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一邊說,一邊搓了搓自己的手,仿若有些個不好意思,低著頭道:“就是希望顧小姐在顧及完其他的生意之後,也好早日將那惠安閣擴寬了,我們府中的夫人跟小姐們,都晚了一些,不曾成為惠安閣的賓客,如今還覺得遺憾呢。”
這話一出,這邊的人都明白過來了。
曲夫人此舉,可以說是為了曲煬,但更多的,則是為了那惠安閣。惠安閣如今如日中天,但凡是個女子,那就沒有對其不動心的。
顧輕書平常根本就不跟盛京這些貴婦貴女們走動,旁人想要和她產生點交集都是極難的,如今有了這個機會,那曲夫人才會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來。
顧輕書微微頷首,輕聲道:“有勞夫人關心。”
就這麼一句話,也根本就沒表示惠安閣會不會擴寬賓客數目,那小廝還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到底是沒說出口。
便對著顧輕書行了一禮,與曲煬等人離開了。
曲煬自己從那一堆極為貴重的禮物當中走過,麵色都還有些不好看。
他抬眸掃了一下楚銘鈺,道:“她這般好說話,應當不會出爾反爾吧。”
“這便是曲夫人的高明之處了。”洛安在一旁,淡聲說道:“如此大張旗鼓給她送了東西過來,她若是出爾反爾的話,那便多的是辦法對付他們一家了。”
曲煬一聽,頓時明白了過來,看著這堆禮物的眼神也沒有那麼難看了。
倒是楚銘鈺,一直低頭皺著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銘鈺?叫了你幾聲了,在想些什麼?”楚銘鈺回過神來,看向了洛安,輕搖了搖頭。
“今天這件事情,我也覺得辦的太容易了些,可轉念一想,倒也符合顧家如今的身份。”而且洛安還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顧輕書之所以沒有要求曲家幫忙將顧成玉從牢裏撈出來。
是因為曲家給出的條件,本來就是極為模糊的。
這麼說,曲家隻說會幫忙,可具體幫什麼忙沒有說,可能最後顧家同意了之後,僅僅隻是幫他們去牢裏見那顧成玉一麵。
所以對比起來,顧輕書要具體的東西,倒是比這麼一句承諾來的好。
楚銘鈺聞言,亦是點了點頭。隻是他麵色還是有些沉著,回頭看了那翩嵐院一眼。罷了,這些事情他也不好出麵說,若真的是要說,也應該讓楚雲西來。
而那邊,他們走之後,顧輕書的書房內也在說這件事情。
“所以,小姐是覺得,曲家極有可能隻是給咱們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錦歌聽了長安的解釋後,才反應過來。
她也沒想明白,顧輕書為什麼開口要的是這些東西。
長安說的理由,與洛安所想的一般無二。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的是……
顧輕書坐在了桌案前,手自那一堆的紙張上劃過,唇邊帶著一抹淡笑,耐心解釋道:“父親入獄,曲大人在其中,可謂是功不可沒。”
這話一出,長安與錦歌皆是愣住了。
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