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音點點頭,“那……那你就忙吧。”
別的事情可以任性,生命安危真的不能開玩笑。
她也不想再一次落到司馬仲徹的手裏。
回去後她托腮思考一番,還和月見、寶兒嘀咕:“你們說,會不會是司馬仲徹和寧瑤都來了,皇上擔心他們易容成別人模樣,所以索性不讓所有人進出?”
月見道:“應該是吧。我請國公爺派人給我娘帶信兒回去,他爽快就答應了。寶兒,你也讓人給袁傲帶個口信,你這大腹便便的,他等不到你回去,還不得發瘋?”
顧希音看著寶兒隆起的腹部,道:“寶兒,要不我和皇上說,先讓你回家;在抓到司馬仲徹之前不讓你再回來便是。”
寶兒遲疑片刻,搖搖頭道:“雖然現在我恐怕保護不了娘娘,但是我留在娘娘身邊才能安心。”
她這般說,顧希音倒不好再說什麼。
月見考慮事情周到:“老夫人那邊也去解釋一下,省得她擔心;別人就算了,願意怎麼想,也不必在乎。”
寶兒冷笑:“有康王妃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又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麼鬼樣子。”
她現在都可以想象出來,諸如帝後失和一類的流言蜚語,肯定不會少。
顧希音到此都沒有懷疑什麼。
可是到了晚上,非但徐令則沒來,大河都沒有回來,她便不由多想了些。
與此同時,大河也正在和徐令則吵架。
“父皇,為什麼我也不能去母後宮裏?你是不是和母後吵架,要把母後關進小黑屋了?”大河很暴躁。
徐令則沉聲道:“你坐下。”
大河用黑亮的眼睛看著他,一臉不忿,頗為顧希音鳴不平。
“大河,衛家反了。”徐令則一字一頓地道。
大河眨巴眨巴眼睛,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外家身上,道:“魏大同嗎?他不是大學士嗎?我看他圓滾滾,笑眯眯的,又是個文臣,怎麼會造反嗎?他為什麼要造反啊!”
“是衛家,你外家。”
大河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父皇,您弄錯了吧。我外家怎麼會造反?”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他外公會造反嗎?
“我不是說你外公,是你表舅,衛同軾。”徐令則沉聲道,頭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
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還能出這種事情。
大河驚訝得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等到他終於找到自己的舌頭,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父皇,會牽連母後嗎?您軟禁了母後,是什麼意思?您覺得母後也參與其中了嗎?”
徐令則看著他眼中滿滿的擔憂甚至驚恐,臉色緩和了些許:“傻孩子,父皇永遠不會懷疑你母後,也不會因為任何其他人而遷怒於她。父皇隻是唯恐保護不好她,讓她不幸福。”
事情來得猝不及防,他第一反應就是不讓顧希音知道,平添煩惱。
可是現在想想,這件事情也很難瞞住;更何況,他深思熟慮後作出的決定,必須要和她商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