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到的秘密(1 / 3)

偷窺到的秘密

今日的藍炫打扮異常華麗,一襲紫色錦袍,腰間係一條騰龍束腰,頭戴金冠,唇紅齒白,是個懾人心魄的美男子,砂畫隻是隨意挑了件淡青色錦袍,墨發被簡單束在腦後,看起別樣清新雅致,她怎麼打扮都是個美男子。

兩人共乘一輛豪華四輪馬車,往東陽皇宮前的大街駛去,馬車很大,白色的帷幔一片片流淌下來,顯得有些肅穆,玉兒跟龍糖糖,還有大堆冰藍宮女弟子則冷豔跟在馬車周圍,隨時保護她們宮主安全。

近日來總是有各種殺手要殺冰藍宮主,所以她們出行帶的人手都十分多,可是她們並不知道,那個殺手就在她們宮主身邊。

砂畫冷冷睨了藍炫懷裏一眼,發現那裏仍是鼓鼓的,恐怕他所謂的那支槍正藏於那裏,一會進宮侍衛肯定會檢查,如果那支槍被侍衛收了,那她就有十足的把握殺他了。

砂畫注意到,左側的小女人龍糖糖一路上都流口水的盯著她,表情癡迷,惹得她真想一拳把她眼睛揍瞎,她惱怒的皺著眉頭,輕聲問藍炫,“一會兒東陽公主選駙馬是怎麼選的?”

“怎麼?紅衣兄也想參選?不會是也愛上公主了吧。她的確是美若天仙,嬌媚可人。”藍炫輕聲調笑著她。

“沒興趣。”砂畫淡淡說道,然後把頭轉開。

“那你還問。”藍炫不屑的切了她一聲,似乎有些不樂意。

砂畫左邊的龍糖糖一聽她說“沒興趣”那三個字,簡直興奮到極點,任何一個女人在聽到自己愛慕的男人說對其他女人沒趣,而且對方還是個高貴的公主時,那種喜悅和自豪之情應該會油然而生吧。

龍糖糖越來越靠近轎子,也越來越靠近砂畫,她隻是冰藍宮的護法,所以沒資格坐轎子,“噝”的一聲,她感覺自己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趁砂畫正瞪著藍炫,她伸出白嫩的小手,在砂畫屁股上狠狠摸了一下。

“砰”的一聲,砂畫感覺到自己又被龍糖糖侵犯了,她真是個不合格的殺手,一直想殺藍炫就隻專注於去盯他,沒料到小女人又來這一招,隨著那砰的一聲,砂畫身子從轎子上直直的飛出去,一抬眼間,就見龍糖糖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哎喲直叫喚。

“公子,你……又踢我,人家哪裏得罪你了。”龍糖糖被砂畫一腳踢到宮牆外邊,砂畫這才注意到,她們已經快到城門。

這時,不遠處急衝衝跑來一個衣著華貴,約莫十七八歲的姑娘,她跑動的時候,頭上的金步搖晃得響叮當,沒人能忽視她的存在,她一跑過來,就朝砂畫大聲喝道,“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麼東西?還在我東陽皇宮門口打女人,本宮一定要好好治你的罪。”

“羽煙公主,你怎麼來了。”藍炫和龍糖糖一看到她,就叫了起來,砂畫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為人仗義的姑娘就是那位要選駙馬的公主。

羽煙氣呼呼的跑到龍糖糖身邊,一把把她扶起來,又狠狠的剜了砂畫一眼,“長得帥有什麼了不起,本宮見得多了,你再拽?唉,你怎麼不理本宮?”

砂畫頭也沒招,徑直上了馬車,十足的拽樣,不過這公主說的話倒跟藍炫挺像的,她都怕哪一天跟藍炫混久了,說話會跟他一樣。

羽煙扶起疼得齜牙咧嘴的龍糖糖上了馬車,跟她們一起進皇城,一路上,她都恨恨的盯著砂畫,像要把她吃了般。

藍炫這人本就正直,看到她們這樣爭鋒相對,急忙出來打圓場,“公主,一會兒選駙馬的程序是怎麼樣的?紅衣不了解,你給我們說說,說不定他也可以參加。”

“原來你叫紅衣,本宮記下你了,想當本宮的駙馬,你還嫩了點。本宮的駙馬,一定要才學、武學皆出眾。比試就三場,第一場文鬥,對詩。第二場武鬥,誰贏了誰就勝利。第三場,比對我愛的程度,誰最愛本宮,誰就是本宮的駙馬。”羽煙輕蔑的看了砂畫一眼,這小子,她看著就不順眼。

砂畫冷哼一聲,對藍炫說道,“藍炫你去,最好東陽的別全是酒囊飯袋,你有那把槍,肯定能做駙馬,在下,沒興趣。”

她一這麼說,東陽公主的臉馬上羞紅起來,一改剛才對她的怒視,溫柔的看著藍炫,眼波流轉,宛如秋水,臉色陀紅一片,兩隻小手輕輕的緊捏著,似乎很緊張。

砂畫看出來了,原來這公主中意的是藍炫,所以也叫他來參選,她輕輕揚了揚眉,調笑道,“恐怕公主中意的是藍炫,還特意邀藍炫來參選,可是他又不屬於我們這,遲早有一天會坐著電動儀飛走!”

“誰說的!”羽煙不悅,轉頭看了看藍炫,“藍炫公子,你既然答應參加,可不許食言哦,如果你贏了,成了本宮的……駙馬,可以……不回去嗎?”

肉麻死了,怎麼有這麼不知羞恥的公主!昨晚藍炫怎麼說的來著?羽煙公主謙和有禮,大方得體。可是剛才差點用眼神剜死她的就是那個大方得體的羽煙。

藍炫則有些害羞的抿了抿嘴,一臉茫然的看著公主,“我以為你隻是叫我來玩,我還要參選駙馬啊?你當時沒有說叫我參加,就說叫我一起來。公主,我在家鄉已經有未婚妻了,我很愛她,所以……對不起,不過,還有紅衣不是嗎?他長得比我還帥。”

原來如此,之前砂畫還以為藍炫是個花花公子,見一個愛一個,早就忘記他口中那個未婚妻瑩兒了,原來是個傻子,人家公主叫你來,肯定是中意你,想點你為駙馬,真是笨得跟豬頭一樣。

羽煙不甘心的瞪著藍炫,小臉馬上就變得通紅,看著似乎快要哭的樣子,輕聲說道,“藍炫哥哥,自從那次在柳巷裏你救了我,我就發誓,此生一定要報答你,你錢也有了、權也有了,就缺個妻子,所以我才想……而且,我認識的朋友,就你武功最高,如果你不去,讓那些又醜又肥的老頭子得逞了怎麼辦?”

藍炫有些心慌臉紅的看了眼公主,轉而瞥見有個人正幸災樂禍的盯著她們,他急忙說道,“公主,這位夏紅衣公子武藝比我還高強,長得又比我帥,要不我讓他去參加,說不定可以幫你打敗那些又醜又肥的老男人。”

“他?”龍糖糖和公主都同是驚叫起來,紛紛搖頭。

尤其是龍糖糖,她快速的扭著有些淤清的屁股走到砂畫身邊坐下,她就是那種皮厚,打不怕的人,她抬眼傻愣愣的盯著砂畫,激動的說道,“我就喜歡他這麼有個性,這麼冷,紅衣是我的,他不能去參加!”

“對對,放心糖糖,我不會跟你爭的,而且他那麼沒禮貌,到現在都沒正眼瞧我一眼,我才不稀罕嫁給他,還是藍炫哥哥好。”說完,公主悄悄朝藍炫挪去,兩眼水汪汪的看著藍炫。

藍炫則張著嘴搖了搖頭。這時,已經到皇宮門口,守城的侍衛攔住馬車,要停下檢查,砂畫心裏暗叫:一定要把藍炫的槍給搜走。

“大膽,本宮的馬車,你們都敢攔,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羽煙嬌喝一聲,打開車簾。

外麵的守衛一看是她,急忙恭敬的低下頭,拱手說道,“小的不知道是公主鳳駕,還望公主責罰。”

“還望公主責罰,天下哪有這麼笨的人,巴不得別人懲罰他。”藍炫不解的咧了咧嘴。

羽煙朝守衛們揮了揮手,“罷了罷了,退下吧。”

馬車就這樣沒有經過檢查就進了皇城,砂畫大驚,這樣的國家,遲早要滅國,是公主的鳳駕就不檢查嗎?如果有人藏在裏麵進去行刺大王怎麼辦?最讓她氣憤的是,藍炫懷裏那隻槍還沒被搜走。

東陽皇宮雖然沒有東陵和北冥大,不過也算金碧輝煌,占地寬廣了,馬車在裏麵不知道轉悠了多久,穿過層層朱紅大門,終於在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殿外停下,砂畫定晴一看,此殿名叫正陽殿。

砂畫一下馬車,就看到公主對藍炫使了個調皮的眼神,朝殿後跑去,原來她是來接藍炫的。很多儒雅之士,達官貴人朝大殿裏魚貫而入,砂畫注意到,其中還不乏一些年老的武士,肥胖的將軍。

看了一眼這些將軍,她在心裏暗歎:不是每個將軍都像南風瑾這麼帥的。

砂畫隨著藍炫一起走進大殿,兩人一進去,頓時吸引了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有忌妒的、有崇拜的、有仰慕的、有憎恨的,那些粗鄙大漢一見進來兩個美如冠玉的小白臉,紛紛捏緊身旁的寶劍寶刀,還有拿大鐵槌,圓飛刀的,都紛紛一臉怒氣的盯著他倆。

砂畫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時,一位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提著把青龍偃月刀走了過來,他一身戎裝,長相魁梧,青晴暴裂,膘肥體壯,大刺刺的看著砂畫,厲聲說道,“小子,這是我的位置。”

“你是誰?”砂畫頭也沒抬,深埋著頭,手裏緊緊握住一隻小白瓷酒杯,一旁的藍炫卻一臉怒氣的盯著大漢。

“我是東陽鎮國將軍,朱七寶,再不走開,小心我一刀劈了你。”朱七寶揮了揮手中的鋼刀,臉色鐵青。

“哦!我還以為是大街上殺豬的朱屠戶,真是失敬了!這位置上寫有你的名字麼?”砂畫冷聲道。

“沒有,不過我是大將軍,想坐哪就坐哪!”朱七寶自豪的說道。

東陽有你這種酒囊飯袋,還不如我來當皇帝。

“大王的位置你也敢坐麼?”砂畫冷冷說完,朱七寶臉色略為慘白了下,隨即揚起寶刀,厲聲說道,“小子竟口出狂言,今天本將軍就替大王教訓教訓你。”

說完,那把大刀就直直的劈了下來,砂畫身形靈巧的一閃,正準備反擊,卻發現藍炫早已撲向朱七寶,用一些怪異的招式和他搏鬥,砂畫輕笑著搖了搖頭,一個箭步衝到朱七寶身邊,從他左方攻下,狠狠捏住他左手,隻聽“哢嚓”的一聲,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朱七寶難受得驚叫一聲,哐當一聲,他那把虎虎生威的青龍偃月刀直直的砸向大理石地麵,捂著手直叫喚,把在場的聲音全吸引了過來,

“本將軍的手……好像斷了,碎了。”朱七寶捂著手,痛苦的叫了起來。

砂畫閃到他麵前,沉聲說道,“學一聲豬叫,我就放過你。”說完,緊緊捏了捏腰間寶劍,因為馬上就是選駙馬大會,東陽皇帝崇尚武學,允許大家提前帶武器進來。

圍在場上的年輕小姐們紛紛朝砂畫拋媚眼,紛紛仰慕的盯著她和藍炫,真是兩個翩翩美男子,武藝又高強,可不能讓公主奪了去。

朱七寶疼得直叫喚,仍是齜牙咧嘴的怒視著砂畫,他堂堂東陽大將軍,手下有兵幾十萬,竟然會怕這肖小之輩,他的大軍全守在外麵,隻要出了這皇宮,那小子必死無疑。

“學不學?”砂畫哪管他是什麼大將軍,反正惹怒她就是不對,她加重力道捏緊他手腕,剛開始可能是骨節錯位,接上了就好了,可是現在,她的力道足以使那隻肥手的骨頭全部碎裂,看他怎麼接。

朱七寶恨恨的盯著砂畫,滿朝文武乃至其他國家前來參選者皆是滿臉嘲笑的盯著他,他平時為人就比較囂張,現在大家看他被一個小子欺負,紛紛覺得大快人心。

朱七寶眼見自己的骨頭就快碎掉,身邊的侍衛又被藍炫控製住,隻得挎下那張老臉,輕聲哀求道,“公子有話好話,先放了我,成嗎?”

“不成,我就要你學豬叫,不然廢了你雙手,挑斷你足筋。”砂畫才沒那麼好心,看他假惺惺的哀求一聲就放過他,還是東陽的鎮國大將軍,武藝這般拙劣,她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上戰場指揮的,怪不得東陽國力越來越弱。

“我……”朱七寶晃動著那張難看的老臉,叫他學豬叫,實在是難以見人啊。

砂畫愣了愣,看到七王爺正被一群侍衛簇擁朝殿角轉去,她快速捏住朱七寶左手,輕輕一接,隻聽“哢嚓”一聲,朱七寶的手便被她接上,她輕聲說道,“這次放過你。”

說完,不理在一旁打鬥的藍炫,悄悄從殿外退了出去,她不知道,就因為剛才她放過朱七寶,沒讓他學豬叫,才為她後來奪取東陽政權奠定有力基礎,而朱七寶,在今後她剿滅尹夏和南滄,立下過很多汗馬功勞。

一走出殿外,一名小廝模樣的人突然撞了她一下,然後快速跑開,砂畫快速打開手上的竹筒,抽出裏麵的紙條:砂畫,春陽殿一敘。是七王爺夏殘魂的字跡。

春陽殿?來的時候好像走過那裏,砂畫一個飛簷走壁,在這寂靜無人清冷的長廊上奔跑,腳步淩厲快速,聲音極輕,穿過幾座大殿和長廊,遠處大大的幾個字映出眼簾:春陽殿。

聽說春陽殿是羽煙公主母妃瑤妃住的宮殿,七王爺上就和她有染,但讓砂畫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如此明目張膽。

春陽殿守衛重重,砂畫悄悄攀上飛翹的屋簷,朝一處隱蔽的天窗處探去,她和七王爺的見麵方式一樣這樣,要麼是她從屋頂上鑽下去,要麼是地下鑽上來,總之沒有一次是正大光明的。

七王爺怕被人發現他暗中培養殺手組織,與殺手們的聯絡都十分謹慎,因為東陽大王在他身邊安插了很多耳目,別看東陽大王整日就知道煉丹藥找女人,實際上他是個心機深重、手段高明的厲害角色,如果他真沒有一點本事,那麼這個大王位置就是別人的了。

砂畫輕輕揭開房上豪華的琉璃瓦,雙眼直往裏探,一探,嚇她一跳。縱使她見多識廣,這對種事情見怪不怪,仍是不得不羞紅著臉。

她一定會長針眼的,在七王爺身邊經常看到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