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氏,雷法斯聽著電話,隱隱地冷意在眸光裏浮現:“你說陸仰沒有一點動作嗎啊?”
到達B城的祁衛陽,指間夾著一根煙,靠在奧迪車上,一襲黑風衣,戴一副墨鏡:“是的,沒一點動作,劉落剛跟我通了電話,說她已經拜托何塞冬了,說何塞冬會幫忙,但是看現在的形勢,何塞冬根本一點動作都沒有。一直在敷衍劉落。”說到這裏,對陸家人恨到極點的他,壓抑著怒火。
“那更好。馬上去見小默一麵,將這些都告訴給她,然後把B城市委書記貪汙的明細表寄給他。把小默接回來吧。”雷法斯淡淡地說道。
“我知道。”祁衛陽答應道,沒掛電話,卻什麼也沒說。
雷法斯想了想,歎道:“隨你吧,你跟陸家人的恩怨,早該了解了。”
“謝謝。”祁衛陽的感激,都融合在這兩個字裏邊。
“是自己人,說這些太見外了。”雷法斯說完,掛了電話。
在雷法斯、祁衛陽跟陸家兄弟暗地裏鬥狠的時候,淩風臣疲於應對全國各大媒體潮水般蜂擁的報道,他極盡所能也不能壓下這件事來。
他爺爺,公司名義上的董事長召開緊急會議,會議散去之後,單單留下了他。
看著一日間像又蒼老了好幾歲的爺爺,淩風臣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你知道嗎?雷法斯現在已經成為我們淩氏最大的股東了。”他爺爺淩鎮海,將拄著的拐杖拿起來敲一敲偌大的會議桌,嚴肅地看著他。
淩風臣驚愕地抬頭看著爺爺:“我,我不知道。”
“風臣啊風臣,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淩鎮海是氣到沒脾氣了,哀歎出聲:“你從小的時候我都跟你說,要你接近雷法斯,與他合作,就是不要相信他,更不要與他作對,你怎麼就是不聽。看看那個喬鳴河的狼崽子,我花了十年培養他,他竟然被雷法斯那幾千萬就給買通了。你看看那雷法斯的手段有多高明。”
淩風臣震驚地瞪大眼睛,雷法斯,他氣他的絕情絕義,他竟然將他逼到了這步田地,菲利他,真的背叛了淩氏。
“聽爺爺的話,這事也不要再查了,弄得公司裏人心惶惶,都壓在那個狐狸精蘇默的身上吧,說這件事與我們淩氏無關,要推幹淨。會唱歌的不至她一個人,想當明星的年輕小姑娘多的是,再說藝人吸毒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鬧個幾天就過去了,那個陸風、戴飛兒不都在嗎?有他們當我們淩氏的頂梁柱,就不會出問題。”淩鎮海才是老狐狸一樣算計著:“最大的問題在於雷法斯有我們淩氏的大部分股份,地位僅次於你我。所以,先想辦法將那些股份買回來,知道嗎?”
接下來,淩鎮海又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大堆話,到最後離開了,淩風臣的腦子還是天人交戰。他不能這麼做,如果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被冤枉了的蘇小默,他算什麼人了?
淩風臣不聽他爺爺的勸阻,一頭忙著應付媒體負麵新聞,一頭忙著調查這件事情。而他的爺爺淩鎮海,卻另行通知了旗下的媒體,將次件事的責任,統統推給了蘇小默。當淩風臣去製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祁衛陽在將貪汙明細表寄給B城的市委書記的時候,那人顫著聲音求他寬限兩天,說這件事情市長都關注到了,這幾天冒然的放人,真的是不可能的。
“怎麼辦?”祁衛陽身邊的一個位置發出聲音,是劉落放心不下,硬跟著祁衛陽來看看,也知道了這樣的結果。
“我馬上通知雷法斯。”他說道,拿起電話。
“真的找市長就可以了嗎?”劉落拉住他的手腕,眼睛安靜地看著他。
“想盡快將蘇小默放出來,當然要靠關係,等警察那幫懶鬼查出來,最少要花兩個星期不至,而我們自己去查,又得花三天時間,那麼蘇小默就得在牢裏多待四天。我舍不得,雷法斯也舍不得。”祁衛陽雖然擔心蘇小默,冷酷的臉依然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