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持無恐
飛雪不知道有種功夫叫做傳音神功,可是她的師傅吳媽卻知道。就在飛雪疑惑的那一瞬間,吳媽正在用同樣的方式對墨翌涵吩咐:“小墨,你護著飛雪跟他們去。不能讓他們發現飛雪懷裏的孩子是假的。”
孩子是假的?墨翌涵驚訝的目光不自覺的瞥向飛雪的懷裏。他隨即便明白了她們的用意。他不禁讚服她們的聰明機智。
看了看受傷的師姑,又掃了一眼黑崖崖一片數不清的黑衣人。權衡了一下,如果邵家的人再追來,他想要平安帶走她們三人的確不太可能。照她們的計劃,他與飛雪將這些白家的人引開,讓師姑帶走孩子先離開似乎才是最明智之選。當然,最好是能讓這些白家的人將他們帶去與前院的師兄他們彙合,那就更好了。嘴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算計。他轉而對黑衣人道:
“既然我師妹說要親手將白家的孩子還於白老夫人,那本公子自然不會反對。”
黑衣人乍聞墨翌涵的身份,早已如臨大敵的誡備起來。原本垂下的武器,又提到了胸前,一副隨時備戰的緊張神態。現在又聽墨翌涵不打算破壞他們的好事。不禁欣喜若狂。脫口問道:
“公子所言屬實?”
“哼!”墨翌涵酷酷的冷哼道:“你敢置疑本公子的話?”“不……”不等黑衣人否定的話出口,他又用不可置疑的語氣道:“不過,得由本公子親自護送她帶著孩子去白府。交了孩子,我們就離開。”
“好!”黑衣人並不知道孩子是飛雪所生。隻當她是真的擔心師傅受到牽達才打算交出孩子。因此答應得非常爽快。隻見他一揮手,便讓出一條通道來。
“帶著你們的人離先”飛雪冷冷要求。
黑衣人看了看她手中的劍,又看了一眼麵帶邪笑的墨翌涵,無奈的下令。黑衣人立刻動手,又抬又托的將那些死的,半死的同伴弄走了。
“請吧!”黑衣人不耐煩的叫道。他瞪著飛雪的三角眼中明顯表示“如果不是看她手上有人質,他一定將這女人先奸後殺。”
“師傅!寶寶就托給您了!”
“放心吧!就是拚了老命為師也會護著孩子的!”
飛雪回頭與師傅交換了一個眼神,雙手護著懷中“孩子”,踏著滿地的汙血向院門邁去。黑衣人前前後後將他們夾在中間,緊跟而上。
一行人剛剛行到白府後門,便被另外一幫人蒙麵人攔下了。
“什麼人敢到白府來撒野?”白府的黑衣人喝斥道。
“將孩子留下,別的人滾!”狂戾暴虐的聲音立刻將那白府人的氣焰給壓了下去。
不過白府的人仗著在自家門口,隻是稍微的怔了一瞬。便又重拾信心,將頭高高的昂了起來。無需帶頭人發話,手下們已然亮出兵器。
眼看兩拔人拉開架勢要開戰,飛雪抬頭看向墨翌涵“這就是你說的另一拔人?他們不是一家的嗎?”
“說話的人是邵家公子。按理說他們應該是一家人的。”墨翌涵用腹語回答她的眼神。他的銳眸在蒙麵人群中搜尋,意圖找到那個二師嫂的身影。可是對方的人都穿著夜行裝,帶著頭套。真的很難認出人來。“咱們靜觀其變吧!”
飛雪輕點螓首。她倒是希望他們先打起來,這樣就能多拖上些時間了。師傅與孩子才有機會脫身。可是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的。
正當兩方人馬要交手之際。那位白家少奶奶的聲音從白府後門內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