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1 / 2)

自作自受

片刻之後,待心中的疼痛稍微平緩了一點,呼吸也稍微順暢了一些,我將笛子輕輕的放在秦蝶兒床前的那張木桌上,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因著心中依然難受,我讓門外今夜負責職守的趙侍衛幫我去禦膳房拿一壇酒,送去禦書房,隨後,我自己坐在禦書房中,借酒消愁起來。

隻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那一大壇子的酒就這樣被我稀裏糊塗的飲了下去,我的人似乎已經酩酊大醉了,可是,我的心卻依舊清醒著,並止不住的疼痛著。

酒喝到末了之時,我開始在禦書房內嘔心瀝血的嘔吐起來,嚇壞了門外守門的小太監。

小太監本打算去幫我找秦蝶兒來給我看看,雖然我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我還是伸手製止了小太監。

此刻,我不想見到她,我好不容易才用酒精稍稍麻痹了一下自己的心,見到她後,隻會讓我心中的痛意複蘇,並且更甚。

後來,在小太監的幫助和清理下,我在禦書房後麵的軟塌上沉睡起來,一直到趙德安從宮外辦完事,進入禦膳房之後,我才醒轉了過來。

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的趙德安,看見我的這幅狼狽模樣之後,不禁嚇得呆愣住了。

他不明白,為何不過才不到一日時間未見而已,我怎麼就將自己折騰成了這幅模樣。

本來,他看見這幾日我好不容易才從秦蝶兒的喪訊以及前幾日所發生的那一連串事故中振作了起來,心中還正在暗自高興呢。

我聽見他偷偷的去詢問了那守門的小太監,這一日多來,究竟發生了何事。

小太監自然也不太清楚為什麼,隻是說我昨夜一夜未回寢宮,在禦書房中喝了一壇子酒,後來又嘔吐了一番,並睡到了現在。

這個答案讓趙德安更加著慌起來,他開始小心翼翼的詢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該如何對趙德安解釋起,隻是靜靜的搖了搖頭,繼續躺在軟塌上發著呆,我想為昨夜之事找出解決方案,可是,我又不敢繼續將所有的事情都回想一遍,那樣心又會變得疼痛異常。

就這樣,我睜著眼睛,繼續躺在軟塌上,一直躺到日頭漸漸西下之後,才爬起身來。

因為腹中空空的,我便勉強吃了幾口趙德安拿過來的膳食,隨後,我拿起桌上的一本奏折,打算硬撐著自己,批複一下。

可是,讓我感覺沮喪的是,我卻硬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而且,盡管心很疼,也暗自罵自己沒用,我卻還是想回寢宮,想回到能感受到秦蝶兒的氣息的地方去。

於是,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又往寢宮走去。

在快經過過道房之時,我的心跳又開始加速之時,趙德安突然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問我今晚是否要去哪個嬪妃的宮中歇息,還是要召哪位嬪妃過來。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知道這應當是趙德安一直沒找到我今天一整天這般頹廢的原因,便自動將它歸結到我是因思念“已經死去”的秦蝶兒所致,所以,便想讓我召個嬪妃侍寢,沉浸在溫柔鄉中,而暫時淡忘一下秦蝶兒。

趙德安的話,讓我心中突然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我想氣氣秦蝶兒,也想故意向她顯示,自己沒有她,也能過得很開心,以彌補彌補自己那受到很大傷害的自尊心。

於是,我決定聽從趙德安的提示,召個嬪妃來玄清宮侍寢,而且,我還特意挑選了一個在床上反應非常熱情的嬪妃――楊晴兒,這樣到時候就不愁隔壁的秦蝶兒聽不清楚。

趙德安見我終於應允了,以為我想通了一些,也滿心歡喜的去憐花宮將楊晴兒帶了過來。

隨後,我便遣退趙德安,故意讓他去隔壁等著,其實也就是想到時候從他嘴中問出秦蝶兒的反應,雖然我自己也知道,這樣做很幼稚。

接著,我便一邊聽楊晴兒向我問安,一邊豎耳聽著隔壁的反應。

很快,我就聽見趙德安詢問秦蝶兒,問她躺得好好的,為何突然又爬起身了,並囑咐她,不用回避,見過了,習慣了,就無所謂了。

這正合我意,於是,我便開始大聲的與楊晴兒打情罵俏起來。

不過,因著我現在心情正難受,加上秦蝶兒又正躺在隔壁,我自然是不會真有什麼要與楊晴兒歡愛的衝動了。

隻是,為了將效果演示得更逼真一些,我摟過楊晴兒,借著給她揉揉腰的機會,在她腰身的兩側輕柔的撈起癢癢來。

果然,這番之後,楊晴兒開始帶些放蕩的嬌吟起來,我知道,她這般做,一是因為確實有些癢癢,二是因為她想引誘我。

如此一來,這種聲音傳到隔壁去,帶給人的感覺也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我正感到滿意之時,突然聽見隔壁傳來一聲很大的聲響,緊接著,便聽見了趙德安焦急的呼喊聲:“林禦醫……林禦醫……你怎麼啦?”

這讓我心中一驚,連忙推開楊晴兒,來到隔壁的過道房,想看看秦蝶兒究竟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