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我隻是在生自己氣,為什麼要嫁一個不相信我的男人?”清幽賭氣的推開他,坐在床沿背著他。
其實她也不知自己在氣什麼?在樹林時,聽到他說感謝她為他解決了麻煩,似乎有點明明什麼了,隻是,她仍很在意的是,他為什麼不跟自己解釋與姬澤嵐的關係?與他人共侍一夫她也難以接受,若是跟男人共享一個男人,想想她都覺得惡心。
“我沒有不相信你。”他跟著她在床上坐下,由背後抱著她,親昵地將嘴貼近她的耳邊,“娘子,你已嫁給我了,不準反悔。之前我沒有盡責好保護你,讓你差點溺水和被馬所傷,是我的錯,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罵我,就是不可以離開我!當我回來知道你不在營帳,你知道我有多心慌害怕嗎?我真怕下一瞬間你又出了意外或消失不見了。”
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讓她麵對自己,然後拎起她的手,擱在自己的心窩處,讓她感受到他為她跳動的心跳。
“我不是故意對你那麼凶的,這麼做是想試探姬澤嵐的發應,你之前的幾次意外,我們懷疑是她所為,但又找不到證據……”
貼著他胸口的手像被根刺紮著,清幽急著想抽回手。
“幽兒,你別動,聽我說。”
“那也不用按著你胸口呀。”掌下感覺到他心不規律地跳動,她的心也似乎跟著怦怦狂跳不停。
他執意要按住她的手,不讓她抽離。“我是想讓你感受到我的真心,幽兒,我願意相信你,真的,當澤嵐告訴我,有人見到你在水源處徘徊手裏還拿著一瓶東西,接著我們出發前,幾名灶頭軍因為出汗中毒了。但在那一刻,我是相信你的,於是,我便將計就計,免得打草驚蛇,先將你幽禁起來,待解決完戰事再處理這事。”
聽他這麼解釋,清幽很想相信他,可是,一想起姬澤嵐是男人,他們又在這裏同住在一起這麼久,對於他們的關係,心裏像有根剌,怎麼也不舒服。
“騙人!你騙人!他是你的情人,你怎麼會懷疑他。”用自由的手搥著他胸膛,憤恨地瞪著他,質問道:“況且,哈薩族的族長不是表明要他嗎?為什麼你遲遲不肯將他交出,還非要用戰事解決不可?”
“誰說他是我的情人?”赫連漠訝異地問。
“他啊,他說你為了他才跟哈薩族開戰的,我還記得你為了他受傷,我來這第一天無意闖進營帳時,明明見到你們姿勢曖昧的躺在床上,而且還聽到伸吟聲,你還說跟他沒有什麼。”
聞言,赫連漠握著她柔荑,那弧形優美的唇勾出一抹邪魅的笑,道:“娘子,原來你這麼在意這件事情。開戰的事並不是為了他,不將他交出來,是因為我欠他哥哥一份情,他臨死前寫了封信給我,要我幫他照顧澤嵐,並千叮囑別讓勞卡爾帶走他。”
說著,他摟緊她,唇邊的笑意加深,“那天你見到的是他為我上藥,他用力過度弄痛了我,那是痛苦的伸吟,幽兒,你又不是不知道為夫在愉悅時的伸吟聲如何?”
“你說去哪裏啦?”清幽羞紅著臉,輕搥了他一下。
“如果你沒有印象的,為夫不介意在此再讓你聽一次。”赫連漠邪邪一笑,勾起她的下顎,在她粉嫩的紅唇印下一吻。當他想加深時,清幽猛地推開他,沒有防備的他被她推下床,摔得四腳朝天。
“幽兒你……”赫連漠眼中閃過一抺精光,他那柔弱的妻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蠻力?那股力……
清幽不敢置信的盯著雙手,她竟然動用了內力來推他,糟了!他會不會懷疑她?偷瞄了一眼他,見他一臉驚訝,她忙裝出一副神色慌張的樣子,“啊,相公,你怎麼了?有沒有摔傷?”上前扶起他,上下打量是否有摔痛哪裏。
“娘子,什麼吃了大力藥丹啊?”他假裝很痛的樣子,呲牙咧嘴的。
“相公,我……”清幽一臉大難臨頭地冒著冷汗,“妾身……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時心急才……才……”
慘了!她會不會露餡了?這下子她要怎麼自圓其說呢?
“原來娘子不喜歡為夫親近。”他一臉受傷的樣子,黯然的走到桌前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
“不……不是的,我……我隻是想到哥哥還在等著,現在是白天,我們不應該在這裏……這裏……呃……”怎麼說呢?雖然跟他已有了夫妻之實,但在這種情況下,她一時也難以將閨房的事說出口。而且,看他一臉受傷的樣子,她心裏也難過,她的本意不是這樣,隻是她不想在有哥哥的地方跟他這麼親密。
“我明白,娘子原本就不想嫁給為夫,自然會有很多顧忌。”赫連漠落寞地喝了一口茶,自嘲道。
“不是這樣的,相公。”清幽跨步上前,抓著他手臂,急急解釋道:“雖然我一開始有些抗拒,可是後來我慢慢接受了,我……”
天啊,為什麼會這樣?見他這樣子,她的心像有千萬根針在紮似的,痛得她難受不堪。
“那你為什麼不相信為夫對你是真心呢?剛才回來時,聽你不見了,為夫有多擔心,怕會因為誤會我誤會你而逃跑了,更怕你被壞人擄走會受傷害。”他盯著她,神情再認真不過。“娘子,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永遠陪著我,不離不棄。”不知怎的,剛才在軍營門口見到她對自己冷淡的態度,他竟然感到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