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的波折(2 / 3)

而且夢中她看著那個男子的時候心總有一種疼痛的感覺,她明明隻見過那個男子一麵,為什麼會這樣?

這日藍天白雲,天氣晴朗,京城一片熱鬧,帝少卿將在今日舉行登基大典,過了今天他便是這南臨真真正正的皇帝,享眾臣參拜,萬民敬仰。

即使在這片景象下各人心思難匿,卻隻是波濤下的暗湧,還未浮出水麵。今日帝少卿著金色翔雲龍袍,腳踩金色龍紋靴,整個人器宇軒昂,不怒自威。而相宜作為帝少卿的正妻,也是唯一的女人,自以皇後之禮與帝少卿祭祀先祖,一起接受朝臣參拜。大紅的鳳袍讓相宜看起來更加尊貴不可侵犯,這樣一對璧人攜手站在這個國家的頂端俯瞰著整個南臨,那般的光華隻能讓人仰望。

祭祀完先祖,帝少卿與相宜一同接受眾臣的朝拜,隻是在這時候,雲尚書去站出來大聲道:“皇上,寧氏相宜不可為我南臨皇後,皇上若是不同意,實乃置我南臨於不顧!”

帝少卿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這些人果然要在今日發難,沒想到雲尚書竟然站在了閑王一邊。正欲說話,相宜按住了他的手,站了起來,臉上揚起一個絕美的笑容,眾人不由都有一絲恍惚。相宜冷睨這看似一片忠心為國的雲尚書,聲音裏聽不出息怒:“雲尚書真是忠君愛國,不過本宮想糾正大人幾點,第一,本宮不是寧氏相宜,而是拓跋相宜;第二,雲尚書覺得本宮不能做這南臨的皇後,無外乎因為我是暗月城主,我暗月城向來與四大國井水不犯河水,我既為皇後,自然不會讓暗月城侵犯南臨的利益,雲尚書究竟在堅持什麼呢?”

“這不過是你片麵之詞,如何讓我們信服,誰能知道暗月城不會借此機會奪我南臨?”雲尚書說得義正言辭,大臣中還有許多人也站了出來附和雲尚書的話:“皇上不能立此人為後!”

相宜沒有看這些人,而是把眼神投向了麵無表情站立在眾臣後的閑王,以及跟在他身後的曹元。帝少卿也看著閑王,目光相觸間,閑王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很快便錯開了與帝少卿相對的眼神。

“那如果我不同意,你們想要如何?”帝少卿站起來,一股上位者的威壓鋪散開來,隻是他的眼神仍然看著閑王。

場麵突然靜了下來,半晌雲尚書才道:“若是皇上如此不顧南臨的利益,那還請皇上退位讓賢,讓真心為我南臨的人登位才是我南臨百姓之福!”

此話一出,場麵頓時鴉雀無聲,不知情的人都驚訝的看著雲尚書,竟然在新皇登基之日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原先那些附和雲尚書的人也都跪了下來:“請皇上退位,讓有能者居之!”

麵對這樣的場景,帝少卿的臉色沒有一絲變化,隻是笑看著下麵這些人,就像這些人隻是在參拜他一樣,相宜也同樣沒有因此而有任何憤怒與驚慌的表情。

看著這太過鎮定的兩人,曹元心裏有絲不好的預感,卻馬上壓了下來。

“報!稟皇上,西烈國有大軍壓進,說……說皇上沒有資格做南臨的皇帝,若是皇上退位讓賢,他們方可退兵!”

聞言大家一片驚慌,久無戰事的南臨國人在這時候都看著上麵的皇帝,既然西烈退兵的條件是讓皇上退位,那他們就擁立一個新王吧!

“退位!退位!”不知是誰帶的頭,民眾們都叫了起來,曹元見此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閑王卻皺起了眉頭,他忽然覺得有些不想再去爭這個皇位了,就算當年太子哥哥是因為愧疚,但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好到他足可以原諒他。

“曹元,收手吧!”閑王的聲音有些疲憊。

曹元一愣,隨即諷刺的笑了起來:“王爺,你是在說笑吧!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會停得了嗎?”

“讓西烈國退兵吧,我相信你能做到。”閑王一直知道曹元是個有能力的人,所以即使他心術不正,他也容忍了他。

“可是,王爺,我不願意,今天這皇位就算你不願意也得坐。”曹元此時的神情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尊敬。

閑王臉色沉下來:“你就不怕本王登上皇位後處置了你?”

“那就要看王爺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曹元笑得很邪魅。

閑王閉上眼睛,是自己醒悟的太遲了,這個人從來不是要真心助他。

不過,曹元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麼這麼久了隻有西烈國有動靜,其他兩國呢?為什麼沒有任何動靜?而且西烈的七皇子也沒有看到,難道……

沒過多久,曹元就得到了答案,又一個人風塵仆仆的過來稟報:“稟皇上,西烈國大軍退了,而且西烈國還派了他們的太子來親自向皇上賠罪。”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這樣截然相反的變化,都不知所措了起來。

閑王鬆了一口氣,曹元卻是臉色沉了下來,眼神看向禮台上神色自然的楓霖和慕容齊。

既然如此,他隻有……曹元眼神一眯,對著暗處做了一個手勢,一群黑衣人出現在帝少卿和相宜周圍,相宜冷笑了起來,他現在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嗎?現在她已經確定了這個人一定是上次的那個麵具男子。

在這些黑衣人上來的同時,帝少卿的暗衛也同時出現,將這些黑衣人擋在外麵,相宜一直緊緊的盯著曹元,忽然化作一道紅影消失在眾人麵前,隻一會便不知不覺的出現在了曹元身後,曹元神情一凝,轉身接下相宜淩厲的一擊。

“你就是晉城的那個麵具男子!”相宜說得很肯定。

曹元驚訝的看著她,上次她的武功明明還很低,現在武功竟然這麼高,恐怕自己想要勝她很難。想到這,曹元笑了起來:“城主很聰明。”說著的時候腳步不著痕跡的後退。

“你想逃嗎?”相宜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他耳邊,曹元一驚,卻沒辦法逃出相宜的鎖定範圍。索性便鎮定下來,問道:“我倒是有個疑惑,還望城主解惑。”

“我也很想看看你的真麵目呢?”相宜冷冷的看著他。

曹元臉上表情一僵,突然向相宜打去淩空一掌,相宜快速閃開,曹元趁此機會便向遠處逃開,隻是他還沒走出幾步,便被一個絕色的男子擋住了,曹元蹙眉,眼前的男子武功在他之上,還未待他有所反應,那個男子便在他還來不及反應前一掌將他打倒在地。曹元見今天的情況怕是沒有他可以逃走的機會了,倒不如搏一搏。於是,他站起來,抽出腰間的劍便與那個男子打了起來。那個男子正是拓跋宜北,他恨恨的看著曹元,嗜血的眼神讓曹元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在交手的時候曹元發現發現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拓跋宜北的招式沒有一樣多餘的,幾乎招招致命,曹元很快便抵擋不住,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誰?”曹元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拓跋宜北唇角扯出一個冷冷的笑容,看著他的眼神冷如寒冰:“我是北原的攝政王,她是我的女兒。”拓跋相宜看著後麵走來的相宜。

曹元轉頭看到緩步而來的相宜,臉色有些難看,這次還是他輕敵了,而且竟然沒有探聽到她的身份。難怪那日北原皇帝的表情那麼奇怪,真是天要亡他嗎?

相宜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那張平凡的臉,她相信那個麵具男子麵具下的臉絕對不是這樣的,難道他有傳說中的人皮麵具?這樣想著,相宜蹲了下來,仔細的在他臉上尋找著,曹元怒眼相對,可惜他現在已經無法動彈。

忽然看到他耳邊有一絲印痕,相宜嘴角微勾,手伸向那兒,往外一扯,一張人皮麵具出現在手中。相宜再看向躺在地上的曹元時,一時愣住了,這是怎樣一張臉,膚色白皙如凝脂,五官出奇的柔美與精致,這樣的容貌真是連很多女子都要自歎不如,可是這容貌太過陰柔,不像是一個男子所有,相宜驚愣之後蹙眉,難道他其實是個女的?這樣一想,相宜就在曹元羞怒的眼神中伸手摸上了他的胸。額,是平的?相宜不信的再摸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