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沒心情聽她胡扯了,於是打斷了她:“明天登記去吧。”然後她說那好吧,行了,沒別的事兒了,你上我那屋睡吧,我要看《喜羊羊和灰太狼》了。
我來到小王的房間,她這屋朝西,經過盛夏的陽光一下午的愛撫,此時猶如蒸包子的籠屜,可是想反悔已然來不及了,那邊已經“喜羊羊,美羊羊”開了,在這兒想睡覺是不可能了,我隻好趴在窗台上邊吃烤白薯邊看街景,心裏極其失落,一覺醒來居然被通知要娶小王過門,好像還是我自願的,最可惡的是,我明明比她哥大三個月,現在卻要改口叫“大哥”,轉念一想小王她爸此時估計更鬱悶,老爺子跟小王說“嫁出去就給買房子”的時候估計也就是那麼一說,可是很多事就是這樣,你覺得自己就那麼一說,聽的人可往心裏去了。
正想到這裏,對麵樓裏走出一個女孩,烏黑的長發隨著微風輕輕舞動,皮膚蒼白的猶如貧血,穿著一件粉紅色的T恤,可愛之極。這時女孩拿出手機接電話,似乎聽到了有趣的事情,用手掩住嘴淺淺的笑了。我覺的自己還是喜歡這種白皙清秀矜持的類型,反觀馬上就要成為我“老婆”的小王:頭發今天剛染的跟小彩雞似的,明天就燙的跟犛牛似的;再看那身皮,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東南亞的。算了,總說長相顯的我很輕浮。可說到言行舉止那就更加不堪了,她幸虧沒去學相聲,否則郭德綱一定得給她捧哏。
不知過了多久,一條短信打破了我的沉思,是小王:“今晚就不找你聊天了,明天去登記希望你穿西裝去,比較帥。明晚必勝客,我請。另外,謝謝了。”我這才發覺自己那屋沒動靜了,過去看,小王不知去哪兒了。屋子被她收拾過,垃圾都清理了,各種東西也整齊了一些,有一點像人住的地方了。
太陽徹底落了下去,感覺清爽了不少,可是我卻躺著睡不著了,細想來小王其實還不錯,雖然比較不女人,但終歸還是很善良的;什麼發型不重要,不就是毛嗎?稍微黑一點兒也沒關係,可以像她自己說的:“做麵膜調理”。再說了李孝利還黑呢,那不也是一性感女神嗎?由此我得出結論:小王是個漂亮姑娘。
半夜的時候小王輕輕的推門進來,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的看著我,過了許久說你睡了嗎。她顯然是明知故問。我坐了起來,看見她穿了件輕薄如紗的內衣,借著皎潔的月光,裏麵的內容一覽無餘,我發覺按此情形發展下去,今夜必將晚節不保。
她忽然哭了起來,說你以前對我真差勁,小時候我哥打我你是去給我撐腰了,可是你到那兒都做什麼了:站在一邊叉著腰對我訓話:“你揍他!我就不信你打不過他!”我還真聽你的,上去就把我哥的臉給刮花了,然後我哥又打了我一頓;還有那次踢球把人家玻璃打碎了,我站那兒不跑拖大家後腿是不對,但是你呢,回來搬我,後來沒搬動,你不又把我扔下自己跑了嗎......
她如此這般的數落了我一大通,最後說你這樣做人極其不厚道,以後必須改,不!立即就改!
於是我隻好過去和她擁抱親吻,平生第一次進行這種身體接觸,沒想到感覺還真不錯,我的手不自覺的下流了起來。
我說我還打空姐的主意呢,你不是也還要掉金龜婿嗎?但這樣下去咱們的計劃不就要失敗了嗎?她說咱倆這樣不是挺快樂嗎,咱倆快樂了,那就是最大的勝利。
然後我們行了巫山雲雨之大禮,搞的亂七八糟,毫無神聖優雅可言,我心想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禮壞樂崩。
禮畢,我倆都很滿意。
我覺的,這城市的夜晚還不太壞,不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