字叔通。1876年8月出生於杭州,1902年中舉人,1903年中進士,點翰林。1904年留學日本,進東京政法大學學習政治和法律。從這個簡曆看他似乎平步青雲,真是好運來時推不開,當然這離不開他的勤奮與努力。

陳叔通在日本東京留學6年,與魯迅、田漢、鬱達夫、郭沫若等有過本少接觸,吸收了不少新思想。回國後任清朝資政院民選議員,接著參加維新運動。民國初年,他當選為第一屆國會眾議員。參加反袁護法鬥爭後,又任浙江都督府秘書長、大總統府秘書、國務院秘書長等職。然而仕途上一帆風順的他,到了1915年居然主動退出政界,到上海定居。我始終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此時隻有39歲的他,本來跟隨孫中山革命,若到孫中山病逝起碼還有十年時間。

也許定居上海的陳叔通,這時候更願意從事文化經濟工作。他出任上海商務印書館葷事,又出任浙江興業銀行萑事。在漫長的30年間,他一直都在當著他的這兩個簫事。

如果他一直當螢事而沒有了自己的政見,那將會多麼遺憾。

幸虧他後來並不麻木,有了自己的政見和選擇。

抗日戰爭時期,他擁護中國共產黨提出的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主張,拒絕擔任上海維持會會長,支持抗日救亡運動。抗戰勝利後,他參加籌組上海各界人民團體聯合會。1947年他還起草了著名的“十老上書”。莫幹山554號別墅陳叔通到莫幹山建別墅的時候,已經退出政界18年了。這18年間他除了當兼事,還在杭州創辦了第一個女子學校,從而使杭州大批女孩子能進入學堂接受教育。

據推算,陳叔通在莫幹山足足住過五個夏天。這五個夏天對他是悠閑的,是吟詩著文章的大好時光。他徜徉在莫幹山的竹林裏和山道上,心是極寧靜的。雖說他不是著書立說做文章的“專業文人”,卻有文人的性情和氣質。你看他這棟別墅,同樣用了厚厚的岩石卻不失雅致與靈性;尤其那扇三角形的圓洞小門,別致而獨特。(這種門的式樣隻有在南宋的建築圖案上才能找到,一般都是通向花園的門。)你從小門洞裏走進去,上到二樓陽台,前麵就是零海鬆竹,莫幹山真是隨處都可見竹。

1948年陳叔通離開莫幹山別墅,響應中國共產黨“五一”號召隨部隊北上。這時候他已經72周歲了。北征途中他在寄友人的信中賦詩曰:“遲碁長征兩騫皤,未除元惡肯投戈?畫疆王氣成狐鼠,夾道軍聲亂鴨鵝。姑息終貽他日患,縱談遙憶故人多。正如夜盡方迎曙,回首中原發浩歌。”最後他還在信中說:“七十三翁又一天,曆曆皆為新事物,悠悠猶是舊山川。自今惟有從頭學,由此應成換骨仙。”

1949年初,陳叔通繞道香港到達解放區,同年出席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當選為中央人民政府委員。全國解放後他定居北京,曆任第一、二、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第一至第四屆全國政協副主席。1950年他出任中國人民抗美援朝總會副主席、全國人民反對使用原子武器簽名運動委員會副主席。到了1952年,他在慢慢的一步步的上石階時,轎子卻有媯律似的請和的波動著,鄴種的舒追真不是坐汽車,馬車,人力車乃至一切的車所能想象得到的。滴單杆具是一所現代化的旅館,什麼都有,電燈,風扇以及一切的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