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偷雞不成蝕把米,連底褲都虧沒了。
大敗虧輸!
這個結果,他接受不了。
如果能贏下官司,好歹還有錢財能安慰他,不算全輸。
他很難!處於兩難境地,放棄舍不得,不放棄又找不到出路。
段少維見無法說服對方,一口氣喝完凍奶茶,留下餐費,“我先回去了,習慣了早睡早起,現在熬不得夜。沒能幫上你忙,不好意思。租房的錢改天我會還給你。”
“段哥不用和我這麼客氣。”
“一碼歸一碼,沒幫你上忙,我怎麼能心安理得住著你幫我租的房子。”
拍拍對方肩膀,走人。
城市的夜風帶著一股悶熱。
煙癮犯了,本想找個背街的地方抽根煙,兩個黑衣西裝保鏢上前。
“段先生,我們老板想見你。”
段少維先是打量對方的行頭,判斷對方的來意,沒感覺到殺意,似乎也沒什麼惡意。
“我不認識你們老板。”
“我們老板讓我們轉告一句,你欠她一個解釋。”
哦!
段少維腦子一轉悠,猜到了對方老板身份。
“帶路吧,我也想會會你們老板。”
上車,車子啟動,半小時後來到一家私人會所。
“段先生請,我們老板在裏麵等候多時。”
厚重的房門推開,音樂,紅酒,還有燈下美人,可惜他沒膽子盯著對方的臉一直打量。
文斯莉回轉頭,看著他,“段先生,第一次見麵,我是文斯莉。恭喜你出獄!”
段少維有點緊張,他和沈蓮在一起的時候,遠遠見過文斯莉幾回,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青澀的大姑娘。
幾年過去,如今,她依舊鍛煉出來。
“沒想到文總一直在關注我,竟然知道我今天出獄。”
“和我父親有關的事情,哪怕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我也要給予足夠的關注。段先生已經用過晚飯,那就喝點酒。紅酒怎麼樣?”
“我來一杯水就可以了。文總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不過,我事先聲明,沈蓮殺害文先生這件事,我全程都被瞞在鼓裏,我也是事後才聽說出事了。沈蓮什麼都沒對我透露,你從我這裏打聽消息,恐怕會失望。”
“我知道!衛柏夫辦事向來牢靠,他說你身上榨不出有用的消息,自然是真的。”
“既然如此,文總為什麼還要找我?”
“今天我們不談案子,我們聊一聊沈蓮。有件事很讓人意外,我查了沈蓮所有的朋友,竟然沒有一個人真正了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可能,這世上隻有段先生最了解她。”
段少維明顯感到意外,“文總為什麼想要了解沈蓮,她人已經死了。”
文斯莉微微一笑,“段先生不想聊嗎?”
“不,沒有。文總想聊那些方麵?我盡可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你印象裏,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段少維不由得回憶起和沈蓮相識相戀的時光,“我是在讀大學的時候認識她,她很早就出來打工,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女孩子。她長得漂亮,也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漂亮謀取一些好處。我一直以為她雖然虛榮,但還算有底線。
但我低估了她對錢財權勢的渴望。自從她認識文先生之後,整個人就變了,開始變得功利。以前一萬塊一個月的工作她都能滿足,到後來一個月十萬也不能滿足。她想要更多!”
“所以你們分手了?”
段少維點點頭,“那個時候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衝突,想法越來越不同,誰都不能說服誰。”
“是誰提出的分手?”
“是她率先提出來,但我沒答應。後來又糾纏了一段時間,矛盾越來越多,最後我提出分手,分得幹幹淨淨再也沒有聯係。斷了七八年,突然又意外碰麵。那個時候她已經貴為文太太。”
“你們舊情複燃,是誰起的頭?還是說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
“都有責任!不過,真要論個誰先跨越界限,應該是她吧。我沒把持住,然後就……文總,我知道說對不起毫無意義。但我還是想說一聲對不起。”
“她和你出軌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事?無論多小的事情,隻要和平時的沈蓮不一樣,希望你都告訴我。”
段少維皺起眉頭深思,好多事情已經模糊,細節想不起來。
“應該沒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以你對沈蓮的了解,她和你偷情那段時間,外麵還有別的男人嗎?你感覺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嗎?”
“文總這話我聽不明白。”
“男女之間,直覺很重要。當時,段先生就沒有哪怕一瞬間的直覺,她另外還有人?”
段少維沉默。
文斯莉耐心等著他的答案。
許久……
“文總為什麼認定沈蓮除了我,還有別的人?”
“聽段先生的意思,曾經你真的產生過類似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