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勢待發(3 / 3)

坐山觀虎鬥,他到底還保留著人心的狡詐。

“這……”眾人無話可說,因為他們到了漠北確實遭到了魔教的強烈攻擊,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血女該有喜惡之分,若是血女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我們便相信你們。”

霓殤終於不耐煩了,點著腳尖有一下的拍打著,她顯示出了無比的不爽,“可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好人。”

霓殤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著實讓和尚他們很沒麵子,因為剛才說要除掉血女的也是他們,如今一來到不知如何是好。

“魔教我們會除,你們沒事還是回去看著自己老巢吧。”冥風收起手中的長劍,帶著霓殤就要離開,跟他們耗下去無疑是浪費時間。

“哼。”漠北山高皇帝遠,即便玖王爺再怎麼生氣,也隻能冷哼一聲故作瀟灑大度的模樣走開。

天下不止是鳳汝國一個國家,也不是魔教一個幫派,但是魔教的爪牙卻遍布天下,這才是所有人最擔心的。

霓零若有所思的跟在她們身後,眼中黯淡無光。

此刻漠北戰場,馬蹄嘶鳴,哀嚎遍布。

西闋國突然冒出來的黑暗帝國不僅吞噬了原來的西闋國,還將野心擴展到了周邊三國,而第一個受創的自然是鳳汝國。

“副將軍,梟王為何還不現身。”遠在戰場後方的將領們各個急的不知所措,他們早就急件快馬加鞭的送到了梟莊,但是無奈,他們望眼欲穿也沒有等到梟王出現。

被稱作副將的男子也是滿麵愁容,“這哪裏是戰場,簡直太荒唐,魔教和黑暗帝國聯手,我們等於在和僵屍作戰,這……這有勝算的可能嗎?”最可氣的是,士兵們受了傷以後都莫名其妙的也變成了僵屍,如今一來僵屍的數量越來越多,而他們的人越來越少。

“如果梟王在,我們一定會贏的。”底下的各個小將都這麼說道,他們對梟王的崇敬已經遠遠超乎了一般,但是這一次冥聖香可能會讓他們失望了,因為他不可能會出現。

黑暗帝國的軍營,帝國尊主勾起邪肆的嘴角,趣味的聽著前線來抱,聽說梟王一直都沒有坐鎮,看來鳳汝國岌岌可危了。

“喔?這梟王可是如此淡定,連漠魂都敗給了我他都不出現。”尊主覺得好玩極了,到底冥聖香在搞什麼鬼?誰知道。

“尊主,果真想奪取鳳汝國?”站在他邊上的便是聖修,此刻他卻沒有打了勝仗的喜悅,有的隻是不耐煩。

“嗯?鳳汝國值得我去奪取麼?”尊主挑眉,覺得這個問題好糾結,“梟王不在,這仗打的實在沒意思。”他聽都聽的累了,每次都是漠魂慘敗,但是漠魂有一點很值得讚賞,他們每次派出的士兵不多,卻各各都是精英,即便最後還是敗,但是他們的損失明顯多出許多,所以說漠魂很耐打,這就是到今天為止還沒有攻破漠北的原因,但其實是他有所保留,若他真想奪取鳳汝國,梟王不在,那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尊主的意思是?”聖修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捉摸不透。

“收兵,可真是要感謝教主的加入,西闋國日後與貴教的合作應該會很愉快。”他像是對一個遊戲玩膩了所以要遺棄,與聖修拍掌誓言,他一直未撤去那笑意。

這場合作,可有可無,尊主要的與冥聖香的正麵交鋒,但是無奈冥聖香好像消失了一樣,而聖修對這交易早已厭倦,那他要的呢?他要的隻是一個人的命而已。

這一天發生了很多,當夜幕即將降臨之時,魔教與黑暗帝國全部撤出了占領了漠北的地盤,而那漠北最熱鬧的集市,所有的百姓都熱鬧開了,因為真正的血女出現了。

人們說,她便是保護傳說的血女的那個女子,而其實她才是正牌的。

人們說,她出現的時候身邊圍繞著血紅色的光芒,腳下踩著的是冥界之花。

人們說,血女是個很美麗的女子,唯一讓人們不解的是,她的身上沒有血淚。

消息一傳一,百傳百,連岩子神醫都聽到了,所以當霓零半夜三更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首先問的就是這句話。

“血女真的是你。”所有人都這麼懷疑著,隻有霓零死死的不肯承認。

霓零自顧走到冥聖香的跟前,看著他安穩的躺著,心裏也算鬆了口氣,“是又怎麼樣,當年血女最後可以得到勝利,全靠的是血淚,沒什麼好驕傲的。”

“那你妹妹是誰,算什麼?”隻要過了今日,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轉移到霓零的身上,霓殤真的很無辜的。

“其實她是真正的血蝙蝠的主人,千百年因為和這個男人相愛所以被血蝙蝠吞噬了,無論以後輪回多少年,血蝙蝠都會跟著她,隻要她還愛上那個男人的轉世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霓零淡淡的說道,冥界有很多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就好像她是看守三途河邊的冥界之花的使者,而霓殤就是血蝙蝠的主人,但沒有變的是霓殤還是她的妹妹,生生世世都是。

“血女和冥界之花幻化成的男子的故事我聽說過,可是並沒有聽說過血蝙蝠。”岩子困惑了,難道那個傳說還很有看頭,她以前還一直以為是騙人的。

“所以,她和冥聖香很可憐,他們完全是犧牲品,岩子,我這次回來是拿可以打胎的藥的,你拿給我吧。”霓零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催促岩子給她拿藥,但是此話一出卻嚇壞了岩子。

“打胎?為什麼?”岩子瞪大眼眸,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孩子是上天牽著手送到每個爹娘身邊的,霓零,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個孩子與我無緣,你不要問了,等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我會告訴你的。”霓零按住岩子的肩膀好聲好氣的說道,“好岩子,我不會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我做的每件事都有我的道理,所以,不要再問了好嗎?”

要拿掉孩子,最傷心的還不是她,但是她有什麼辦法,必須要打掉的,在最適合的時候。

岩子狠狠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肯定是認識了瘋子,拍開霓零的雙手,她轉身往藥房走去。

“奇怪,姐姐去哪裏了?”霓殤鬱悶的看了看冥風和玖王爺,隻見兩人都是搖頭,心裏更鬱悶,“還有,我們為什麼要住在這裏?”她指了指這荒郊野外的,可真是天為被地為廬。

“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遇到魔教的人,萬一在人口聚集的地方不是會傷害無辜?”玖王爺一個笨死了的眼神將霓殤給狠狠壓住,讓她一下子青了臉色。

“我們一定會在他們找到我們之前先找到他們的。”霓殤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堆很繞口的話,一下子就躺在了草地上,“你們兩個男人守夜,我好累,先睡會。”她理所當然的閉起了眼睛。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玖王爺忍不住出口蹦出這麼一句話,他難受呀,看到霓殤那麼舒服就是不爽。

“無所謂。”霓殤不以為然,就算他現在說她是笨豬懶豬臭豬都無所謂,她隻想睡覺。

“切。”倚在樹幹上,玖王爺算是對霓殤已經無語了。

而冥風則一直看著天際不說話,他深邃的眼中印出漫天的星光。

是夜,梟莊的主廳內依舊熱鬧非凡,向嬤嬤坐著不肯回去休息,像是在等什麼一樣,而唐諾和花可蓉自然的就陪伴在了一側,即便每個人都很困,但是也沒有一個人敢回去先休息,過了一會,康達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向嬤嬤,有消息了。”康達喘著大氣跑進了屋內,“王,王失蹤了。”這是他從岩子神醫那裏打探來的消息,著實很駭人,但是向嬤嬤的表情更嚇人,所以他還是說出來了。

“什麼?”向嬤嬤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什麼失蹤?我是讓你去看看他的傷勢如何,你怎麼說他失蹤了?”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的確是失蹤了,聽說是在岩子神醫治療的時候突然失蹤的。”康達額際沁出汗水,緊張的不得了。

“啊。”向嬤嬤四肢僵硬,一下子又坐回了椅子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不停的喃喃自語,眼中驀地流出了幾行清淚。

“嬤嬤。”唐諾拍了拍向嬤嬤的手背,也哽咽的說不出話。

花可蓉眼神一緊,心裏暗自下了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