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可喜可賀。”月見聲音激動地道,“看起來繡月說的是真的了。”

——顧希音的這種失憶是有時效性的,過了兩三年,真的會自己恢複記憶。

顧希音唇角勾起,也十分愉悅。

她自己也在琢磨著開一些輔助的方子;她相信,隻要再給她幾個月的時間,她一定能完全恢複。

薛魚兒正好回來取東西,聽見她們的對話,雖然高興,但是還是神吐槽道:“其實恢複不恢複,都不影響皇上對娘娘的感情。”

“你又知道了。”顧希音嗔道。

“我怎麼不知道?”薛魚兒表示不服氣,眼珠子一轉,狡黠地打趣道,“雖然我不在娘娘身邊,但是娘娘自己告訴我的啊!”

“我說什麼了?”

薛魚兒指指自己的脖子,“哎呦呦,我也想念我的男人們了。”

顧希音想起早上對鏡看到的“草莓”,臉色刷得紅成一片,一邊網上拉拽著衣領一邊暗罵徐令則。

她明明已經穿上了領子最高的衣裳,卻還是掩藏不住。

今晚無論如何要晾一晾這個色胚了。

薛魚兒卻忽然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起來,把顧希音笑得一愣一愣的。

月見忍俊不禁:“娘娘,您藏得嚴實,什麼都看不出來。魚兒姐詐您呢!您要沉住氣……”

顧希音:“……”

可憐的徐令則,白白挨罵,不知道有沒有打噴嚏。

徐令則沒有打噴嚏,他正陰沉著臉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傳朕旨意,誰若是把這件事情傳到皇後娘娘宮裏,定斬不饒!”

“是。”小太監應聲而去。

顧希音第二天就發現她被軟禁了。

準確地說,不是她,而是她宮中所有人。

明明昨晚徐令則還宿在她這裏,兩人雖然沒滾床單,但是有說有笑,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可是天亮等徐令則上朝之後,月見要回去看望她娘,卻發現宮外有侍衛把守,說誰都不允許進出了。

寶兒出去嚐試,即使說肚子不舒服,也依舊沒有用。

薛魚兒倒是因為照顧沫兒的原因不在宮裏。

顧希音帶著幾分怒氣道:“我出去試試。”

這就是伴君如伴虎嗎?哪怕枕邊人今早還體貼地替她拉上被子才離開,轉眼間就翻臉無情了?

難道就因為她昨日開玩笑說,“懲罰”他太孟浪,所以不許他近身,徐令則就生氣了?

可是就算生氣,他當時為什麼不發作,還和自己言笑晏晏,卻等離開後這般做派?

夫妻之間,要如此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嗎?

顧希音傲然走到門口,大有一副“本宮倒要看看,誰敢攔我”的氣勢。

可是很不幸的是,她照舊被攔下了,門口是謝觀庭。

“娘娘,”謝觀庭拱手行禮,耐心解釋道,“皇上擔心司馬仲徹喪心病狂,傷害到您,所以才出此下策,請娘娘見諒。”

顧希音顧不得生氣,驚訝道:“司馬仲徹出現了?”

謝觀庭含混道:“臣知道得也不是很詳細,隻匆匆接到聖旨,奉命來保護娘娘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