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漆漆的模樣,著實讓雲軒可惜了一把,畢竟祖母花了那麼多心血在上麵,如今區區一把火便將所有都付之一炬,隻能感歎萬事無常啊!
“查出什麼了嗎?”雲軒雙眼盯住雲來樓某一點,淡淡地問道。
陳信溪眼裏亮光一閃,不禁看了眼前男子一眼,他那柔弱的肩膀近在眼前,卻又像是咫尺天涯。
隨後她搖頭,“沒有,所有的東西都被燒完了,我們趕到的時候火已經燒到了頂層。”
這把火燒得出其不意,連她都毫不知情,收到消息的時候,她還在飄聚樓宴請客人。
本是該談笑風生的氛圍,卻被這麼一個“不幸”的消息突襲,讓她生生憋了口氣,一路趕到雲府,卻碰到雲軒正要出門,一副衣衫不整,驚魂未定的模樣。作為他的未婚妻,豈能讓他就這麼出去擔驚受怕,當即立刻將他勸了回去,帶了人就往這邊來,可惜,還是晚了……
“嚴菲呢?”雲軒又問,但他好像沒希望得到什麼答案,語氣頗為隨意,仿佛此人不過是個路人而已。
陳信溪還是搖頭,“沒找到。”是啊,嚴菲這個人,狠起來不要命,她既然敢做此事,又怎會主動露麵讓她們抓住。
兩人這麼一問一答,陳信溪感覺自己就像是雲軒的下人一般,心裏有些淡淡不滿,但始終沒表現到臉上,而是在你來我往中拿回主動權。
“聽說你把那些管事送官了?”那裏麵有一半的人被她收買了,但陳信溪問的很清淡,仿佛這些人完全跟她沒關係。
“嗯,之前就查到她們手腳不幹淨,隻是一直沒時間收拾而已。”他的沒時間是指被陳義雲她們逼婚的事情。
一提到此事,陳信溪就惱火,明明她走時交待的那麼清楚,那兩個人都敢給自己整這些幺蛾子出來,現在又成了雲軒用來截住她的借口!真是死不足惜!
心裏氣得要死,但陳信溪麵上卻言笑晏晏,仿佛不知道雲軒指的是什麼一樣,“軒兒懂事了呀。”
話語裏帶著溺死人的寵愛,再配上她一身俊逸的白色修身長衫,兩人長身玉立,相互依偎,陳信溪臉上又掛著醉人的笑意,在旁人看來隻會覺得她們恩愛非常,天生一對。
至少在葉清眼裏是這樣的,她一下馬車就看到陳信溪將雲軒扶了下去,心裏就忍不住開始冒酸水,咕嚕咕嚕地還打著泡兒……
“做那紳士風度幹嘛,又不是個男的,自己都瘦瘦弱弱地,還去扶別人……”葉清借著抬頭打量雲來樓的空隙,不滿地嘟囔著,眼角卻一直瞟向那並肩而立的兩人。
所以說她就是不該來的呀!早知道就態度堅決一點,直接跟月姐說她不來就好了!現在卻隻能自己在這裏像屌絲一樣看著人家秀恩愛。
唉,人家那邊是天仙配,她這個單身狗過來幹嘛,關鍵這個單身狗還沒臉沒皮地暗戀著人家那高富帥,平白無故地來此找差距,她腦袋被門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