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和爛賭鬼人在哪裏,怎麼聯係他們?”
“我不知道啊!我是真不知道。分開後,換了電話,就再也沒有聯係過。去年我回家過年,倒是想過去找他們,可我又不知道他們老家在哪裏,問道上的兄弟打聽都沒聽說過。”
“你不是說你和黃毛,爛賭鬼是老鄉,你會不知道他們老家在哪裏?”
“的確是老鄉,一個省的老鄉。我隻知道黃毛和爛賭鬼兩家離得不遠,在我老家隔壁市,具體哪個縣哪個村我是真不知道。”
“你們三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你就沒見到過他們的身份證,沒聽到過他們和家裏人打電話?”
“身份證都是假的。至於電話,誒,警官你一提我突然想起來,我還真沒聽到過他們給家裏人打電話。好像他們兩個老家都沒人了吧。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大家都是萍水相逢,自己的事情都關心不過來,哪有空關心別人的情況。”
“你們一起作案,你竟然不知道同夥的具體情況。你認為這話會有人相信?”
“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沒騙你。你問和我一起被抓起來的那些人就知道,這幾年我都和他們在一起,根本沒聯係過黃毛和爛賭鬼。這兩個人在什麼地方我是真不知道啊!”
“你怎麼幹起了盜車這行當?”
“北上的時候,和黃毛學的。我也是那會才知道,黃毛以前做過汽車修理工,撬車他是這個!”
葛小民比劃著大拇指,一副敬仰如滔滔江水的模樣。
砰!
劉警官狠狠拍著桌子,“給我老實點。這麼說你從黃毛身上偷師,學會了撬車,離開北方後就來到這裏開始幹起了盜車行當?”
“就是這樣!”
“你們三在一起的時候,黃毛和爛賭鬼有沒有提過別墅,具體說過什麼?”
葛小民做深思狀,“我不太確定。”
“確定與否我們會做判斷,你隻把知道的情況說出來。”
“那次是我第一次到北方,說實話我是真不習慣,有點水土不服。聯係買家的事情,都是黃毛和爛賭鬼在操辦。一開始我以為他們和我一樣是第一次到北方,後來隱約發現他們對當地很熟,什麼地方有好吃的好耍的全都一清二楚。
我記得有一次,我跟著黃毛出門,中途他接了個電話顯得很緊張,特意避開我。我懷疑他想私吞,就偷聽了幾句,他提到一個人名,四爺還是思夜,我也沒聽清楚。”
“沒別的了?”
“警官,知道的我都交代了。我要是知道那棟別墅是文首富的房子,就算欠了高利貸我也不會鋌而走險入室盜竊。”
“你幹裝修那麼長時間,你不知道那是文國浩的房子?”
“不知道啊!幹裝修的時候,隻知道那是有錢人家的房子,裝修公司又不和我們對接,什麼內幕都沒透露,監工也是一問三不知。”
“你後來怎麼知道那是文國浩的房子?”
“這不是上網看到了嘛。早知道惹來了首富,說什麼我也不幹這一票。”
審問即將結束。
文斯莉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上網翻出顧佳豪的照片,“能不能聯絡裏麵的劉警官,讓他問問嫌疑犯認不認識顧佳豪。”
一旁的警察點點頭,開啟通話鍵,通知裏麵的劉警官。
顧佳豪的照片,劉警官手機裏麵就有備份,直接翻出來放在葛小民麵前,“認識這個人嗎?”
“這一看就是有錢人,我怎麼可能認識。”
“仔細看,看清楚了。你確定沒見過這個人?”
“嗯,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你入室盜竊,撞上的一對男女,他就是那個男的。現在有印象了嗎?”
“警官,我都說了,撞到人我跑都來不及,哪裏有心思觀察對方長什麼樣子。”
“真沒印象?”
“真的沒印象。這麼有錢的男人我要真見過,我肯定不會忘記。”
監控室內,文斯莉很失望。
周致卻認為這才是正常的。
如果這一切都是顧佳豪策劃的陰謀,他當然不會暴露自己,肯定不會親自對接這些入室盜竊的人。
他會將所有能牽扯到自己身上的線索一一斬斷,不留絲毫痕跡。
這才是一個處心積慮好幾年,頗有城府的男人形象。
如果隨便一個小混混,就能牽扯出顧佳豪這條巨鱷,那他早就死了八百遍。
文斯莉也不至於到現在一點證據都找不到。
周致安慰她,“我會安排人調查老鬼這條線。根據這個人交代,老鬼是他們的上家,也是這樁案子最關鍵的人物。找到老鬼,離真相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