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回答,他鬆開了我。我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大發雷霆,可是這一次沒有。他說,“我不知道你想我了沒有,但我想你了。每一月,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
“顧南延,我看看你傷哪兒了。”我逃避了問題,我心虛。我伸手要去拉他的旗袍,他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了一眼他幹淨修長的手指,這雙好看的手讓我曾經羨慕了好一段時間。可此刻,這雙手在微微顫抖,冰冷的猶如冰塊,凍得我的手有些生疼。
他的氣息很不穩,一定是剛剛被顧書恒算計了。
我內心很焦急的想去看他的傷口,可這男人是什麼脾氣我也知道,他如果不肯讓我看的話,即使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辦法的。
“柳丹芸,我隻問你一句,這些日子,你可想我?”他那張過分完美的臉讓我心跳不規律了。他狹長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我,仿佛要把我揉進他的眼裏一般。
這個問題讓我如何去回答呢?難道要我老實的告訴他其實我很想他嗎?不,我做不到。
承認了能怎麼樣?重新跟他藕斷絲連嗎?其實我不怕死,重新跟他在一起也可以。但他跟那些女人之間的關係,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去接受。而且,釋懷不了曼君的事情。
所以,最後,我違心的說了不……
我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受傷的神色。他冷笑了一聲,一甩手,一陣風吹過,原地隻剩我一人。
我有些禿廢的坐在了地上。
又是一次不歡而散……
也許我們本來就是沒有緣分的。活著的時候都不能安然的在一起,更何況現在是陰陽兩隔。老天爺三番兩次地阻止我們在一起。也許,我們是真的有緣無份。
我站起來想離開,卻在地下看到了一團黑色的血液。剛剛顧南延站的就是這個地方,所以我很肯定這血就是他的。
因為他穿的是黑色的旗袍,他的血液是黑色的,再加上旗袍有點兒長,剛剛我並沒有看到他的腳下有血,這麼大的一灘血,他一定傷得很嚴重。
我內心焦急地拿出了手機,想要給單單單打個電話,可最後一想到,即使他生病了,我又有什麼理由,什麼資格去打電話問候和關心他呢?
我自嘲的把手機收了回去。可內心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了。我終於見到了他,無數個日日夜夜裏,我都幻想見到他,可又害怕見到他,今天見到他了,我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更加的難受。
我收起了手機。沒有再去地鐵站,而是在附近打了個出租車就去了公司。
我處理了一些公司的瑣事,帶著公司酒量不錯的初夏去了酒店。
初夏是我們公司招到的第一個員工,出奇的能幹。她很可愛,有時候是個話嘮。
每次我應酬都會把她帶在身邊,因為她的酒量好,會替我擋掉很多的酒,還有一個就是,她會一些拳腳功夫,平日裏遇到一些蠻不講理的,她也會幫我應付過去。
初夏隻有22歲,花兒一般的年紀。甚至比我小了兩歲,可我卻沒有她那種純真的性格。
初夏是剛剛名牌大學畢業,她本來可以有很多好的選擇,最後卻願意留在我們公司。
初夏替我開車,我在後麵眯一下眼睛,其實根本睡不著。腦子裏想的都是顧南延最後的那個眼神……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維尼亞大酒店。
初夏每次在進酒店見客戶的時候都會交代我,一會兒如果客戶不好對付,讓我一定不要逞強,交給她就可以了。
我每次都是笑一笑,以為她不可能應付得了。但最後,是我小看了她。
這一次的這個客戶,特別的麻煩。聽說還色得要死。
包廂裏,弄得烏煙瘴氣的,一堆的高級小姐陪著那個客戶。
這個客戶姓馬,全身上下都是肉,剃了個平頭,穿著一件花襯衫。肚子大得跟十月懷胎似的。我看他長得像豬!可我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被自己掐滅了,因為這樣特別對不起豬。
馬總一看我來了,趕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讓一個小姐讓位,給我倒了一杯酒,“來來來,你就是柳總經理吧?早就聽說你很能幹了。初次見麵,幹了這杯。預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客戶要敬酒,我豈能不接?可我剛剛接過,老東西的鹹豬手就拍了拍我的大腿。
我穿的比較中規,中長的白色緊身裙,外麵加了一件淡紫色的中長西裝。露出修長的雙腿,踩著一雙十公分的白色尖頭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