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一把揪住白斑兒的衣領,兩人修為差不多,林懷山身體素質和修煉的武功都占很大優勢,單手就將小個子的白斑兒提了起來。
“你這狗東西先前還誆騙老子喝酒,說什麼喝酒不算違規,是為了提精神,你自己喝一口試試!
你敢往嘴裏灌幾口酒,老子就信你沒有說慌。老子是紅石城的本地人,在北荒堡有的是關係,有一萬種辦法讓你在這裏待不下去,敢招惹我,你給我想清楚了!”
身為外鄉人,個子又小,沒本事還喜歡賭博,白斑兒的名聲自然不好,他屬於商隊護衛中最邊緣的人,他最害怕的就是本地人。
這時候受到林懷山的恐嚇,白斑兒支支吾吾的辯解道:“沒有,小的絕對沒有說謊話。喝幾口酒真的沒問題,有響動的確要去查看,往前邊走的時候,舉著火把可以看清機關陷阱,絕對不會受傷。”
“真的?”林懷山似乎相信了他的話,疑惑的問了一句,然後鬆開了手。
白斑兒頓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林懷山隨即彎下腰嘿嘿笑著,大臉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猙獰可怕。
“你喝一口酒,證明喝酒沒問題,這不難吧?隻要你做了,我就去看看前邊是什麼情況,這也不難吧?
如果你不喝,我怎麼知道你沒有說謊,怎麼確定你說的不是假話?
來,小子,把酒拿起來,一口,就一口,讓我看看是真還是假。”
“我喝了,不久前就喝過。”
白斑兒再次狡辯,他根本不敢喝酒,聽了他的話,林懷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猛地往地上一按。
“還特麼還瞎說,喝酒能沒味酒味,你當我蠢還是你自己蠢?喝,給我喝,不然老子就把你這龜孫子丟到外邊去,你不信就試試!”
發現麵前這小子的膽子非常小,林懷山自然裝成極其凶狠的模樣。
經過連番恐嚇,白斑兒終於屈服了,他隻能自欺欺人,相信自己喝一口酒,林懷山就會去看看外邊是什麼情況。
白斑兒顫顫巍巍的拿起皮囊之後,林懷山終於鬆了手,他遲疑了一下,然後扯掉塞子,非常斯文的抿了一小口酒。
“就這?你的嘴皮子都沒打濕,給老子大些喝一口。快點!別磨磨蹭蹭,再看,信不信老子揍你!”
林懷山不答應,又開始恐嚇,白斑兒沒法子,隻能使勁灌了一大口酒。
看到這一幕,林懷山終於滿意的笑了,臉上的凶相全部消失,將鑼掛在脖子上,彎腰從地上撈起幾顆拳頭大的石頭,站直身體後又向前走了兩步。
拿起石頭往發出響動的地方扔,等扔完了,林懷山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得意洋洋的說道:“鬧脾氣的兔子被我砸死了,沒響聲也沒事了。”
說完轉身就走,白斑兒站在原地氣的發抖,他最後無力的坐在地上,大著膽子說道:“你不講信用,說好了我喝一口酒,你就去看看外邊是什麼情況!”
“我怎麼不講信用了?剛才說的是你喝一口酒,我就去看情況,但你喝了兩口酒。是你先不講規矩,既然是這樣,我憑什麼還要去看情況?”
聽到這種不要臉的話,白斑兒幾乎絕望了。
哀求服軟沒用,狠話又不敢說,他最終嘴巴一癟,大顆大顆的眼淚就從眼眶中滾了出來。
常年賭博還大輸特輸的人,能指望他有多大本事?
坐在地上的白斑兒哭了一會兒,見林懷山根本不理不睬,他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
因為頭腦發暈,全身發熱,白斑兒的感覺很不好,自己輸光了錢,還被人威脅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白斑兒即便不聰明,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絕對有問題。
想到自己淒慘的一生,心中越發悲涼,走了幾步後身體開始發軟,雙腳也有些站不住了,似乎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