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甩開了我的手,警告性的看著我。“別在挑戰我的底線,我不是顧南延,不會允許你這樣無理取鬧!”
一句話讓我努力維持的堅強崩潰了。
他不是顧南延……
隻有顧南延會無止境的允許我無理取鬧。因為他總是會替我收拾殘局。
我抬頭,狠狠地把眼淚逼回去。簡西斕狹長的桃花眼有些閃爍,偏過頭不看我受傷的眼睛。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語氣軟了下來。“你好好休息,田優在醫院住院,他沒事了。”
他說完,不在停留。帶著隨從出去了。
我拉上被子,眼淚洶湧而出。
顧南延,如果你在,我就不用受這麼多委屈了。
“芸姐……”門外有人敲門,這聲音,我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初夏!
我趕緊把眼淚擦幹淨,“進來。”
初夏推開門,那張幹淨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她看到我醒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芸姐,你終於醒了。”
她坐到我的床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還是燙。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簡爺在院子裏給你熬中藥。”
給我熬藥?
怎麼可能!
他巴不得我死了,剛剛還罵我來著。
想到他我就來氣。索性不想了。
我抓住了初夏的手,急切的問,“初夏,你怎麼進來的?公司怎麼樣,蟲子呢?”
“我走進來的啊,公司一切很好。於董也來看過你好幾次,不過你都是昏迷不醒的。”
“我暈了很久?”不是昨天暈的嗎?怎麼聽她的意思,好像我暈了很久。
她點了點頭,“暈了挺久。差不多一個星期。”
她說著,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的問我,“芸姐,你真的和簡爺在一起了?你真的忘記顧先生了嗎?”
我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她是顧南延安排在我身邊的人,她的心,應該也是向著顧南延的吧。
“初夏,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但是你相信我,我沒有忘記顧南延。”
“恩。”她舔了下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顧先生安排我跟著你的那天,他跟我說,我的使命就是保護你,不讓你受委屈。所以平時你出去應酬的時候,我才這麼拚命替你擋酒。”
“對不起,初夏……”
“你不用說對不起。我和姐姐是顧先生從傳.銷組織裏救出來的,他於我們有再造之恩。他安排我在你身邊的時候說了,必須對你一心一意,不能二心。所以,你永遠是我的主人。”
我忍著眼淚笑了笑。
初夏繼續說,“我能理解你。如果這個簡爺真的對你好,那麼你也可以嫁。”
他對我好?
我隻是笑笑不說話。他怎麼可能對我好!這種人,什麼事情都是利益化!
我問初夏要了手機,給田優打了電話,沒通。掛了電話,我又給蟲子打了一個,這一次通了。
問了田優的情況,蟲子說沒事了。在醫院裏住著呢。
讓我不用擔心。
我把電話掛了,心裏安然了一點,看來簡西斕真的沒有騙我。
初夏又隨便和我聊了幾句,說是公司有事,她得回去處理。
目送她離開,我心裏很不舍的。可能是因為,她是顧南延的人。
初夏剛剛走,簡西斕就端著一個藥罐子回來了。
我看到他,立馬拉下了臉,他也沒惱。把藥倒在了碗裏。
我想起來上廁所,可是拉開被子,發現毯子上全是猩紅一片……
我的天,我來月經了!
我趕緊把被子蓋回去。可是我一抬頭,就看到了簡西斕有些倉促收回的眼神。
還能比這丟人嗎?
我真想天上砸個飛碟下來,把我砸暈了最好。
簡西斕輕咳了一聲出去了。
可是很快他又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條毛毯。“你先去洗澡吧。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
那紅彤彤的一片,交給他一個大男人處理……
我感覺自己的耳根都著火了,可是我又沒得選擇。
隻能硬著頭皮接過了他手裏的毯子。我用毛毯圍住自己的下身,然後打開被子下床。
可能是血糖低了,差點摔個狗吃屎。簡西斕一隻手把我撈到了懷裏。
零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