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奕軒麵色漸沉,滄漓國內他是一人之下,萬一之上,誰敢對他這樣的無禮。
簡直是嫌命長。
“拿下。”陸奕軒黑著臉站在邊上。
那躺在地上裝死的男人,搓著手正走上前,就聞那劉媽媽叫道:“輕手,別小姑娘的臉開花,那就不值錢了。”
冷斯瞳頂著一臉無邪的笑容,可惜這不是在明璃國,明璃國大部分人,都知道這笑容後麵藏著刀,讓人連自己怎麼死也不知道。要知道笑裏藏刀的最高內境界,就是讓人死後,仍然要保持著死前的開心表情。
陸奕軒和劉媽媽一幫人,出門沒看黃曆,竟然主動的撞上冷斯瞳這個主。
隻見冷斯瞳廣袖輕舒,一幹人還沒有反應,裝死的人腦袋便撞在城牆上開花,爆開的腦漿混合著鮮血,順著城牆流下來。
這下裝死的,成了真死,可憐腦袋爆裂,不然還可以看看他的表情。
以陸奕軒為首的一夥人,全都看傻了眼,怎麼也沒料到,眼前看似嬌弱無比的小女子,眨眼間便殺他們一個人。
惡心的畫麵,讓人作嘔,而且真的有百姓顧不得性命,狂吐瘋嘔!
作嘔的聲音四起,冷斯瞳的小臉上,笑得跟花開一樣的燦爛,這樣就嘔了,若一會再有人衝上來,豈不是腸子都要吐出來。
“你……敢當街殺人?”陸奕軒用手指著冷斯瞳,說話有些打結。
“你……敢當強搶民女,本姑娘就當街殺人。”冷斯瞳學著陸奕軒的語氣說話,看著鼻子快要氣歪的男人,心裏是無比的暢快。
“況且……”
“況且什麼?”陸奕軒從未吃過這樣的虧,心中火冒三丈的想殺人,但他還算是理智。
冷斯瞳笑眯眯地說:“況且是城牆撞爛他的頭,又不是我撞爛的。”她可是連頭都沒有動一下,跟她有什麼關係,怪他頭沒有城牆硬。
眾人麵上一愣,這是又是什麼理論,難道拿著刀殺,該償命的是刀,不是人不成。
這種理論別人能不能成立不知道,但到了冷斯瞳身上,就一定會成立。
冷斯瞳優雅的打了一個嗬欠,不耐煩的說:“還有要來拿下本姑娘嗎?沒有,就滾開,不然本姑娘一人做主,決定你們怎麼死。”
“啪!”一聲巨響。
手中的璃羽雪拍在路上,路麵自此分開成段。
眾人不由的縮了一下脖子,生怕鞭子打在他們身上,就不止是分段那麼簡單。
陸奕軒的麵色大變,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子,那一鞭的力量似乎是隨意的拍出,若是有心的拍出,威力此不是可以毀掉整個座皇宮。
“有種你別跑。”
陸奕軒說著帶人準備離開,外麵傳來月落無比興奮的聲音。月落肯定又做了什麼好事,連聲音都那麼能讓人心激動。
月落利落在從外麵鑽進來:“主子,路上碰上點事,回得晚了一點點。”
“沒事,錯過了一場好戲而已。”冷斯瞳不慍不火地說。
“好戲啊,月落方才的才是一場好戲。”不等冷斯瞳問,月落已經叫起來。
呃,冷斯瞳淡淡的看著月落,這滄漓國,老百姓都會演戲,處處有好戲看嗎?不忍拂了她的熱情,示意她繼續講下去,大家都來分享一下。
月落見主子沒有意見,便聲色並茂的說起來:“月落買完東西往回走,突然一個從旁邊的店裏衝出來,月落不想惹事便閃開,誰知道那人一個撞在對麵的牆上,滿臉開花。”
聽她到這裏,眾人的目光不由的落在牆上,隻聽月落繼續說:“然後從裏麵衝出幾個人,硬說是月落的不是,硬要拉著月落入一幢樓內,說是要以身償命。”
“主子你說,別人自己撞死的,關月落什麼事,他們見月落不依,便拿起刀要動手,最後沒有辦法,怕回來晚主子罰,便把那些人的手腳都砍,最後放了一把火,走人。”
月落說得幹脆利落,不像是殺人放火,倒像是小朋友在打架,聽得旁邊人目瞪口呆,最後還來一句:“不知裏麵的人,有沒有燒化成灰,不然還得有收屍,麻煩。”
感情又是一個怕麻煩的主,冷斯瞳有些汗顏,看來她還是太善良,弱弱的問:“月落,你燒的是那一棟樓。”
月落想了一下,不太肯定地說:“沒太注意,好像聽旁邊的人說叫什麼第一樓,喏,就是那邊,還冒著煙的地方。”說完丫的伸手一指。
“啊……天殺啊!”劉媽媽第一個慘叫起來。
“你……你們,光天化日下,殺人又放火,簡直是反了……”陸奕軒麵都變綠,手指顫巍巍的指著主仆二人。
“天哪,我們家三丫兒前天被捉去關起來,會不會也要燒死?”人群中突然暴發出這樣一聲哀號,其他人也紛紛的叫起來。
月落連忙笑嘻嘻地說:“不會燒死他們,都讓他們回家,隻燒該死的。”她跟主子一樣是恩怨分明的人,不會濫殺無辜。
陸奕軒被華麗的無視,氣得在一邊直發狠,把身邊的一群人都扇了一把掌。
第一路可是他進錢的主行,那些達官貴人,為了那新鮮的嫩貨,不是大把大把的砸票子。
如今給月落一把火給,斷了他在滄都近四萬的收入,不氣死已經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