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發自內心的。

“你家中做錯了事情,她如今排斥你,倒也是無可厚非的,隻是你到底是男兒,若想要娶到良妻,確實得要多付出些努力。”祝老看著楚雲西,隨即又笑道:“這方麵之上,我也不太懂,你且隻管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就是了。”

祝老年近九十,身邊並無一兒半女,甚至連帶著一個侍奉的人都沒有。年輕的時候就無心於這些事情,而今年紀大了,就更加不會考慮了。

這些年來,除了楚雲西之外,也就隻有一個人陪在他的身側。那人是旁人拋棄不要的孩子,被祝老撿了來,放在身邊養著,這麼一養,便是許多年。

而今已經長大成人,年紀比他們所有的人都要大上一些,楚雲西等人都喚其一聲青哥。

祝青這次也跟著祝老一起回到了盛京中,短時間內是不會再離開了。

祝老與他們說了幾句話,便出現了些倦色,他們幾人不便打攪,祝青過來,親自將祝老送回了房間,待的祝老歇下後,這才過來與楚雲西等人見了一麵。

“祝老這些年,身子一直不大好,大小病不斷,在來的路上又病了一回,是強撐著身子過來的。”祝青與他們幾人對坐,麵色不太好看。

他曾勸阻過祝老,但他更了解這位老人,與其相處幾十年,他清楚,祝老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因而聽到他們說的顧輕書那番話後,祝青的眼眸閃爍了瞬,隻道:“替我謝過她,隻這件事情上,已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他們說話都很是奇怪,至少夏亦銘是全然沒有聽懂。隻不過他發覺,祝青說出這一番話後,屋內的氣氛略微有些壓抑。

此後還是淮老叫人過來尋安王,他們這邊才散了。

而對於這些個事情,顧輕書皆是一無所知。

一夜無夢。

第二日一早,顧輕書就修整了一番,直接去了國安院之中。

人還沒有進門,剛剛出現在了大門口外邊,就收獲了無數熱情的目光。從前對她熟悉的,不熟悉的,討厭的,甚至是不以為意的,在經過此番事情後,都對她多了些客氣。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宴字班還特地來了幾個學子與夫子,侯在了門外,瞥見她的第一瞬,就想要拉她去宴字班當中。

“顧公子,我是宴字班的駱雲,奉了任學政的令,特地在此等你。”她剛一走進,便有一文質彬彬的男子,對著她行了一禮。

對方長得一副斯文模樣,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瞧著同此前那些鼻孔朝天的宴字班學子,是完全不一樣。

而且,此人還是個生麵孔。

顧輕書微挑眉,聽到身旁有人問:“這人是誰啊?穿著宴字的學子服,你認識嗎?”

“快別問了,這便是此番特批入院的那些個學子。聽說都是各地的選拔上來的解元郎,而今全部入了宴字班,等著開春之後參加春闈的!”

這幾日顧輕書不在,國安院內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