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川則笑了笑,一語雙關地說道:“真島叔叔,定好了的行程怎麼可以更改呢?”
“你……”真島一時語塞,竟不知說什麼好了,頓了頓,又生氣地說道,“反正是不要去!有什麼事情……我來解決!”
“真島叔叔——”美子拉長了小臉,拽著真島的胳膊撒起嬌來,“真島叔叔,您就讓我去吧,我保證不會出問題的,有田川在,他會很好地照顧我的!”
真島臉色鐵青,一時又沒辦法說出口,隻得指著前麵說:“美子,你先去前麵幫幫忙,我要跟田川單獨談談,嗯……我得囑咐他幾句!”
“知道啦!”美子天真無邪地笑著,又跑到田川跟前俏皮地刮了刮他的鼻子,這才一溜煙跑到了前麵,田川笑得有些得意。
真島冷著臉迅速關上門,回身的時候竟然一把將田川的衣領抓住,惡狠狠地低吼道:“媽的!你要幹什麼?”
“真島君,您還是放開我的好。”田川的語氣中充滿了傲慢,完全不似剛才美子在場時那樣,“帶美子去東南亞是夫人的指令,夫人親自交代,她會把美子小姐時刻帶在身邊的……”
“她……她要做什麼?”真島愣了一下,有些語無倫次地說,“她……她到底要幹什麼?當年她是答應過我的,不會對美子……我會親自跟她說……美子出了意外,她怎麼跟村正君交代?”
“真島君,您那麼擔心幹什麼?”田川陰惻惻地冷笑道,“看您現在這個樣子,我簡直懷疑您對村正駿雄實在是忠心未泯,這要是讓夫人知道了,恐怕不好吧?”
“你少用夫人壓我!”真島已經感到自己言語有失,但是依然氣呼呼地說道,“我當初為夫人做了什麼事,你難道不知道嗎?我隻是不想讓美子出什麼事而已。田川,我警告你,你少打美子的主意!”
“這可沒辦法,美子現在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呢!”田川得意地笑著。
“混蛋!”真島怒氣衝天,抬手就要打,木門忽然打開,美子又笑嗬嗬地跑了進來。真島一見,連忙將揮拳的手勢變成撫摸自己的脖子,背著美子惡狠狠地瞪了田川一眼。
“真島叔叔,您囑咐完了沒有啊?您答應了是吧?”美子跑到真島跟前,期盼地說。
“真島叔叔隻是關心你而已,他怎麼會真的反對我們去東南亞旅遊呢?美子,咱們回來的時候可一定要給真島叔叔帶一些東南亞的特產啊。”田川不陰不陽地說。
“那當然啦!”美子高興得又蹦又跳,“真島叔叔,那就這麼說定啦,我們走了!”
美子拽著田川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真島欲言又止,待他們出去後,才一拳狠狠地砸在櫻花樹上。歐陽凱和羅紅走了出來,忙問真島是怎麼回事。
真島有些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冷著臉說道:“那個田川廣順是中田晴美派來控製美子的殺手之一。當初中田晴美撤離R國時,曾想把美子一起帶走,是我極力反對,並自告奮勇地承諾會幫她控製好美子。可是這個多疑的女人對我還是有所防備,很快不再讓我插手控製美子的事情,並專門派了幾個人混進西京大學,監視和控製美子,這個田川就是其中之一。表麵上他是美子的同班同學,實際上是中田的親信,可是美子這個傻孩子完全不知情,居然和這個田川談起了戀愛……唉!有時候我真想告訴她真相啊,可是那樣,我就……”
“真島先生,我一直有個疑問,那個中田晴美既然連村正先生都要殺死,為什麼還要留著美子呢?難道她還有惻隱之心嗎?”歐陽凱問。
“哼!這個連自己丈夫都要趕盡殺絕的蛇蠍女人,哪裏會有什麼良心?”真島憤怒地說,“她留著美子,無非是為了村正先生的那筆遺產!”
“遺產?”歐陽凱和羅紅異口同聲地問。
“是的。”真島說道,“這其實也是村正君的聰明之處啊。當初村正先生就立下了遺囑,假如自己死了,存在國外銀行的全部遺產就都由美子繼承,假如美子死了,遺產就會自動全部捐給國際慈善機構。那女人想那筆遺產想得發瘋,一方麵,她千方百計地要殺害村正先生;另一方麵,隻要村正先生一死,遺產就到了美子名下,那時候她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殺死美子,按照R國的法律,作為美子的繼母,她當然是遺產的最終繼承人了!”
“難道村正先生沒有跟她離婚嗎?”羅紅問。
真島笑道:“當然不能離了!您仔細想想?”
羅紅很快恍然大悟,自己給自己解釋道:“也是啊,要是村正跟中田離了婚,中田就指望不上遺產了,她還是會殺了美子泄憤。村正先生的確是聰明人,看來他是看透了中田的貪欲,才想了這個辦法,否則,一旦中田放棄繼承遺產的念頭,美子同樣危險。”
“放棄?”真島冷笑道,“別說是中田那麼貪婪的人,就算是任何一個普通人也絕不會輕易放棄那筆遺產的!那是村正先生半生的積蓄,是一個天文數字啊!”
“剛才我們聽你們談話的意思,是中田要把美子帶到東南亞的?”歐陽凱問。
“是啊!”真島又憂慮起來,“看來這個女人還是對美子不在身邊不放心,現在她在東南亞站穩了腳跟,就要把美子放到自己身邊了,這可怎麼辦啊!”
“我倒覺得這件事情不錯呢!”歐陽凱忽然笑了起來。
“什麼?您這是什麼意思?”真島驚訝地望著歐陽凱。
“因為要真是這樣,說不定我們就很容易找到中田晴美了!”歐陽凱說。
“不行!絕對不行!”真島忽然咆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