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音已經腦補出來如下劇情——司馬仲徹和漠漠是親兄妹,漠漠為了前者到處奔走不幸落入敵手,九死一生逃了出來。

然後她在自己家養好傷,重新回去幫司馬仲徹。

這次兄妹倆運氣比較好,大殺四方,改變了南疆大皇子一支獨大的局麵,形成了兩虎相爭的局勢。

漠漠貴為公主,不知道會不會和親。

如果非要和親的話,嫁到中原就好了,以後還可以時常走動。

顧長澤還沒娶親,不知道這兩個人能不能看對眼;沒有火花也不要緊,徐令則手下還有許多人呢。

“夫人,您還數嗎?”月見的話打斷了顧希音飄到爪哇島的思緒,“要不我來?”

她看著她出神,很擔心她手一抖,上好的東珠都掉到地上摔壞了。

“數。”顧希音打了個哈欠後笑道,“我想著要給漠漠尋一門親事呢!現在想想,你還沒有呢!”

月見臉紅,別過臉道:“夫人,您再說,我就要出去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顧希音道,“你這般人品,這麼能幹,什麼人配不上?”

“從前我家道中落,又被人退過親……”

“那有什麼要緊?”顧希音打斷她的話,“難道我不是一樣?我最初也不知道自己是衛府的人不是?”

月見輕笑:“夫人您別著急,聽我說完。”

“你說,反正我不願意聽你說輕賤自己的話。”

月見笑道:“原本對婚事我是沒有什麼期待的,畢竟之前的遭遇在那裏,而且還有我娘要跟著我;何苦連累別人,被人輕視?”

她話鋒一轉:“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是將軍夫人身邊唯一的丫鬟。別說我長得還算中人之姿,出身書香門第,便是麻子臉,大字不識,也有的是人爭著上門求娶。”

顧希音被她逗笑:“你就是麻子臉也好看,誰讓咱們長得周正呢!”

月見卻正色道:“所以我也要自持身份。既然夫人說起,我也就厚臉皮和您說一句,我的婚事,將來是要將軍和夫人作主的。我也跟我娘說過了,誰提我的親事都不能答應。”

顧希音笑道:“你這麼說,我覺得身上的壓力很大啊。”

“我既然承了夫人的種種好處,就不能讓夫人日後為難。誰知道現在給我說親的那些人到底下想什麼,是不是可以信賴?若是心懷鬼胎,想要對將軍和夫人不利,我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嗎?”

顧希音沒想到她想了這麼多,歎了口氣,由衷地道:“月見,謝謝你為我考慮。”

“夫人對我天高地厚之恩,我能想的也就這麼點兒。我隻是要嫁給和將軍站在一起的人,對我來說一樣是高嫁。得了好處不感恩還要夫人謝謝我,就是再厚的臉皮我也不好意思了。”

顧希音大笑:“為了你這番話,日後我也要給你挑個最好的!”

月見笑著點頭:“我和我娘說了,夫人是操心命,我的婚事自有夫人在,不能委屈我。”

“那是自然。咱們這麼好的姑娘,憑什麼委屈?”

說話間,外間有丫鬟回稟道:“夫人,溫大人讓您去一趟,派車來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