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隱身人 第二十五章
有好一會兒肯普說話語無倫次，埃迪沒法理解剛才轉瞬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們坐在樓梯口，肯普語速很快，格列芬那古怪的繃帶仍然套在他胳膊上。沒過多久，埃迪開始了解一些情況了。“他瘋了，”肯普說，“失去了人性。他極端自私，除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安全，別的他都不考慮。我早上已經聽他講過為滿足私欲不擇手段的殘忍故事！他已經傷了人，如果我們不阻止他，他還要殺人。他會製造恐慌，什麼都阻止不了他。他就要出來了——帶著衝天怒氣！”“他肯定會被抓住，”埃迪說，“這是肯定的。”“可怎麼抓？”肯普叫道，可是突然之間他有了很多主意。“你們必須立即動手，得發動一切可以調動的人員。你們必須阻止他離開這一地區，因為一旦他走出這裏，他就會到鄉間去，大開殺戒，為所欲為。他夢想要建立恐怖統治！恐怖統治，我跟你說。你們必須監視鐵路、公路和水上的交通要道。軍營的人也要出動，你必須多方尋求幫助。使他待在這兒的唯一原因是他想要拿回那幾本他認為很有價值的筆記。這個我會詳細告訴你的。你們警察局裏有個人，——馬維爾。”“我知道，”埃迪說，“我知道。那些本子——不錯。”“而且你們必須不讓他吃，不讓他喝，整個地區的人都要日夜行動起來對付他。鎖好食物，所有的食物，這樣他不得不破門而入來尋找食物。每一處的房子都必須上門閂。願老天多下雨，晚上冷一點！整個鄉下要開始搜捕，並一直繼續下去。聽我說，埃迪，他極其危險，是一場災難，除非你把他抓住，真不敢想會發生什麼。”“別的我們還能做什麼呢？”埃迪問，“我得立即下山，要去部署一下。不過你幹嗎不一起去？對——一起去吧！我們要進行一個類似作戰會議的討論會，讓霍普斯來幫忙，還有鐵路經理。上帝！來不及啦。快走吧——邊走邊跟我說別的情況吧。我們還能幹什麼呢？把那玩意兒先放一放。”不一會兒，埃迪就走在前麵下樓了。他們看到前門開著，警察站在外麵，凝視著空氣。“他逃走了，先生。”其中一人說。“我們立即到總局去，”埃迪說，“你們一個先下去，找輛出租馬車，再上來接我們——快點。好，肯普，還有別的嗎？”“狗，”肯普說，“找幾條狗。它們看不見他，卻能聞出他。快去找幾條狗。”“好的，”埃迪說，“一般人都不知道，但哈爾斯特德的獄警知道有一個人養了條警犬。嗯，狗，還有別的嗎？”“要記住，”肯普說，“他吃的食物能看到。食物吃進去之後未消化之前都能看到，所以每次吃過東西之後他都要躲起來。你們要不斷搜索——每一個灌木叢，每一個安靜的角落。還要把所有的武器和所有能被用做武器的東西藏起來。他不會長時間帶著一種武器之類的東西，所以他能隨時抓起來攻擊人的東西一定要藏好。”“也很好，”埃迪說，“我們會逮住他的！”“還有，在路上——”肯普說，猶豫了一下。“怎麼？”埃迪問。“放上碎玻璃，”肯普說，“這很殘酷，我知道。但你要想想他可能會做出什麼來！”埃迪從齒縫間吸了一口氣。“這不太光明正大了，我不知道。但是我會準備好碎玻璃，如果他太過分——”“這個人已經沒有人性了，我跟你說，”肯普說，“我敢肯定他會建立恐怖統治——一旦他得以逃脫的話——就像我可以肯定在跟你談話一樣。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趕在他前頭。他已經自動脫離了他的同類，他已經失去了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