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劉落應道,已經下午四點鍾了,蘇小默從早上九點下飛機到現在,在裏邊待了七個小時了,不知道吃飯了沒有,裏邊有沒有人欺負她。
祁衛陽拿起電話,半晌,卻又再次放下:“何塞冬是不是有人在指使他?”
劉落點點頭,不用多想,便淡然地說道:“對,是陸商。”
“我要見他。”祁衛陽冷然開口。
劉落帶著疑惑的眼眸看著冷酷高大的祁衛陽,散發著陰鬱與仇恨交織的氣息讓她眉頭皺了起來。
“不願意就算了,沒關係。”祁衛陽淡然說道。
“那我去找陸商他們問問,別太擔心。”劉落安慰一下祁衛陽,推開了車門,遠遠走了幾步,還是感覺到祁衛陽身上散發的冰冷氣息,真是一個恐怖的男人。
陸商接到蘇小默的電話,驚喜地好好打理了一番自己,一反這些日子以來的頹廢和憔悴,重新是他傲慢與偏見化身的邪魅貴公子的形象,便快速地跑去跟劉落約好的茶社了。
陸仰有點嫉妒的看著陸商達成所願地跑去約會,而他卻為了他跟蘇小默的幸福,苦苦守著電話卻不能有所動作。
到了他們在茶社約好的百合廳,深吸一口氣,慢慢將門推開。
剛想露出舒心的微笑,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太陽穴,眼前是劉落淡然的目光,門從背後被持槍的人關住,輕輕側目,祁衛陽冷酷無情的眸光正盯著他。
於是輕笑:“尋仇的嗎?好啊,冤有頭債有主,把劉落放了,我隨你處置。”
坐在桌前喝茶的劉落聞言,頓了一頓,將視線移到牆壁上那些優雅的百合裝飾畫上,而雅間裏唯一個大窗戶,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室內開著燈光。
看到劉落毫不在乎地轉開視線,陸商忽然發現痛楚從他的四肢百骸裏竄到他的胸口,痛的他幾乎站不穩腳跟,她恨他,真的到了他隻能去死的地步嗎?
“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賣了你去泰國做人妖怎麼樣,不會埋沒了你這張漂亮的臉。”祁衛陽冰冷冷的說道。
“人妖?”陸商忽略自己太陽穴上的槍口,笑道:“真是抬舉我了,不怕夜長夢多,直接一槍解決了我,不是更快。”
話未說完,祁衛陽突然抬槍重重擊中他的肩膀,陸商悶哼一聲倒下的時候,使力以單膝跪地,如果真倒下了,就沒有反擊的機會了。
“我最恨你和陸仰處事不驚,到死都是一張笑臉的蠢樣。好日子過的太舒坦了,早忘了什麼是痛,什麼是血了吧。”祁衛陽冷笑著,手指哢嚓一下打開了保險,舉槍麵準陸商的膝蓋。
陸商瞪大眼睛,如同膝蓋骨被擊碎,他能站起來也是個殘廢了。
“先救小默吧。”劉落清冷冷的聲音,很輕,卻不容易被忽略。
祁衛陽轉頭看著劉落,冰冷的眼眸漸漸覆上一層陰霾,點點頭,示意陸商打電話。
陸商眼睛看著麵無表情的劉落,微微一笑:“我願意為你做一切,隻要你留在我的身邊。”
劉落握著精致白瓷茶杯的手指顫抖了一下,還是不看他。
陸商打通了何塞冬的電話,何塞冬很抱歉地說道:“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一個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神秘人物,竟然打通了市委書記的關係,落的那個朋友,已經放了。”
離陸商很近的祁衛陽聽的一清二楚,沉思了蘇小默現在在哪裏,劉落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一看是蘇小默的來電,立刻拿了起來。
蘇小默疲憊地靠在雷法斯的肩膀上,握著手機:“我已經沒事了,雷過接我了,衛陽跟你在一起吧,讓他回來吧,對不起,害你們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劉落高興極了,掛了電話告訴祁衛陽:“雷法斯親自過來接她了,小默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