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問的事,不知明百將能夠給我一個準信?”
繼續追問,明嬋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我若是說鎮北將軍已經去世了,你信嗎?”
在聽到這句話之前,林懷山其實有些相信,但如今完全不信了,畢竟張飛虎很強,而且在昨晚的時候,張飛虎的做法絕對取得了明嬋的信任。
以明嬋的品性,不論是公還是私,都不可能在鎮北將軍去世後依然東拉西扯,還麵帶笑容,沒有絲毫悲傷或者其他相近的情緒。
“不信!”
林懷山斬釘截鐵的回答了一句,明嬋攤開雙手,然後伸了個懶腰,她穿著修身的勁裝,這個動作更加顯露出她婀娜起伏的美好身姿。
“喏,你既然不信,何必還要問我?你隻需要記得,鎮北將軍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了漫天血雨,所以鎮北將軍死了,而且連屍體都沒剩下。”
在說屍體都沒剩下這幾個字的時候,明嬋嘴角的笑意甚至都掩飾不住了。
已經說得這樣直白,林懷山如何不明白明嬋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得到了確切回答,不再是猜測,林懷山的心情終於徹底放鬆了。
“多謝明百將告知,我知曉該怎麼做。”
聽到林懷山的回答,再看到林懷山臉上輕鬆的笑意,明嬋嗬了一聲,麵露幾分鄙夷。
“你知道?那你怎麼還笑?快給我哭,若是哭不出來,看我今天怎麼揍你!”
林懷山的臉立刻就垮了下去,然後臉皮顫抖了幾下,扯出了一個難看且僵硬的表情。
鎮北將軍“沒了”,林懷山當然不能笑,而是該哭。
可是裝哭是門技術活,林懷山一時沒法表現出來,特別是聽到明嬋笑著說要揍人的狠話,裝哭的難度就更高了。
明嬋一臉嫌棄,擺出一副朽木不可雕的不屑表情,就在林懷山準備辯解幾句的時候,她突然微微起身,雙手猛地伸到了林懷山麵前。
林懷山眼前一黑,然後雙眼就被蓋住了,頓時感覺眼眶部位軟軟熱熱的,同時聞到一股好聞的淡淡香氣。
這些美好感覺剛剛出現,林懷山眼部隨即一痛,然後眼前又明亮了起來。
重新坐好後的明嬋拍了拍手,很是得意的說道:“我幫你解決了麻煩,你如今板著臉,又紅著眼,看起來有點像哭過,說不定能騙到幾個人。”
就在剛才,明嬋用雙手狠狠揉了揉林懷山的雙眼,受到刺激,林懷山的雙眼自然變紅,而且還變得有些濕潤。
哭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眼淚是眼睛的保護機製,所以眼睛受到了刺激,眼淚必然會出現。
遭到這樣的“突襲”,林懷山又好氣又好笑,然後惡狠狠地盯著明嬋,雖然很想伸手揉回來,卻又不敢真的動手。
“你怎麼今天有些不同?”
最後憋出這句話來,這並不是無法可說後故意找話說,而是林懷山感覺明嬋和以往真的有些不同。
“沒錯啊,今天的確不同了,我想應該是見著了一個故人,進而將自己看得更清楚的緣故。”
頓了頓,明嬋又說道:“而且,我看你越發順眼了。”
說罷明嬋雙手撐著下巴,伏在案幾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林懷山。
話語和動作有點怪,林懷山用異樣的眼光看看明嬋,完全想不到對方居然還能表現幾分小嫵媚,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喝多了,還是喝假酒了?”
砰!
隻聽到一聲響,明嬋屈指彈在林懷山的額頭上,林懷山腦袋頓時嗡嗡響,然後仰麵向後倒去,一頭砸在了鋪著地毯的地上。
明嬋知道喝多了是什麼意思,喝假酒是什麼意思卻不太明白。
在明嬋看來,假酒是兌了水,度數不夠,味道不純的酒,喝這種酒更不容易醉,但明嬋相信林懷山口中的喝假酒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她當然不會放過林懷山。
“你倒下時一臉愕然和不甘,我看後越發高興了,林懷山,要不要再來一次?”
這人果然有問題,林懷山心中這樣想著,如今被惡人一指彈得頭暈目眩,身體上沒法反抗,嘴上卻不願認輸。
不能說髒話惡話,隻能咬牙切齒的說道:“臭丫頭,莫欺少年窮,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找回場子!彈得你滿頭包!”
“呸!你還少年?真是不要臉!”
“莫欺中年窮,你這臭丫頭給我等著!”
砰!
狠話剛說完,明嬋又是屈指一彈,一道勁氣打在林懷山額頭上,立刻創造出了一個全新的紅印。
“就欺你怎麼了?你有本事倒是起來,別躺著裝死!”
起來也打不過,所以林懷山雙腿一攤,手往臉上一放,然後躺平任嘲,林懷山就不信了,這臭丫頭還能真的將自己怎樣,她好意思繼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