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盛京之中,能寫的人肯定還是很多的。
但是能夠出彩的人,可就不多了。
這次的科舉比較奇特,許多人都將其當成是自己仕途的重要機會。人人都知道太子如今正是手裏缺人的時候,若是能夠在這個時候出彩,博得太子的歡心的話。
那日後入了朝堂,就是太子麾下最為主要的臣子,前途無量。
也因此,角逐是尤為激烈。
誰人都想要在真正科考之前,試探一下其餘人的水準。可偏偏沒有這麼個東西,給他們試探。
秦河坊的梅主給出的試題,說來正好是撞到了他們的興頭之上了。
一則可以見到傳聞中的梅主,二則,就是可以在秦河坊的盛會之下,得以窺見其他人的真實水平。
科舉雖說並不隻是考策論,但誰都知道,策論是其中最為主要的環節,若是策論寫得好,其他的必然也不會差。
出於此,今日的秦河坊盛會才會如此的熱鬧。
薑堯帶著薑隋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周致恒。因為隔得遠,周致恒的身邊又圍滿了人,所以來不及說話,隻隔著眾人輕點頭。
周致恒如今是太子身邊的紅人,這些人來參加科舉,自然也要與他結識。
而薑堯與他的關係,自然不需要主動上前去攀附或者是其他。
故而薑堯隻是領著薑隋坐到了此前就已經訂好的位置之上。
秦河坊今日盛會,大堂內的座位比雅間座位來的好,加上薑隋這次來,主要就是想要與人切磋文章,所以薑堯才沒有定雅間。
走到位置上落座,卻發覺旁邊有一人端坐著。
若是尋常的話,薑堯隻怕也不會多看一眼,可這人的氣質實在是不一般,哪怕穿著打扮已經非常的普通和內斂了,卻還是叫人眼前一亮。
而且……
這還是個女子。
對方麵上帶著麵紗,麵紗之上還用銀鏈壓住了臉,根本就看不清楚容貌。
薑堯微頓了一瞬之後,還是在其身側落座。
“也不知道這秦河坊的梅主,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一坐下,薑隋就忍不住與薑堯攀談了起來。
“有人說她瞧著了得,實則是個沽名釣譽之輩,每次出的選題,其實都是找了旁人來定製的,並非她真實所想。”
“又有人說,這梅主其實是個男的,而且還是什麼屢次都不曾考中進士的落魄舉人,而今委身於歌舞坊之中,不過是為了抒發自己心中的不得誌罷了。”
薑隋提起這些坊間傳聞,眼底就帶著一抹亮光,說罷還扭頭去與薑堯對視,想要從薑堯的口中,得到一個篤定的回答。
沒想到薑堯聽完了之後,下意識地側眼看了一下身側,隨後淡淡地道:“不知道。”
薑隋微怔,他這個表哥,性情一直都很不錯,這段時間對他也很是照顧。
平常說什麼話都是有問必答,如今怎麼突然開始深沉起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薑隋是個極其聰明的,稍微注意一下,就發覺了薑堯身邊的那白衣女子。
看不清楚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