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上)(2 / 3)

侍衛示意大家安靜,停止喧嘩,大聲繼續說道,“今日天子親自來訪,是為了接他的好朋友,曾經的北冥邪皇和皇後,還有他們的小太子,也是天子的義子,南風雪夜,雪夜王朝名字來由,就是根據小太子來的。”

侍衛說完,恭敬的退回邊上,在眾人驚呼的語氣中,大廳外緩緩進來一個身著明黃色華貴龍袍,一臉清潤,俊朗不凡的年輕美男子。

他眼睛若秋水,盈盈動人,並沒有皇帝的冷漠與威嚴,他看了看座位上的砂畫,又看了看大廳中的新郎,輕聲笑道,“連雲寨救邪皇有功,賞。”

說完,後麵大批侍衛抬進來大箱大箱的金銀珠寶,楚夏繼續說道,“連雲寨所有百姓,全部按照法律收編進雪夜王朝,不準再靠搶劫為生,全部種地去。”

“楚夏,你怎麼來了?”砂畫一臉驚奇的拉起小蛋,急急的朝楚夏跑去,這麼久不見,他都瘦了好多。

楚夏朝砂畫笑了笑,轉身朝大廳外搖了搖頭,“不僅我來了,還有另一個人也來了。”

“母後,爹爹,小蛋。”楚若兒甜美的聲音從廳外傳來,不一會兒,像小仙女般出現在眾的視線中。

眾人紛紛讚歎的盯著楚若兒,這一身打貴氣的小公主,簡直跟中間的新郎一模一樣,模樣嬌俏可人,十分漂亮,和那夫人手中的牽的小男孩,竟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性別的差異,真分不清誰是誰。

楚若兒一走近小蛋,小蛋趕緊朝她耳語一番。

“若兒,看到大冰塊沒有,他竟然娶一個醜八怪為妻,不要娘親了。你上去咬他,你是女娃兒,他不敢對你怎麼樣。”楚小蛋悄悄湊進若兒,低聲說道。

楚若兒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道,“我……不敢,爹爹怎麼會娶別人,他不是很愛娘親的嗎?”

楚小蛋從懷中摸出一粒石子,悄悄遞給楚若兒,“要不一會兒我去抱住他,你用這石子丟他,誰叫他娶醜八怪的,我們一定要阻止他。”

“這……不太好吧?”楚若兒有些害怕。

“快,快,醜八怪又要哭來博取大冰塊的同情了。衝上去咬他,叫他爹爹。”楚小蛋說完,把手中的石子直直的朝正望著阿醜的南風瑾扔去,然後拉起若兒就朝他衝。

南風瑾吃了一記石子,沉聲回頭,卻發現兩個小鬼已經直直的抱住他的腿,脆生生的大叫道,“爹爹,爹爹,不要娶醜八怪,不然娘親會傷心的。”

“你們放開啊。”南風瑾氣惱的打開兩個小鬼的手,可是兩個小鬼仍是不放的黏著他,像牛皮糖似的可惡,奇怪了,這何這兩個小鬼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不放,你就是我們的爹爹,你是北冥邪皇,戰無不勝的戰神,怎麼能娶除了娘親以外別的女人?”楚若兒嘟起小嘴,溫柔中帶著倔強的看著南風瑾。

“對啊,你娶阿醜,連父皇都不會同意,你太沒眼光了。”楚小蛋跟著說道。

“他如果要娶阿醜,朕一定會同意,並為他們大擺三天宴席,從這裏直擺到正在建設中的雪夜大街去。”楚夏看著南風瑾,朗聲說道。

楚夏說完,看了看正愣在大廳中央的南風瑾,朝邊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們立即快步走到南風瑾麵前,朝他半跪下,大聲說道,“屬下恭迎邪皇回國。”

朗朗有力的聲音響徹大廳,所有賓客都驚異的望著南風瑾,南風瑾則一頭霧水的看著眾人,他真的,是那北冥邪皇嗎?那個女人,真的是他妻子嗎?那雙兒女,真是他的孩子嗎?

一排排將士全都直直的朝他跪下,恭敬的拱著手,低著頭,整齊有序,南風瑾一身鮮紅色的喜服顯得特別刺眼,他正迷茫之際,眾將士又齊齊的喊道,“北冥大軍恭迎邪皇回國。”

聲音此起彼伏,響徹雲宵,從大廳外麵,傳進來比廳裏正隆重的吼聲,看來,楚夏這次帶來的兵不少。

南風瑾沉了深眉,拂袖冷然道,“哼,我不是什麼邪皇,你們口中所說的南風瑾,墳墓不就在山腳下嗎?我叫玉瑾。”說完,他轉頭冷冷看向砂畫,“那位夫人,你為了得到我,竟是動用你們的身份來要挾我嗎?帶這麼多兵來,不就是逼我就範嗎?逼我去做那什麼邪皇,我……沒興趣。”

這種人,真是的!砂畫氣得咬緊牙關,天底下哪裏有人像他這樣,別人叫他做皇帝,像是逼他一樣。

“相公,其實那山腳下的墳墓,是假的。”一聲溫柔細膩的女聲從南風瑾身邊傳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阿醜,阿醜輕輕掀開蓋頭,輕聲說道,“那日我救你之時,曾在山腳下見過尋你的畫像,從你的外形和那把玉瑾劍,還有身上的畫像,我就猜出,你就是當今北冥天子,南風瑾。當時我本來想告訴你真相的,可是你一醒來就不記得了,我怕你知道真相,會離開我,所以我故意給你蓋了一座假墳,好讓尋找你的人發現,以為你徹底死了。試問,哪個皇帝願意娶我這種醜八怪?”

“原來那座墳是你蓋的?”砂畫努力使自己別生氣,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怒氣,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做,讓她多麼的傷心,多麼的絕望,差點,就要隨他而去了。

阿醜定定的點了點頭,淚水又覆蓋在臉上,眾人都屏氣凝神,看著這一幕,阿醜再次望向南風瑾,“試問,哪一個皇帝願意娶我這種醜八怪?你願意嗎?不願意是吧,我就知道,你跟世間所有男人都一樣,隻看外表。”

“你錯了,我不是那些男人,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娶定你了。”男子說完,輕輕抬起阿醜的下巴,溫熱的唇就這樣吻了上去。

他吻了阿醜!這一刻,砂畫感覺心裏如刀絞般疼痛,南風瑾,真的把她忘記了嗎?

那一吻,震碎多少人心!小蛋和若兒均怒氣衝衝的盯著阿醜和南風瑾,楚夏則淡然的看著這一幕,南風瑾,你雖然失憶了,可是你的霸道個性還是沒改。

南風瑾輕輕牽起阿醜的手,慢慢走向楚夏,沉聲說道,“天子,既然你說我是北冥邪皇,那我就是,請問,我可以自主決定我的婚姻嗎?”

楚夏溫潤的回答他,“可以。”

“那好,我娶定阿醜了,我要立她為……我的皇後。”南風瑾字字句句說完,定定的看著阿醜,眼神深邃,而一旁的砂畫,卻早已淚眼朦朧,她的心,真的好痛。

“相公,我果真,沒有看錯你。”阿醜輕輕拉起南風瑾的手,感動得熱淚盈眶,突然,她把手伸向自己的臉,“唰”的一聲從臉上撕下一塊人皮麵具,露出原來傾國傾城的麵容。

眾人都驚異的看著阿醜,這……這天仙,真是阿醜嗎?阿醜,不應該是個滿臉紅疹和麻子的醜八怪嗎?怎麼和扮演砂畫的觀音一樣漂亮,雖然氣質不如觀音,容貌和身段卻也不遜色於人。

阿醜看了眾人一眼,朗聲說道,“大家很驚奇是嗎?阿醜本不叫阿醜,隻因小時候生得太漂亮,所有男孩子都喜歡跟我玩,可是我知道,她們都是見我長得好看,才接近我的。在十三歲那年,我出落得更加美麗,如水芙蓉,追求我的人更是踏破山寨門檻,當時來定親的人足足排到山腳下。不過阿醜我知道,那些男人,不過是看我的外表罷了,有一次,我碰到一個叫謫兒的男人,他說,他很愛我。我說,如果我的容貌盡毀,你還會愛嗎?當時,他猶豫了,我當時就發誓,執意要找一個不看外表的男人,我就叫爹爹給我易容,一易,就是這麼多年,直到二十五歲,都沒找到個不看外表的男人。終於,今天,我找到了,所以,我願意把我最美好的一麵展現給他。”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原來阿醜,並不是阿醜,而是阿美。

南風瑾輕輕撫了撫阿醜滑如比綢的肌膚,溫和的說道,“其實你這樣,隻不過害自己受了這麼多年的白眼而已,世上有很多男人不會女人的外表,隻看她的心,隻不過,你沒有碰到而已。”

阿醜吟笑著看向南風瑾,溫柔的說道,“相公,你是不是很感動,很驚奇,阿醜就是愛你。我本名不叫阿醜,叫張婉兒。”

楚夏開始還沉得住氣,可是看到大廳中央正在表演的兩人,他臉色頓時陰鬱,快速走向砂畫,一把把她拉入自己懷中,冷聲說道,“南風瑾,雖然你失憶了,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六年前,你登位時,早已立過皇後,她叫……沁砂畫,是你當明夏大將軍時的元配妻子,所以,阿醜,噢不,張婉兒,根本不配當你的皇後。”

“皇後不行,貴妃總行吧?沁砂畫是嗎?你愛當那個皇後,你便當,不過,我一定會休了你,立婉兒為後。”南風瑾淩厲果斷的樣子,絲毫不像失憶之人,邪皇的風範陡然出現。

他竟然為了阿醜,要休掉她,砂畫從楚夏懷裏掙出來,她明明看到,剛才她被楚夏拉入懷中時,南風瑾眼神閃爍,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她相信,他是在乎她的,她輕聲問南風瑾,“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不記得。”冰冷無情的三個字冷酷從銀發男子口中說出。

楚夏揚了揚眉,朗聲說道,“天下已經統一,朕的登基大典將在一月後舉行。不過,既然北冥邪皇已經尋得,北冥,不用納入雪夜王朝版圖,雪夜帝都目前還在建立之中,在沒有冬天的四國交界處……景山腳下。朕這期間,就住在北冥,親自看著邪皇你大婚。”

眾賓客早已是熱汗一條,冷汗一條了。這天下之事,豈能兒戲,說合就合,說分就分,不過,誰叫人家是天子,天子說的話,一言九鼎,誰也不敢忤逆。

南風瑾朝楚夏點了點頭,“既然天子這麼賞臉,那朕當然歡迎。”

朕?南風瑾,你到底失憶沒有,你究竟怎麼了?

“記憶恢複得可真快,適應能力也很強,南風瑾,你果真厲害。”連楚夏,都不得不對他豎起大拇指。

南風瑾突然朝眾人溫和的笑了笑,“試問世間男子誰不想當皇帝,既然有人硬要給我栽一個這樣的身份,我當然隻有坦然接受了,難道要我誓死違抗?”

南風瑾,你倒也真坦然。砂畫輕輕走向他,兩人隔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溫熱的氣息吐在他臉上,安靜的問他,“你剛才說要休了我,立婉兒為後,請問,我做了哪些錯事,值得你休我?我犯了七出之條中的哪一條,你說啊!”

婉兒,他都叫得這麼親熱了,嗬,人果真是不能失憶,現在的他,就像當年的她一樣,一失憶,就忘記所有,連自己最愛的人,都能忘記,然後把身子投入別人的懷抱。她能理解南風瑾,真的。

當年,她是如此殘忍的傷害他,讓他看著自己嫁給楚夏,他被傷得體無完膚,一刹那白發,她懂他,所以,她要彌補他,即使他失憶了,她仍是他永遠的妻,她會對他好,會愛他。

南風瑾愣了愣,朝砂畫嘲弄的笑道,“我記憶中,隻有婉兒一個女人,我記不起曾經的事,當然不知道你有沒有犯七出之條,這些事,等回宮了再查,不就行了麼?”

“好,不過,我不會讓你有廢掉我的機會,隻要我活一日,我就是北冥皇後。小蛋就是北冥太子,若兒就是北冥長公主,我不會離開你,不會讓你有機會休掉我,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砂畫的聲音淡淡的,輕輕的,仿佛又恢複了當年那個善良軟弱的她,不再是那個在戰場中呼風喚雨的夏紅衣,也不再是為烈如嬋辦事的烈宮砂,而是真真切切、嫻靜淡然的沁砂畫。

南風瑾溫柔的看向張婉兒,一把抱起她,朝身後的張清風說道,“嶽父,多謝連雲寨近日來的款待,你和夫人,隨婉兒進宮,好讓她有個伴。皇宮裏可不像這山野裏那般清閑快樂,那裏的女人隻會爭風吃醋,耍些小手段,所以,婉兒需要你們在身邊陪著她,我怕她會孤單,怕她想家。”

南風瑾說完,鄙夷的看了砂畫一眼,仿佛那些愛爭風吃醋,耍小手段的人是她一樣,然後轉過頭,霸氣的抱著懷中嬌柔的女子,朝楚夏說道,“天子,既然米已成炊,就請出發吧。”

楚夏朝身邊的侍衛點了點頭,一把抱起楚若兒,砂畫則拉著楚小蛋。

“恭迎北冥邪皇起駕回宮,恭迎雪夜天子造訪北冥。起駕……”在侍衛的高唱聲中,眾賓客驚訝的望著上路的一行人,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這種奇事,竟然讓他們給碰到,不得傳遍天下?

砂畫和兩個孩子靜靜的坐在豪華的馬車裏,南風瑾則和張婉兒坐另一輛馬車,兩人似乎感情很好,你情我濃。

楚夏則一人騎在馬上,跟在砂畫馬車身邊,這哪裏像一個帝王的樣子。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砂畫覺得疑惑。南風瑾中了鸚鵡的毒,按理說不能存活,而且還患有心病,兩種病混合在一起,他竟然能奇跡般的活下來。

看他的舉止行動,根本就和之前的南風瑾如出一轍,隻不過不認識所有人而已,他好像很坦然就接受了新的身份,不驚訝,也不懷疑,更沒有表現出異樣的高興來。

砂畫輕輕掀開車簾,看著車外煢煢孑立的楚夏,心底陡然閃過一抹痛,楚夏,對不起,我既然已經決定做南風瑾的皇後,就不能再傷害你,我會給你安排一位比我好很多的女子,不會讓你孤獨一生。

南風瑾,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我都不會讓你廢掉我。

回想起剛才他抱婉兒的樣子,一臉疼惜,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仿佛把她當空氣般,視若無睹。

春天路途很好走,不熱也不冷,走了大約四、五天,又回到了曾經的明夏皇城,皇城的百還是那般的人多,他們並沒有因為天下一統而傷心,因為他們現在過的,是豐衣足食的好日子,隻不過,所有人臉上都顯出一抹淡淡的哀傷。

砂畫差南滄寧雅下馬車去問,為何眾百姓表麵喧嘩,卻臉上沒有笑意,南滄寧雅告訴砂畫,因為大家都在為邪皇傷心,邪皇是大家最愛戴的皇帝,在他們心中,沒有人能取代他。

不過百姓對楚夏,也隻有無盡的讚歎。當領隊大將在進城之後,告訴百姓們,前麵那輛馬車裏座的是北冥邪皇和皇後之時,所有百姓都沸騰了。

他們臉上不再愁雲淡霧,個個快樂的朝馬車招手,而南風瑾,卻大方的掀開車簾,朝街上夾道歡迎、熱淚盈眶的百姓招手,絲毫不生疏。

“太好了,我們的邪皇終於回來了,轎子裏向大家招手的,就是他嗎?”

“是啊,我都把他的模樣記熟了,街上那麼多尋人啟示,偷偷告訴你,我趁大家不注意,還偷了一張尋人啟示,天天掛在家裏拜祭。”

“我也以為他死了,沒想到,還活著。隻可惜,他總是一頭銀發,當年的情傷,還沒有好嗎?如果哪天他的頭發變黑了,情傷應該就治好了吧。”

“可是他身旁坐的那位不是他的皇後嗎?他既然都找到皇後了,為什麼頭發還是白的,真可憐,一家團聚了還這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從隨行侍衛中打探到消息,邪皇身邊坐的女人,並不是他曾冊封的砂畫皇後,而是另一位,是他的新歡。真正的皇後,正帶著太子和公主,悲傷的坐在後麵的馬車裏。”

“真的?難道我們的邪皇,忘記他當年的誓言了嗎?他不是非沁皇後不娶的嗎?怎麼又帶回一個新歡,我不相信他是那種不念舊情的男人,我相信他是好男人,他是我這一輩子的信仰,我不要他在我心中美好的形象毀掉。”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何況他又是北冥皇帝,膝下不能後繼無人。你看那騎著棗紅馬的英俊男子,就是快要登基的雪夜天子,聽說,他是來北冥參加邪皇的大婚典禮的。”

“聽說,他也鍾情於咱們的沁皇後,沁皇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奇女子,不知道史官有沒有把她的事跡記載到史書裏去。”

“邪皇身邊的美人,看起來很清純,像天仙似的,好美。”

砂畫冷眼坐在馬車裏,聽著外麵百姓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議論,不過,大家都隻是保持著一顆好奇的心議論,並沒有把她說得多麼難聽,也沒有人說她失寵什麼的。

大軍經過熙熙攘攘的北冥大街,朝皇城走去,失憶的南風瑾,就這樣被大軍從連雲寨風風光光的接回北冥。

南風瑾一回宮,便龍袍加身,腰係紫金玉帶,頭戴皇冠,氣宇軒昂的踏上了金鑾殿,接受百官朝賀,在大殿之上,沒有人會懷疑他們找邪皇已經失憶,上朝前,他已經把北冥所有一切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歡迎宴會上,所有人都喜氣洋洋,唯有砂畫,一人悶悶不樂。她被安排坐在最低等的位置,而楚夏,為了陪她,甘願從自己最尊貴的席位移到砂畫邊上,大殿上方坐著一臉冰冷的南風瑾,他的身側,則陪伴著早已鳳袍加身,一臉華貴的張婉兒。

這次宴會,他冊封了張婉兒為張貴妃,地位身份僅次砂畫一級,而且要為和她舉行濃重的大婚典禮,砂畫身為南風瑾早年立的皇後,雖然有很多人在大殿上提及她,可是總是被南風瑾打斷。

他似乎,不太喜歡別人提砂畫,即使眾人對砂畫全是仰慕之神,他們仰慕這樣一個有魄力的女人,竟然能滅掉南滄、尹夏和東陽,親手建立起自己的羅刹帝國。

連最難對付的西塘,也是敗在她手裏,她的威名,早就傳遍天下,她奇特而曲折的故事,早就被人們傳誦於心,史官在史書上為她記載了大篇幅的文字,極能誇她之能言,用詞之華麗。

夜深了,晚宴終於揭下帷幕,皇宮裏燈火通明,冥王殿裏仍是笙歌豔舞,砂畫輕輕點燃一根燭燈,靜靜佇立在窗前,淡然的看著窗外,聽著深宮裏歡快的舞蹈音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