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必報(2 / 3)

白慕寒回頭看了她一眼,無視那些望著他流口水的女人。繼續目不斜視的走路。兩人穿街過巷,一路無語,很快便到了“好運來”賭坊。

“邵管事呢?”飛雪進門就問迎上前來的門童。

“回龍公子,邵總管正在客房招呼一位貴客。”門童如實回稟。

“那位貴客不會是邵莊主吧?”

“正是,那位邵莊主從昨日來了,到現在都沒離開過呢!”不明情況的門童興奮的回道。在他看來,留在賭場的人就是給他們送錢的上帝。

飛雪眉頭微攢,那人竟然賴著不走了嗎?

她徑直往客房走去,突然意識到身邊有另外一個人。她停下來,客氣的道“白兄,我到了,你先請回吧!”

白慕寒望著她,沒有出聲。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那你自己先去找點什麼感興趣的遊戲玩會兒?”她望著他詢問。他仍然那麼望著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像根本沒聽到似的。

“白兄,你沒事吧?你從出了白府可就沒吱過一聲了。你這樣很讓人懷疑你是不是咽喉出了問題?”飛雪有點急了。

“我沒事。”冷冷回道。

“你真是惜字如金啊!”飛雪感歎。剛才在白府裏,他一口氣跟她了那麼多話真是為難他了。“我要去處理家事,你請自便。”她現在沒心情管他在想什麼?答應了師傅和孩子們,她得解決忘憂的事情。

“我跟你去,不會影響你。”這次多了幾個字,聲音堅定卻少了冷漠。

你們是仇人,不影響才怪呢!

“要不你先在門口等我?”飛雪提意。

“我進去解決問題,你留在外麵等我。”白慕寒不容置疑的道。說完越過她,走在前麵。“喂,我才是這兒的主人。”飛雪追上去叫道。白慕寒突然轉身,飛雪一個收勢不急撞入他的懷裏。她都沒來得及明白怎麼回事,左肩麻穴上便傳來了刺痛。緊接著她整個上半身都麻痹了。

接著,他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在她的地盤上,將她這個主人給拖進了一個包間。丟入一張椅子。然後將門一關,自己閃人了。

“可惡的男人!”飛雪在心裏大罵白慕寒陰險狡詐,無惡不做。竟然敢算計她,白慕寒,你千萬別犯在我手裏,不然,看姑奶奶不往死裏整你!

她氣得火冒三仗,可惜無法動彈。隻能用力瞪著那扇緊閉的門。希望哪個賭場員工會帶客人進來,然後發現她的存在。

她哪裏知道,白慕寒一出去就假傳聖旨,說龍公子要在那房裏休息,不準任何人進去打擾。並且叫了一個打手,給她把著門呢!

在飛雪隔壁第三個房間裏,邵宇與邵安正在進行延續了兩天的談判。

“事情很簡單,隻要你將這賭坊的所有遊戲資料給我一份……”

“龍公子對邵安有恩,邵安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邵安始終不鬆口。

“你在這裏給人家當奴仆,你兒子也一世都是奴仆,你的子孫後代都將是直不起腰的奴仆。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兒子?”邵宇專挑他的軟肋踩。

這話正好戳到邵安的痛處,他緊咬下唇,低頭不語。

邵宇接著利誘:“我拿到資料又不會在京城開賭坊,我隻將那些東西搬到北方去而已。遠在京城的龍公子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你擔心什麼?再說,我不但可以保你家人無災無難的活到老死。還能讓你兒子見到親娘,讓你成為我邵家的上門姑爺。這麼好的事,你去哪裏找?”

小姐說過,做人最主要是自己挺直腰幹。他的腰幹挺起來了,他兒子的腰幹同樣挺得起來。他的子孫後代都能挺起腰幹做人。

邵安突然挺身抬頭與邵宇對視。他堅定的回道:“龍公子對邵安有恩,邵安就是死也不能做出這背信棄義的事。莊主請回吧!”他起身送客。

“你一定是在氣邵倩當初說那狠話吧?”邵宇仍然不放棄,繼續鼓吹“邵倩當初說不要你和孩子那也是一時氣話。你想,她連白家的孩子都不願生。卻偏偏為你生下了孩子。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愛你啊!她心裏是有你的。她現在早就後悔死了。”

邵安不卑不亢的回道:“我們父子身份低微,不敢高攀邵莊主。”

“哼!邵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別以為這裏是京城,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信不信,隻要我邵家莊跺一跺腳,這整個天依國都得顫三顫。”

“邵莊主,邵安已經不是邵家的人了。”言下之意,你邵家如何與他無關。

“哼,別忘了你兒子可是邵家的人。”邵宇語氣帶著隱怒。“現在孩子他娘要見他,你就將他交給我吧!”

“孩子早就被她拋棄了。現在的孩子是別人從江裏麵撈上來的。”跟著飛雪幾年,邵安也不是白混的。

“你敢不讓孩子認親娘?”威脅聲已經罷在明處。

邵安咬牙沒有出聲。

“他不敢,可是我敢。”白慕寒推門進來。

裏麵兩人同時怔了一瞬。“白慕寒?你怎麼在這裏?”邵宇驚訝的問道。得不到答案,又將目光又看向邵安。

邵安怔了一瞬,隨即抱拳行禮。“白當家!”白慕寒沒有溫度的目光在兩人麵上掃了一周。冷冷道:“忘憂姓白,是白家的二少爺,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邵家的大小姐已經被逐出白家,早已沒了成為母親的資格。”說著,冷目移到邵安身上“你偷了白家二少爺幾年,現在也是時候該將孩子還回來了吧?”

“你,誰不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邵宇憤怒的望著這半路殺出的程了金。

“不管那孩子是誰的,他都是入了白家族譜的二少爺。”白慕寒冷酷的回道。

“你,你瘋了?”邵宇驚愕的望著他。哪有人明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兒子,還讓他入族譜的?這人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白,白當家!您……說什麼?”邵安同樣驚得張口結舌。

“白忘憂我已經帶回白家了,你好自為知吧!”白慕寒最後看了一眼邵安,丟下一句話轉身出去了。留下兩個男人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的背影發愣。

冷酷無情的白當家會讓給他帶去恥辱的孩子,入白家族譜?這簡直是比那個自移的瘋女人要兒子更加讓人不敢置信嘛!也難怪他們會驚成那個樣子。

“白公子!”

門外傳來賭場員工打招呼的聲音,飛雪知道肯定是白慕寒回來了。她的雙眸睜到最大的程度,死死的瞪著門口。似乎要一眼盯死那個可惡的男人。

門開了,她沒能如願的瞪死他。他緩緩走到她身邊,若無其事的解開她的穴道。身體得以活動,飛雪轉身一個掃膛腿襲向他。他輕輕一躍跳開,飛雪的掌風又至。他沒有再閃,“啪!”肩膀實實的接了她一掌。見他硬接自己一掌,飛雪的怒氣也消了不少。收掌散功。

突然瞥見剛才打中的那地方,一圈鮮紅正在快速擴散。她不禁一怔,不自覺的抬掌看了看。她的手掌再利害也不可能打得出血來吧!

“你受傷了?”她疑惑的問道“你不會真的把那個邵莊主給殺了吧?”不自覺的探頭出去看了一眼。

白慕寒轉頭看了一眼那紅暈,滿不在意的回道。

“這傷是前天晚上在宮裏得來的。”

“啊!不會是幫我擋的吧?”她直覺那傷與她有關。因為在那麼多人的圍攻下,第一次上戰場的她都隻是累倒了,而沒有受傷,對於久經沙場的他來說怎麼可能受傷呢?

白慕寒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問題已經解決了。我們回去吧!”他淡淡的道。

“解決了?”飛雪不相信的問道。他才去了不到三分鍾吧?“你不會真的把那人給……”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異彩。“如果我真的將那人給……”他也學她做了同一個動作。“你會怎麼樣?跟我拚命嗎?”他緊緊盯著她問道。

“拚命?”飛雪禁不住白了他一眼。小嘴一撇,嗤之以鼻的回道“你當我的命那麼不值錢啊?什麼啊貓啊狗都值得我拚命?”同時用力按住他的左肩,將他按到椅子上坐下,給他檢查傷口。

原以為她仍然念念不忘那個未婚夫,現在看來她心裏除了兒子,真的沒有別人。冰冷的眸子中倏地閃過一抹笑意。他會讓她的心裏除了兒子以外,還會裝下他。

“嘶!”突然的疼痛令他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對不起,對不起!”見他痛得冷汗直飆,飛雪忙道歉。可是眼睛裏卻代著笑意。“你的衣服貼著肉了,不揭開我沒法給你處理。”說話間她快速的將那快已經與肉長到一起的布給撕了下來。接著鮮紅的血汩汩的往外冒。飛雪連忙從他的白衣服上扯下一塊布給他堵上。然後取出止血傷藥給他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