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五鬼拜壇 邪術建功(2 / 3)

所以隻能由鍾七開壇,後續再由鄧奎去做,鄧奎已占領數縣,又是三軍統帥,氣數跟何應功正好相抵,而鍾七雖還會有一點反噬,但不會牽扯過多。

但這個是取巧之法,鄧奎參與人道變革,用這方法會大損義軍氣運,同樣也隻有一次機會,就看鄧奎如何取舍。

聽鍾七講明因果關係,鄧奎也是猶豫不決,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咒殺的機會要是現在就用了,難保以後不會有生死大敵,到時又該如何。

梅文化也是看出此點,皺眉勸道:“還是穩妥一些,先待糧草來了再說吧,不到萬不得已,這種法子確實用不得”

鍾七也是頷首點頭,鄧奎猶豫道:“那好吧,先看看情況再說”

……

翌日,鄧軍再未攻城,隻是紮下營寨,修整兵馬。

下午酉時,夕陽西下,一騎兵背哨旗,自北方飛奔而來,人流汗水,馬吐白沫,邊打馬入營,一邊兒喊道:“報…佛坪軍報,閑雜避讓…”

當夜,鄧奎升帳議事,眾將齊聚一堂,鍾七也坐在一旁,見眾人來齊,鄧奎淡淡朝眾人道:

“數百裏外的佛坪來了捷報,氐人南下,發胡騎三千,漢人步卒萬餘,號稱五萬大軍。

前部烏合答部,晨時領輕騎千餘,與我兒大戰於石墩河,被我兒半渡而擊,斬首數百。”

雖然算是捷報,但在座眾將無一欣喜,這個時候,胡人南下猶如一柄利刃,已經懸在鄧軍背後。

若不破梁州,漢中盆地無險可守,鄧軍腹背受敵,隻得任由胡騎來往如風,襲擊糧道,甚至殺敗鄧軍。

眾人麵露凝重,鄧奎卻終究下了決定,站起身朝鍾七一揖到底道:“勞泓師作法罷…”

鍾七有些猶疑道:“可是…就算何應功死了,梁州能不能攻下猶未可知啊,值得嗎?”

“已是生死存亡之際,不破梁軍,我軍必亡,也顧不上其他,隻好放手一搏…”鄧奎苦笑道。

鍾七見此,便也咬牙道:“好,你叫鄧昌衡務必拖住胡騎三日,明天你假意去約何應功城頭談判,待我攝他形神,三日之後,生死便見分曉”

鄧奎依言行事,眾將雲裏霧裏,但聞鍾七要作法雲雲,都是來了興趣,連北虜將至的陰霾也被衝散不少,畢竟神仙總是在人絕望之時,最有安慰作用。

次日一早,鄧軍一騎打馬出營,舉白旗至城邊,奉上一書求和信。

“大人,我看那鄧軍是被我等打怕了,想要投降吧?”一小校道。

“沒那麼簡單,鄧軍死傷雖多,但未傷根本,土寇桀驁不馴,怎會投降於我”何應功搖搖頭,沉吟說道。

小校疑惑道“那咱們見他不見?”

“見,怎麼不見,他想與本官會麵,本官也想會一會他,看他到底要作甚,也好見招拆招。”何應功自信頷首輕笑道。

城牆門樓前,何應功倚著牆垛,見鄧軍中,一將緩緩打馬出陣前,身著鎖子甲,三縷短髯,隔得遠看不清麵貌,至城牆幾百步前駐步向上看來。

“你便是鄧奎?”何應功見此大喝道。

城下鄧奎也高聲道:“正是,閣下便是梁州知州,何應功,何大吧”

“鄧奎,你原為九裏徑哨卡巡檢,朝廷以武官相待,你為何不知恩情,何故要反我”何應功問道。

鄧奎大笑道:“你一意孤行,要投靠胡虜,還硬要帶著一州數十萬百姓於胡酋為奴,你代表的哪個朝廷?捫心自問,你可還要認華夏的祖宗衣冠?,殊為可恨也…”

鄧奎此時基本已經確定,搭話這人,氣度不凡,定是何應功無疑,不動聲色朝後打了個手勢。

這邊鍾七得令,忙書神符一道,焚化符水一碗,巽符水一口,噴在一麵銅鏡上,口頌攝形咒,存想拘神役鬼真符,朝城上那人晃去。

城樓上得何應功聞言怒不可遏,朝四下看去,守備軍卒目光躲閃,正要義正言辭的反駁,城下一道金光晃來。

金光照耀在何應功臉上,一時睜不開眼睛,瞬息之後,金光晃過,何應功擦著眼淚,眯縫眼睛,隻覺一片漆黑,卻是被金光晃得暫時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