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永生
直到很晚唐諾才得以回到梟院,這個院子原本就是冥聖香和霓殤一直在住的,可是自從她進來以後,他們就沒有在這裏呆過一個晚上,安靜的坐在銅鏡前,她緩緩的梳著自己的長發。
“魁,祝福他們吧。”她勾起唇瓣,那是種釋然的笑容,她本就是苟活在世上的,那一晚的噩夢恐怕這生都無法忘記。
而就在她上塌休息沒多久,一個鬼祟的身影潛入了屋子內,男子猥褻的看著榻上的唐諾,她膚若凝脂的肌膚和姣好的身材讓男子不住的咽口水。
快速的脫掉身上的衣服,他大掌一下子捂住了她的紅唇便欺壓上了她的身子,太不會掩飾的大動作一下子便驚醒了淺眠的唐諾,驚得瞪大眼眸,她不住的哀號,用力的扭著身子,她極力的想掙脫男子的鉗製。
又來了,那個噩夢又重現了,到底是誰要這麼對待她,她好不容易想要忘記一切好好的活著,可是天不遂人願,她又一次遭到了那樣的對待。
“媽的,真爽。”一直都未出聲的男子或許是太投入,在猛烈的撞擊之後忽然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話,唐諾憤恨的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記住了他的聲音。
“唔唔唔。”她掙紮的悶哼,其實是想要激怒男子他多說幾句話,結果她成功了。
唐諾的反抗嚴重影響到了男子的性趣,他忽的揪住她的秀發,將她提到了自己的跟前,“賤女人,你還在抗拒什麼?梟王是沒那個福氣消受你的身子,我讓你有了作為女人的樂趣,你該好好謝謝我才對。”男子說完還猖狂的笑出了聲,然後又是一波很不溫柔的掠奪,仿佛身下的女子是青樓名妓一樣。
唐諾不再放抗,微眯的眼眸迸射出殺意,那一刻,一個瘋狂的想法誕生了。
花可蓉趁著夜色悄悄潛出了梟莊,正當她要施展輕功離開之時,葬花宮的眾人早已等候著她,花嫻摘下一直戴在頭上的紗巾,眼中不再有了無奈,而是對花可蓉的譴責,“宮主,梟王早已不在梟莊,你為何不回來?”最可氣的是她根本不予她們聯係,真是急死人。
花可蓉還以為花嫻等人已經回到了葬花宮,這下好巧不巧的遇到她們還很驚訝,看著天際飛過的小蝙蝠,她語氣帶著不耐煩,“我不是正要去找你們,有什麼事嗎?”
“血女出現了,魔教也動手了,天下現在很混亂,葬花宮也岌岌可危。”花嫻並不知道花可蓉與元嬰之間的約定,所以還著急的很。
“我說過魔教暫時不會動葬花宮的,你們先回去等著,我去去就回。”無心再和她們糾纏下去,她急不可待的要離開,手腕驀地被花嫻握住,她反條件的狠狠拍開了她的手,“不要碰我。”花可蓉蒼白了臉色,忙不迭的消失在夜色中。
花嫻緩緩放下被拍開的手掌,心裏的震驚一直未平息,她剛才分明從花可蓉的脈象中把出了她身中劇毒,隻是為何她不肯說。
“跟上。”沉思了半響,她帶著葬花宮眾人緊跟著花可蓉離開的方向追去。
雖然身中劇毒,但是花可蓉還是可以感覺到身後跟著的尾巴,輕巧的落進一片林中,她接著錯綜複雜的樹枝和自己明顯造詣高過眾人的輕功很容易的就甩掉了她們,花嫻停下追擊的步子,臉色凝重到不行,在她看來,花可蓉絕對是有事瞞著葬花宮,看來她隻能先回去再和眾位長老商量對應事宜。
花可蓉不停的往竹林深處而去,直到前方出現被蝙蝠包圍的圈子,她才停下,再眨眼之際,蝙蝠們全部散去,元嬰那漆黑深邃的麵罩對著她,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這樣莽撞的闖出來,你就不怕被葬花宮的長老們知道。”元嬰嘶啞的聲音詭異無比,無論花可蓉聽多少次都寒顫的很。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有什麼可以回轉的餘地了。”戲謔的勾起唇瓣,她秀麗的小臉隱在黑暗中,落寞的發絲在微風中飄蕩。
如果不是葬花宮早已不如數十年前,她本可以做個高枕無憂的聖女,可惜,一切都變了,也來不及了。
“投靠元嬰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尊貴的聖女。”聖香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元嬰的身後,而與他一起出現的還有魔教的教主聖修,已經變成影魅的孤嵐。
花可蓉驚訝的瞪大眼眸,一時不知如何麵對,“梟王?”她不由自主的低喃。
“梟王?”聖修邪肆的笑起,“你是說冥聖香?”
花可蓉更震驚了,“冥聖香不是大夫人?冥家的三小姐?”怎麼會跟梟王扯上關係。
“喲,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也沒必要跟你廢口舌了。”聖香可沒有那麼閑時間慢慢跟她解釋冥聖香所做的那些壓製他的努力,招來身後的孤嵐,他眼中的銀光更加的亮眼,“是時候該你出現了,祝你成功。”他說完便大笑了幾聲,潛入在四周的蝙蝠似乎也跟著很興奮,一個個都飛向了天際,那氣氛詭異到不行。
聖修一直都是一語未發的站在他們的身後,垂在兩側的大掌緊緊的握住。
“血女,請救救我們吧。”
“求求你了,請拯救天下蒼生。”
當霓零回到霓殤她們所在的小山坡時,她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數不清的百姓,他們早就發現了霓殤他們的落腳處,等到霓零回來才敢現身。
霓殤朦朧的睜開雙眼,還以為他們是在求她,強撐著身子走到他們跟前,她還很八股的悲戚戚的說道,“我當然會幫你們,你們不用跪了。”
太感人了,她居然也有被推崇的一天。
帶頭的百姓疑惑了看了霓殤兩眼,直接饒過她又跪在了霓零的麵前,“血女大人,求求你答應我們吧。”後麵的百姓一看,也全部自動忽略了霓殤。
誒,霓殤當場就石化了,她居然被拋棄了。
真的是血淋淋的現實。
霓零知道自己故意披露身份會讓霓殤很尷尬,但是她必須讓魔教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她蹲下身子與百姓們平視,很是認真的給了他們一個承諾,“大家不用擔心,我會盡全力的,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多多宣傳血女的事情,這就是你們對我最好的支持了。”
“那沒問題,血女大人猶如活神仙,大家不會辜負你的所托的。”得到了霓零的承諾,所有的人仿佛也鬆了口氣,每個人信誓旦旦的保證之後,都結伴離開了。
再看看不能接受現實還蹲在那裏發呆了霓殤,冥風和玖王爺真的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仿佛霓零才是血女的事情他們很能接受,而最受不了的自然是霓殤。
“姐。”霓殤咬牙切齒的喊出一聲,倏地一下就跳到了霓零的跟前,“你就是血女你怎麼不早說,和丟人誒。”
霓零挑眉,原本挎著的嘴角最終翹起,“殤兒,我會記得自己的身份,也是在逃出魔教之後,那些日子我在曼陀羅山和野獸同居,與天地為友,遇到的危險也不在少數,有天才不經意的記起自己的身份,所以你也不能怪我。”
霓殤本來還想要耍賴讓自己心裏平衡點,但聽霓零這麼一說她倒也安分了,“既然姐姐才是血女,那我們就快點去消滅魔教,越快越好。”
“我……”霓零想說時機還未成熟,孤嵐卻忽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隻是她站在山坡後的樹林裏看著她們喜極而泣。
“霓殤,霓殤。”她喊了兩聲,從遠處來看她身子單薄的嬌小。
“嵐姐姐?”霓殤開心極了,兩步三步的就跑到了孤嵐的身邊,將她左邊右邊看了遍,“你那個時候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跑掉,你有沒有怎麼樣?”她有太多的疑惑了,所以忍不住問了個遍。
“我沒事。”孤嵐嬌笑,輕輕的勾住了霓殤的手腕,微風輕拂,揚起了她額際被遮住的朱砂紅。
霓零神色一緊,剛想講霓殤給拉回來卻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孤嵐將原本輕輕勾住霓殤手腕的手臂一下子用力將霓殤的兩隻手都往後鉗住,另一隻大掌則扼住了她脆弱的脖頸。
冥風和玖王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每個人都不可意思的看著孤嵐仿佛變了一個人的樣子,心裏緊張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