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瞳站在馬車邊上,瞳眸內越來越陰沉,沒想她一時城便給皇子撞上,是不有人故意放出風聲。
是放她冷斯瞳的風聲,還是放出另一個人的風聲,這其中十分的耐人尋味。
想利用她,也要她願意才行。
“月落,你困了,找地方先休息。”冷斯瞳又打了一嗬欠,扶著月落的手上了馬車,直倒在馬車的軟榻上,睡了。
夢裏還哀歎著,這馬車還真沒有龍輦舒服。
滄都的百姓也算是見多識廣,還沒見過有人像眼前這兩個女子一樣,殺了人拍拍手走人的。
這就山外有山樓上樓。
隻是不知道這兩名女子是什麼來頭,在滄都會不會有危險。
不管怎麼樣,也算是為滄都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燒掉了第一樓,毀了滄都的魔窟。
此事很快便在滄都傳開,老百姓無不在暗中拍手叫好。
滄都十一皇子府,是陸疏離的府邸,冷斯瞳便住在王府的侍月閣,侍月閣跟徘徊園唯一相同的就是,滿滿一園的徘徊花。
隻是這個季節,花開得似乎不太好,但在冷斯瞳手中沒有開不了的徘徊花。
才住在這裏幾天,侍月閣內的便聞到了花香,同時也引來了一群鶯鶯燕燕,幸好陸疏離自己親自打發了,不然侍閣的徘徊花會長得更好,沒有比人體更好的肥料。
月落是滿臉驚訝,主子不會打理自己的生活,對養徘徊花卻很在行,半死不活的花,到了她手裏不出幾在,竟然開了。
真真是怪胎!
這一天冷斯瞳剛午休起來,月落便告訴她,剛剛宮裏人來傳旨,晚上皇宮設宴,讓十一皇子帶著她一起入宮。
皇宮晚宴,人多的地方都好玩:“去,我們都要去。”冷斯瞳馬上吩咐月落,準備晚宴要用的一切物件,隻能帶她入宮,月落就隻能看門戶。
月落替冷斯瞳換上月華色的華貴長裙,梳著精致又不累贅的發式,頭上隻戴著暗夜月魂和暗夜星魂,後麵的發絲像絲緞一樣披在身後。
一切準備好後,抱起那隻吃不動的沫沫,才讓月落陪著走到前廳。
前廳陸疏離早就坐主位上等,坐旁邊的是他的皇子妃齊雲煙,下麵還有幾個衣著豔麗的年輕姬妾,目光不是地投向前廳門口。
那個住在侍月閣的主,確實是吊足了他們的胃口,住進十一皇子府幾天,連院也沒的出一步,更別是她們打招呼、問好,才入門的主也太囂張。
他們是一早收到風聲,便假來這裏請安,賴在這裏不走,隻為見那主一麵。
一陣徘徊花香飄來,門口外一角衣袂飄飄,廳內眾人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隻等著那一個身影出現。
“抱歉,斯瞳來晚,讓大家久候了。”
一串柔和卻不嬌脆的聲音,從外麵像風一樣飄時來,冷斯瞳月華色的身影,出現在前廳的門口外麵,並沒有進去的打算。
女人多的地方,脂粉味總是比較濃,冷斯瞳厭惡這一點。
待看清冷斯瞳的長相後,那一群女人似乎放心不少,姿色太平庸,不堪一擊。
但她那一身行頭,怕真是在下難得,改天得討教一下。
不可否認的一點,若沒有那一雙瞳眸,冷斯瞳的長相確實是平淡無奇,而她也深知這一點,總是在陌生人麵前,輕易的掩飾自己。
“既然來了,我們出發吧,別讓皇上久等了。”
陸疏離似是知道她的態度,也沒有準備給他那一群姬妾介紹的想法,站起來身外麵走。齊雲煙緊跟在後麵,她是正室自然也跟著一起進宮。
“哇,你看那身衣服,爺就是偏心。”
“還有她頭上的簪子,看著不像凡物。”
“再多貴重東西有用嗎?長得那麼醜……”
“……”
冷斯瞳與沫沫驚鴻一現,馬上便消失在那群女人的麵前,後麵隨即傳一陣羨慕、嫉妒、恨,長長短短的談話聲音。
冷斯瞳也一笑置之,那與她何關,陸疏離有意要她適應這種生活,可惜從未打算跟他們生活在一起,無須要適應。
三人一路上無語,冷斯瞳是懶得開口,陸疏離是不知如何開口,齊雲煙是不敢開口,馬車內氣氛真是微妙到極點。
冷斯瞳目光隻落在車外,看著一路上來往的行人,偶爾會皺著眉頭,偶爾會搖搖頭,齊雲煙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而陸疏離卻能知道她這是為什麼,她是對滄漓國的史治不滿,滄都的百姓比明璃國皇都確實差得太遠。別看她平是總是懶洋洋,其實滿肚子的治經緯,可惜她錯生了女兒身。
不過就算是女兒身又如何,她已經與那人並肩立於高位之上,天下誰人敢小看她,那個人把寵上了天,隻有她想不到的,沒有那人給不起的。
馬車上內一路的沉默,幸好皇子府離皇宮不是很遠,不然冷斯瞳要被悶死。
皇宮的朱紅大門近在眼前,三人正準備著下馬車,突然馬車一陣晃動,冷斯瞳身形一晃躍出馬車外麵。
陸疏離本想扶著她的手懸空,旁邊撞在車框上的齊雲煙一臉含酸,外麵卻冷斯瞳玩味十足的聲音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