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拿開他的手,朝著衛生間走去。
關上門,我趕緊大口呼吸。
剛剛差點就窒息了,就是在顧南延麵前,好像也沒有這麼窘迫。
我趕緊放熱水把自己洗幹淨。可是洗好以後,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沒拿衣服……
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裏。要不然多不方便。
簡西斕在外麵敲了敲門,說是給我拿了衣服來。
我猶豫了一下,我也不能一直在這裏麵待著吧?
於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他把東西放在門口就走了。
我鬆了一口氣,可是把衣服拿進來就有些難為情了。
因為除了一套睡衣,還有一包姨媽紙和一條……粉紅色的內,褲!
我咬著牙,顧不了那麼多了。厚著臉皮弄好以後,我打開門走了出去。
洗了澡,好像頭也沒有那麼痛了。
簡西斕正在替我拉被子,地板上是剛剛換下來的被子和毯子。現在已經入冬了,不過房間裏開了暖氣。所以我感覺還行。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兩隻手不安的攪動著手指。等他收拾好,我才想起問,“為什麼不讓下人去弄?”
有錢人不是很多的下人的嗎?平時看他身邊也很多下人啊!
這種事情,沒有必要親自動手吧?
他替我把枕頭放好,然後看著我說,“我這裏沒有女傭人。”
“……”額,沒有女傭人?
他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好像我認識他這麼久,確實沒在他身邊看到過女性動物,難道這家夥是……
我不由得想入非非。
也許是我走神走的太離譜了,他不滿的拍了下我的腦袋。“別在那裏胡思亂想。快上去躺著,然後把藥喝了。”
我悶悶的嗯了一聲,接過已經有些微涼的中藥,喝了一口直接噴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噴到了簡西斕的臉上。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一張俊臉烏黑發紫……
我的天,這個人平時可是很驕傲的。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很大方的人,我這一下直接噴他臉上了,估計他下一秒會把我拍死。
“我不是故意的,太,太苦了……”我剛剛也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把這中藥當成白開水喝了。可是剛剛入口,又苦又澀。
他從床頭櫃上扯了一張紙巾,動作優雅的替自己把臉上的汙漬擦幹淨。然後咬牙道,“喝中藥不是這樣喝的,你不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必須一口氣把它全部喝掉。不要停,停了你會很難受。”
我看了一眼碗裏黑乎乎的中藥,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這東西吃完,我接下來的兩天都不用吃別的東西了。
我把碗放到了桌子上,“太熱了。一會兒在吃。”
“不熱。”他摸了下碗道,“這個溫度剛剛好,中藥不能喝涼的,對身體不好。馬上喝了它,別讓我喂。”
“……”我老實的端起碗,憋著一股氣把它喝了。我可不想他喂我,那多尷尬。
看著我老實的把藥喝了,他的眼裏終於露出了笑意。我頓了一下,有一瞬間的呆滯。
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真的特別的好看。
他朝著我伸出手,手心裏放著一顆冰糖。
我疑惑的看著他,不太明白他的用意。
“吃了藥,在吃個冰糖,嘴裏就不會苦了。”他說著已經把那個冰糖塞到了我的嘴裏。
冰糖入嘴,清甜可口。
想到我之前對他的態度,我心裏有些愧疚起來。
“黑懸的事情,其實我……”
“不用解釋。是我做的不夠周全,所以才讓下麵的人鑽了空子。黑懸叛變不在我的預料之中。”
“是你的手下出賣了你?那你是怎麼把我救回來的。我不是被顧書恒給抓了嗎?他那麼心狠手辣的人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我。”
“他?一身的陰謀詭計,實際上他那點兒本事我真瞧不上。不太明白顧南延那種人才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草包的弟弟。他背後,有人指示。”簡西斕一臉冷意的說。
顧書恒的背後有人?
其實我也猜到了。
應該是唐彩昕的父親。也就是顧南延曾經的嶽父。
當初,顧書恒和唐彩昕,也就是顧書恒的前妻勾.搭在一起,唐彩昕的父親不可能沒有動靜。說不定,他就是背後的指導者。
“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把我救回來的。”不是我非得相逼,而是我不想欠他這麼大個人情。
他看了我一眼,勾唇邪笑,“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