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毫不留情的侮辱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手臂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清楚的記得以前他的手臂可是好好的，既沒有疤痕，也沒有過任何的不適！
帶著滿臉的疑惑，小草開始用手指給他輕輕的按摩著，希望能夠減輕他的痛苦……
一會兒後，可能是按摩起了效果，成駿的眉宇開始慢慢舒展開來。而他的嘴巴裏也發出了一聲看似有些舒服的嗯聲！
小草為成駿的手臂輕輕按摩著，看到躺在浴缸裏閉目養神的他，她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你的手臂怎麼能成這個樣子的？”
“很久以前不小心出了一場車禍！”成駿低聲道。
“車禍？”這個回答顯然讓小草一驚！
他出了車禍？怪不得弄成這個樣子。看到眼前這隻帶著兩塊大大的傷疤的手臂，小草竟然感到了一陣心疼！
“嗯，能撿回一條命已經不錯了！”閉著眼睛的成駿長歎了一聲。
見他似乎很疲憊的樣子，小草本想問更多，可是她卻強迫自己閉了嘴巴。一來是因為她不想再吵著看似很疲憊的成駿，二來她感覺這隻獅子今天的性情好像很好，但是她卻不能任意揮霍他的好性情。誰知道他在下一刻會不會又突然晴轉陰？再次見麵後他的性情可是如同六月的天，一點準也沒有！
接下來，小草就蹲在浴缸前為成駿輕輕的按摩著，同時她的腦海裏也在想象著到底是一場怎麼樣的車禍把他的手弄成了這個樣子……
許久許久之後，當小草的腿腳都麻木的時候，浴缸裏的水也涼了！
她輕輕的在仍然閉目養神的成駿的耳朵邊說：“水涼了！起來吧。”
這句話小草說得小心翼翼，因為她害怕會突然惹到這個沒有任何準的獅子！不過，這次成駿的表現卻大大讓她感到了意外。
“嗯！”成駿嗯了一聲後，便緩緩的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隨後在小草的攙扶下從浴缸裏站了起來。
小草趕快拿來了一條浴巾，幫他擦著濕漉漉的身子。此刻，她隻知道浴缸裏的水已經很涼了，他再呆在裏麵會感冒的。所以她早已經沒有了看到那不該看到的羞澀。在迅速的擦完了他的身子後，拿來他的浴袍，便牽著他出了浴室！
成駿好似處在迷茫中，他任由小草的擺布，最後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閉上了眼睛！但是那隻手臂仍然彎曲著，眉宇間好似還有著說不出的痛苦。
小草見狀，對已經閉上了眼睛的成駿說了一句。“你等一下！我衝個澡就回來給你按摩！”
說完這句話，小草站在原地等待了幾秒鍾，並沒有等到那個人的答案。她隻好快步拿了一件睡衣，走進了浴室！一刻後，浴室裏便傳出了嘩嘩的水聲。
不久後，小草便坐在了成駿的身旁，把他那隻有著傷疤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為她揉捏著……
柔和的壁燈下，小草的眼睛望著進入迷糊狀態的那張俊臉。無疑他是英俊的，鼓鼓的眉峰，挺拔的鼻梁，一雙漆黑如夜的眼睛，和兩片薄薄的嘴唇。挺拔的身材，健康的膚色。的確是一個很有型的男人！
其實，小草有時候也會很好奇：他這五年過得怎麼樣？種種跡象表明他好像並沒有和安妮生活在一起。最少並沒有結婚。想到這裏，小草的心裏有一絲酸酸的感覺！
隨即，她就安慰起自己來：有什麼好酸的？現在這個男人已經不屬於她了。而且好像原來也沒有完全的屬於過她。她隻是他的生命中的一個插曲，隻是這個插曲不小心又放了一遍而已！
想想今天在醫院裏媽媽慈祥滿足的笑容，小草就感覺自己有什麼委屈她也覺得心裏是甜的！雖然這個男人先辜負了她，後來又無情的折磨她。但是畢竟是這個男人在自己兩次最困難的時候幫了自己。而且他還給了自己小豪！他是她兒子的父親，憑這一點她也還是要關心他的。小草給自己對成駿的關心找著理由！
今天在醫院裏，好幾個專家對林媽媽的病情進行了會診。而且護士和醫生明顯的比原來要盡心了許多，使小草對媽媽的並也稍稍鬆了口氣！
望著眼前這個幫了自己媽媽的男人，小草輕輕的開口道：“現在舒服一點了嗎？”
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處傳來的輕柔的揉捏，處於迷蒙狀態的成駿輕聲。“嗯！”了一聲。隨後，他的身子便略略動了一下。
本來是看看他有沒有睡著，現在看到他還沒有進入夢鄉，所以趕緊把自己想了半天的道謝的話輕輕說了出來。“謝謝你為我母親所做的！”
“舉手之勞！”幾秒鍾後，成駿才說出了四個字。
“你的舉手之勞對我母親來說是很重要的！我也很感激你。今天幾個有經驗的醫生已經對我母親進行了會診。而且我母親還被挪到了單人病房。是你讓人又在醫院的賬戶裏存了二十萬吧？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現在我一共欠你一百二十萬了。我會……想辦法盡快還你的！”小草最後一句話說得很沒有底氣，因為這句看似很有骨氣的話，她都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去實現。
早就有些睡意的成駿聽到小草在他的耳邊嘮叨了這麼多，他早就不耐煩了！蹙了下眉頭閉著眼睛道：“以後每天晚上都給我捏手就行了！”
別說！她揉捏的力道真是不大不小剛剛合適。每逢陰天下雨或者是過於勞累的時候他的手都會隱隱作痛。今天手又疼了，所以早早回來。回來後小草並不在家，吳媽說她去醫院照顧媽媽了！
其實，在成駿心裏對於小草的孝順他並沒有任何的異議的！今天以前，想起那天自己酒後那麼對她，確實是有那麼一點內疚。
因為成駿知道她向他要一百萬肯定是為了她母親治病的事情。就算他對她有恨意，對她這個人有意見，但是他還是不想在對待以為得了絕症的老人身上去和她斤斤計較。
所以，今天上午他派秘書艾麗 去了醫院，讓她看看有什麼能為小草的母親做的！沒有想到此舉卻換來了小草溫柔至此。
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力道適中的舒適感，成駿的麵部很舒展，心好想也不似原來那般冷硬了！
“好！我肯定天天晚上給你揉。”聽到成駿的話，小草趕緊道。
“嗯！”成駿又哼了一聲。
感覺他似乎要睡了，在他還沒有睡著之前，小草趕緊說出了自己的一個想法。“對了，明天晚上你會回家吃飯嗎？我做幾樣菜你愛吃的菜等你回來？”
她實在是想不出還能用什麼方法來感謝他！隻能說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耳邊傳來小草已經模糊的聲音，成駿的潛意識裏還是知道她究竟說的是什麼的。此刻臨近休眠的大腦已經走不出什麼反應了，他的喉嚨裏又溢出了一聲。“嗯！”
聽到這一聲答應的嗯聲，小草開心的笑了！
雖然她和他應該再也回不到從前，但是她還是希望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裏能夠盡量的保持愉快，就算不能保持愉快，也不要隻有痛苦和怨恨。麵對媽媽的癌症後，她看待問題似乎比以前不一樣了一點！
屋內柔和的壁燈下，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靠在床頭，她的腿上放著一隻男人健壯的手臂，而她那雙潔白柔軟的手正在認真的為那隻手臂揉捏著……
當夜幕很深沉的時候，小草仍然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單手托著腮，等著成駿的歸來！她麵前的飯桌上擺著八道她下午就回來精心烹製的菜肴。
鐺……鐺……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鍾敲響了整點的響聲！
一抬頭，小草看到餐廳裏的時鍾已經指向了九點！
“小草，先生說過今晚要回來吃飯嗎？現在都九點了。我看他是不會回來了吧？就算回來大概也已經吃過晚飯了！”吳媽好心的走過來提醒小草道。
“昨天晚上他答應會回來吃飯！”小草喃喃的望著桌子上的菜肴道。
“昨天晚上？那他會不會忘了？”吳媽像是在自言自語。
“……”小草無言以對。
想想昨天晚上，她是在他將要進入夢鄉的時候跟他說的！那個時候她聽到了他嗯了一聲，便認為他答應了！可是，現在想想誰知道他那一聲嗯到底代表了什麼？是真得聽到了？還是處於迷蒙狀態的一種反應？
“要不我去打個電話吧？”吳媽提議道。
“打電話？”小草低語。
“哎！不過，先生以前吩咐過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讓打電話的。要是打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吃飯，他肯定會不高興的！再說，現在都九點了。他應該早就吃過了！”吳媽為難的說。
小草蹙著眉頭又看了一眼時鍾，然後掃了一眼桌子上那豐富的菜肴，最後移動到了吳媽的臉上。勉強笑道：“吳媽，坐下來一起吃吧！我看他不會回來了。”
吳媽一聽到小草的話，馬上尷尬的笑道：“這……我一個下人怎麼好坐在這裏吃呢！我回自己屋吃好了。”
“主人現在不在，我們倆個是一樣的人……”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小草住了嘴，因為她感覺她好像還沒有吳媽高尚。人家是憑勞動吃飯。可是她呢？
見小草說了一句話便低下了頭，一副十分失望的樣子，吳媽一看，也不是很好受。所以也就坐在了離小草最近的那個位子旁，拿起了碗筷。笑道：“那個……你也吃啊！忙乎了大半天，又餓到了現在，你也要吃些東西呀！”
聽到吳媽的勸告，小草抿嘴艱難的笑了一下。隨後也拿起了自己麵前的碗筷。“嗯！”了一聲，便也低頭吃了起來。
說是吃飯，其實小草隻是低頭吃著自己碗裏的白飯，也不見她夾一口菜！
吳媽見狀，用筷子夾了口菜，遞到小草的碗裏。道：“你這哪裏是吃飯啊！這多菜不要浪費了。”
“嗯，你也吃！”小草伸手也為吳媽夾了塊排骨。
隨後，兩個人低頭吃了一會兒後，吳媽抬起頭看了下小草的那沒有一點表情的臉，有些小心翼翼的想說什麼，但是又閉了嘴！
“吳媽，有什麼就說吧！你我也相處了一段日子了。我們也……應該很了解了吧？”小草見吳媽想說什麼。但是又好像不好啟齒。
一來到這裏，她就知道吳媽是一個很心直口快的人，今天倒是奇怪她怎麼突然改了性子了？
聽到小草的話，吳媽才放心的說道：“小草，其實你是以前成家的少奶奶，對不對？”
聽到吳媽的這句話，小草望著吳媽的眼睛怔了一下，隨後低下了頭！提起那些陳年舊事，她的心好想還是不能釋懷！那是一段既甜蜜又痛苦的回憶。讓她永遠也忘不了！
“瞧我這張嘴？在外麵聽到了什麼，就回來說！哎……”看到小草的表情，吳媽就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
聽到吳媽的自責，小草趕緊抬頭道：“吳媽，沒有你的事情！是的，我原來在成家……做過一段時間的少奶奶。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聽到小草肯定的回答，吳媽如夢初醒。“怪不得？我說先生和你怎麼怪怪的？原來你們原來是夫妻啊？哎！其實我能看得出先生對你還是有感情的。隻是……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啊？其實許多離了婚的夫妻還是可以破鏡重圓，再複婚的嗎？”
“我們……不可能了！”小草低下頭輕聲道。
別的夫妻離婚可以再複婚是因為人家有原來的感情基礎在，而她和成駿呢？他們有什麼感情基礎？有的隻是一段她做了人家替身的所謂的甜蜜生活吧？小草在心裏自嘲的想。
“我倒不這麼看，先生還把你留在身邊，肯定還是很眷戀你的！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吳媽勸道。
聽到吳媽的話，小草沒有說話。低頭用筷子向嘴裏以粒為單位輸送著米飯。心裏卻在想：他還眷戀自己嗎？他是否曾經對自己動過一點情？
推開房門，客廳裏早已經漆黑一片了！這也難怪，畢竟現在已經快到了午夜時分了。
踩著臥室裏射出來的點點微弱的光芒，成駿的手臂上搭著西裝走了進去。
走進隻開著床頭壁燈的臥室，他看到一個淺藍色的背影正靠在床頭上，好似在想著什麼，也好似在打盹。
下一刻，那個淺藍色的背影便突然回頭，望向了門！可能是看到成駿有些驚訝吧？
遲疑了一刻，小草便慌忙跳下了床，邊快速的往浴室的方向移動，邊快聲的說道：“回來了？我這就去給你放洗澡水！”
小草在靠近成駿的時候，眼睛看到了他手上的西裝，順便接過來，轉身掛在了衣架上，然後便快速的步入了浴室。
一陣風過後，小草便已經越過了成駿的身側。眼睛望著急急奔進浴室的身影，心中有一份莫名的情緒在閃動。
伸手拉下此刻好像卡住脖子的領帶，成駿移動到了浴室門前，肩膀靠在門框上，眼睛望著此刻正在彎著腰坐在浴缸旁幫他放水的小草……
一刻後，小草不經意的一個回頭。卻意外的看到成駿正倚在門框上，那雙望著自己的眼睛似曾相識，不若前些日子的他！
看到了這樣的眼神的他，小草心下一慌，隨即便扭過頭去，好似聽到自己胸腔內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
“很快就好了！”小草背著身子說了一句，然後一隻手就去浴缸裏試水溫。
看到她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成駿此刻倒是回想起了多年前的種種，同時一股多年前的餘情還在心裏作祟！
想到她可能等了自己一個晚上，也許是準備好了一桌子好菜，但是自己卻沒有回來。此刻，他的心裏升騰起了一抹歉意感。
“今晚……有一個推不掉的應酬，所以……”一刻後，成駿支吾著注意著自己的措辭。
他是從來都不會直接向別人道歉的，更可況是現在的小草！他隻能是告訴她他有些無奈而已，並沒有說對不起之類的措辭！
“我明白！”成駿的話還沒有說完，小草便接了話。
他似乎沒有想到她會說得這麼幹脆，他以為她會有那麼一點的委屈的。可是好像現在似乎是沒有！雖然她背對著自己，他看不到她的臉。
“那就好！”遲疑了一下，成駿隨口說出了這句話。
此後，他們誰也沒有再說話，一個倚著門框望著那個背對著他的人，而另一個坐在浴缸上望著從水管裏不斷流出的熱水……
不一會兒後，小草便放好了熱水，起身站起來，眼光一瞥，看到成駿還在望著她，她把頭垂了一下。道：“水放好了！你洗吧。”
說完，小草便低頭抬腳快速的越過成駿，步出了浴室！
小草心裏異常緊張的坐在了床邊，心跳得很厲害！
一刻後，當她抬起頭朝浴室的方向望去的時候，發現浴室的門已經關上。
隨後，她才安心的躺了下來！眼睛瞪著潔白的天花板，一會兒後才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感覺過了很久之後，躺在床上將要進入夢鄉的小草才聽到一連串細微的腳步聲傳來，隨後就是一個身體上了，床的感覺，再之後她好像聽到了一聲關閉壁燈的聲音！
這聲關閉壁燈的聲音讓小草完全的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發現屋內早已經漆黑一片。
摸索著坐了起來，雙手有些發顫的摸上了傅克朗那隻受過傷的手臂。當她那雙手碰觸到他的手臂上的肌膚的時候，小草心裏很緊張。因為她不知道她的好意會不會換來他的配合？
不過，一刻後，他好像並沒有發出什麼異議！小草很明確的知道：他並沒有睡著。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是不可能睡著的！
隨後，小草便把成駿的那隻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為他按摩著……
很久，很久之後，腿和手都有些麻木的時候，小草聽到了旁邊的枕頭上傳來的輕微的鼾聲……
接下來的日子，成駿和小草倒也是相安無事！
成駿一般一個星期會有兩到三個晚上到小草住的這棟房子裏過夜，隻要在這邊住，晚上他都能享受到按摩手臂的待遇。不要說，那個按摩好像還蠻管用的，他的手已經很少再疼了！
這些日子，成駿倒是用了一顆平常心去對待小草，不再折磨她，有時候還會問上一兩句小草的母親的情況，語言中明確的告訴她如果需要他幫忙的話他是很樂意的！
不過，除了一些必要的話語外，似乎他們是從來不交流的！他們避免著互相用語言的還有眼神的交流。不過，有時候他們也會感受到彼此對於對方的那一抹淡淡的關心。
每個星期他們對在一起吃一頓到兩頓飯。互相進行著機械式的相處方式！
成駿對於小草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殘酷對待，冷言冷語，嘲諷和鄙夷，以及毫不留情的侮辱，但是現在也沒有溫情！有的隻是像走進了一個能供他偶爾過來吃飯，睡覺，享受按摩手臂的地方！
當然，享受小草的身體對於成駿來說也是一項來此的目的吧？雖然不頻繁，但是一星期一兩次的索取他仍然在持續著。而且，他發現這也是和她的一種很好的交流方式——身體交流！他有時候這樣嘲諷自己。
不過，總體來說，成駿和小草都很滿意現在的相處方式！成駿的心中似乎已經不似原來那般痛苦，矛盾。而小草也可以安心的為媽媽治病。這是暫時最好的生活方式了！至於還愛不愛的問題，他們都不想去想，也都避免去想這個問題。當然他們也排斥去想。而且都不願意去承認自己還愛！
做完了一天的工作，似乎成駿並沒有以前那樣疲乏！
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想到已經好幾天沒有回過家了，而且最近也極少回家吃飯！想到今天並沒有什麼應酬，所以他起身拿了西裝便步出了辦公室！
這天臨近黃昏的時候，斜陽照射在馬路上，路旁的玻璃電話亭也被染上了一層橙紅色！
小草照顧母親吃完晚飯後，就馬不停蹄的回家去，成駿已經有兩天沒有來了，她怕他今晚會過來！
在自己住的那棟公寓樓的街區下了公車後，小草便快步的朝不遠處的那棟公寓樓走去……
眼睛不經意的一瞥，小草看到了街邊的一個玻璃公用電話亭。這一眼不經意的瞥視，讓她在下一刻便停止了腳步。眼神望著那個電話亭呆愣了有兩秒鍾。
隨後，她便快步走向了那電話亭！她想去打一個電話給小豪。天知道她有多麼的想他！
自從唐樂兒告訴了她小豪的電話號碼後，她每個星期都會給小豪兩個電話。但是對於從來沒有離開過她這麼長時間的一個孩子來說，他接到她的電話後就會哭泣著問著她，媽咪什麼時候來接他回家？每每麵對這個問題，小草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唯有軟語的安慰著小豪。以至於有那麼一段時間，小草都不敢給小豪打電話了，雖然她十分的想念他，但是她一聽到兒子的哭泣就會心裏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