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文:?

南書知道他在看自己的書,所以上門來找他的麻煩了?

“人呢?”

“就在外麵。”

“叫他進來。”黃玉文低頭一看,他一直側躺在了那貴妃榻上,衣服皺巴巴的一團。

忙不迭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

黃芪很快去而複返,領回來了一個人。

黃玉文拿眼一看,隨即皺眉。

這個自稱自己是南書的人,頭上戴著一個長長的幕帷,根本就看不清楚容貌。

隻不過此人舉手投足之間,自帶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看著就像是個讀書人的模樣。

“你是南書先生?”黃玉文猶豫了瞬,隨即輕聲問道。“怎麼還戴著個幕帷,你該不會是個通緝犯吧?”

他這話一出,整個院子裏都安靜了一下。

風一吹,枝頭的樹葉沙沙作響。

黃玉文沒來由地瑟縮了一下,忽而覺得自己脖子有點涼涼的。他就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而已,這個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的奇怪?

“黃公子。”然而對方一開口,清朗的少年音也是叫黃玉文迷惑了下。

他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聽到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麵前的人瞬間就摘掉了頭上的幕帷。

“啪嗒!”黃玉文手裏的書一下子落在了地上,他睜大著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之人,驚道:“顧兄弟!?”

黃玉文那邊的動靜無人知曉,今日盛京之人,皆是聚在了一個名叫秦河坊的地方。

說來,這秦河坊也就是個尋常的歌舞坊罷了,早前在江南一帶盛行,此後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名聲大作。

據聞光是這一年多內,就在盛京之中開設了無數的店鋪。

而且還養出了幾個名聲極其大的歌姬舞姬,作出來的曲子還有東西,廣為流傳。

成為了燕朝首家隻提供歌舞的歌舞坊。

近些時日以來,還養出了個‘四君子’。所謂四君子,便是花中四君子梅蘭竹菊,乍一聽,仿佛跟普通歌舞坊裏的姑娘也沒什麼區別。

然而這四女,卻並非是尋常姑娘那麼簡單。

其各有所長,有的擅棋,有的擅琴,而當中最為了得的,當屬梅之主,此女雖是秦河坊裏的姑娘,然而卻頗具才華。

不光寫得一手極其了得的文章,而且見識才學很是不一般。

此前一直都在瀘州一帶,日前才到了盛京之中。

而此女人還沒有到,其給出的選題,就已經在盛京之中鬧得沸沸揚揚了。

這位梅主,尋常人想要見上一麵,可是極其不容易的。

按照她的規矩,是必須得要答對了她的選題,才可以見上一麵。而今次她人還沒到盛京,卻已經給盛京所有風月場的人……定了個策論的題目。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竟是見個歌舞坊裏的姑娘,都要寫策論了。

這事傳出去,不少人覺得荒唐,卻又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尤其,是在看到了那道策論之後,更為想知道這個梅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那策論的難度極高,題麵新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