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在心底無奈地歎了口氣,承諾她說不出口,一輩子那麼長,誰會保證未來如何呢?她頗有保留的說:“相公,我們已是夫妻了。”
聽她這麼說,赫連漠心一沉,歎息道:“幽兒,我跟姬澤嵐真的什麼也沒有,他是男兒身,自小就喜歡女裝,我承認,初時見到他時有種心動,但當知道他是男兒身後,這種心動無由來的消失了。讓他住進堡隻是方便照顧他,雖然他曾勾引過我,但都被我拒絕了。後來他說願意跟我做哥們,不會再對我有非份之想,所有,有時出門會帶他一起。”他以為她仍在意姬澤嵐的事,所以將他與姬澤嵐之間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什麼?他原來是男兒身?”清幽佯裝不知,大吃一驚,接著酸酸的道:“聽你這麼說,如果他是女人,你會愛上他是不是?”聽他說曾經過姬澤嵐動過心,她心裏也不禁微微泛酸。
“怎麼會呢。”他站起來,將她摟入自己寬闊溫暖的懷中,“就算他是女人,我也不會愛上他,他不是我會愛上的類型。”
清幽嘴唇蠕動了下,本想問他會愛上什麼類型的女人,可話到嘴邊,硬咽下去,這種敏感的問題她還是不要問好。她知道自己在害怕,無論答案與否,她都無法承受的。大仇未報,個人感情就放在一邊,以後如何,誰也無法預料的。
是啊,她還有很緊要的事情要做,怎麼能要這裏磨這麼久呢?明天,她就要離開這裏,得跟他說這件事情。
深吸了一口氣,她說:“相公,有件事情想跟你說的。”
“什麼事?”大掌握住細白柔荑,十指交纏後再緊貼自己的頰邊,漫不經心的問。
她輕輕的吐出:“我想明天跟哥哥回去。”
“為什麼?”放開她,皺攏兩道濃眉,兩手抓著她肩膀,“我處理好哈薩族的事後就回去了,為什麼不等我一起回去?”
“再過十多天,就是爹娘的忌日,我要回家祭祖。”清幽鎖眉,推開他的懷抱,退到窗邊遠眺窗外的藍天。
“你進了我門這麼久,我從沒有去看過他們,等我班師回朝,我們一起去拜祭他們,怎樣?”他上前,有力的手臂從她身後環緊,下巴擱在她肩膀,聞著她的身上淡淡的幽香。
“不行。”她想也沒想的拒絕。
“為什麼?”將她扳轉過來,沉魅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緊鎖著她小臉。“他們是我的嶽父母,做女婿的理應去拜祭他們。”她的拒絕令他自尊受挫,雖然她已是自己的人,可她的心呢?為什麼他總是感覺不到她的心?前兩天明明有一點進展,為什麼現在又……
“不是不給你去,而是我不想錯過他們任何一年的忌日,如果你要去看,以後我可以帶你去。”硬著頭皮,她找不到借口,惟有胡捏了。
“原來是這樣。”赫連漠沉吟了片刻,“好吧,但你要答應我,祭完祖後,要待在堡裏等我回來。”最後,他妥協了,誰叫他不忍她對自己失望,而且,他在這裏的確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有多餘時間來陪她,與其讓她待在全是男人的軍營裏,不如讓她先回去。
“相公。”她雙手環上他腰,頭貼在他的胸口,輕道:“我會在堡裏等你回來的。”他答應了,隻是……為什麼她沒有如期的高興?
“幽兒。”他輕輕地喚道。
清幽從他懷中抬頭,冷不防被他低頭攫唇瓣,他的大掌探入她如雲的黑發中……
天啊,這是大白天耶!
“相公……”她情不自禁地呢喃。
“幽兒,我要你。”他就要跟她分開了,不管了,他就是要她。
“可是,這是大白天……”
“我不管,你要先喂飽我。”他邪氣地朝她一笑,笑得讓她的心有如小鹿亂撞般。
說著,他再次吻著她。
“啊!我衣服……”她哀嗚著。
“這裏還有很多衣服。”前幾天他在城裏為她買幾套新衣服,回營時全都帶來。
他抱起她放平在榻上,迅速脫去自己的衣服,剛硬覆上她……
過後,赫連漠翻身躺在清幽身旁,將妻子摟進懷裏。
“幽兒,你回去要想我,不準跟其他男人太親近。”輕啄了一下她微翹且紅腫的唇,霸道的命令。
“你真霸道耶,隻要我保證,你呢?”清幽嬌怒的抗議。
他執起她的手,按在心口,深情道:“我這裏已填滿了一個有時溫柔、又有點調皮,有時凶悍,又有點冷情的小女人,未來日子裏,我會每天都想她,念她,吃飯也想,睡覺也想,你說,我還有時間顧及別的女人嗎?”
他的一字一句,暖暖的流入她的心底,一點一滴,融著她的心,要她不動容是不可能的。
他很可惡!在她想要將他屏蔽在心外時,偏偏在緊要時刻說一些感性又動人的說話,教她舍之不得,棄之不能。
他真的很壞、很壞!
清幽並沒有想到,此時此刻,自己完全忘記了哥哥、忘記其他人的存在,一心隻想珍惜跟丈夫在一起短暫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