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布店裏的布都是次品,扔大街上都沒人要的,本小姐不稀罕。”粉衣女子剛剛說完這句話又吼道,“我要那藍色碎花布。”

老板娘好笑又無奈,卻依舊好脾氣,“劍小姐,既然小店的布如此不堪,劍小姐又何必一定要要。”

“要你管,你若是不把那布給我,本小姐就在這裏罵得你狗血淋頭。”

“劍小姐,你不想付賬又要布,我免費送與你,你還說我這是次貨,劍小姐,還請說話三思,不要失了自己的顏麵,打了自己的耳光。”老板娘似乎有些生氣了,說話還是盡量和聲細氣的。

“哼,你的布就是次貨,低等品!”

“既然如此,劍小姐去別家吧。”

“我就要你的布!”

白夜聽到這裏微微皺眉,在也沒有半點興趣就要離開。

那劍小姐恰巧這時情緒一個激動,後退了一步,又撞到了白夜。

天絕眼一瞪,就要出手。白夜再度阻止了她。

反而越過劍小姐,上前詢問那中年女子。“這位姐姐,不知道你們到底所謂何事?”

“這……”中年女子有些為難的看了一下劍小姐。

“哼,多管閑事,本小姐要她的布,她不給!”

中年女子苦笑,“姑娘,我是做生意的,劍小姐要的布是店裏最貴重的一種,我著實送不起。”店老板並沒有說那個劍小姐不付帳或者說她得不到就說人家低劣這回事兒。

那中年店老板也算是給足了這劍小姐麵子了,誰料那劍小姐卻反倒有理無比,“哼,她店裏都是次品,送給我又怎麼了。”

而這些布之所以和其它店裏不同,是這老板娘和妹妹姐姐自己不分晝夜幸苦織出來漂染出來的。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她們的勞動成果,這樣免費送給那劍小姐,誰知劍小姐不但不領情,還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樣。

白夜覺得自己見過的人不算少,遇到的古怪事情也不算少,可這般不要臉的當真還是頭一遭。這店老板的店開在那裏,又沒有拉這劍小姐進去買布,再說這劍小姐一分錢不花,白拿人家的還說是低等貨。

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還是真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簡直就是往自己臉上扇耳光。

白夜挑眉,對那劍小姐道,“你姓賤?”

“我是信劍關你什麼事!”

白夜笑笑,“這真是好姓啊,你們的祖宗一定很英明,居然想了這個姓。真是,好——賤。”

梵音天絕包括那老板娘以及四周看熱鬧的百姓都聽出了白夜的弦外之音,有人直接笑的,有人忍住,忍得幸苦。

那劍小姐也不笨,終於反應過來,“你敢侮辱我!”話落一掌襲過來。

原來是個練家子,難怪這般囂張。白夜冷笑,不過隨意兩招就製住了那劍小姐。

手指在那劍小姐身上摸來摸去,劍小姐不得動彈,有些驚恐的,“你想幹什麼!我是大家小姐!你敢侮辱我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哼,侮辱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我可愛的賤小姐。”白夜不是喜歡管閑事的人,特別是這種無聊的事,可這劍小姐著實讓人看不順眼。

“你這個母夜叉,不知道規矩的低等女人,你快把我放了!”

“母夜叉,不懂規矩?低等女人?”白夜重複了一遍,又摸了摸那劍小姐身上的衣衫,這才說道,“賤小姐你是大家小姐,想必通曉詩文禮經了?”

“那自然!”女子有些高傲。

白夜淡淡的,“那你可知這世上沒有誰欠誰,沒有誰該誰,人家的布莊開在那裏,沒招你沒惹你,還送布料給你,你反倒說她是劣質品?”

那布店老板上前來說情,“姑娘,算了,你放了她吧。我送布料給她純粹是看她喜歡,隻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送她一些也沒什麼。”老板笑笑,“你知道麼,那些布料是我和家裏的姐姐妹妹自己織染出來的,看見有人喜歡怎麼都是高興的。所以,劍小姐就算,呃,不付錢,我也送過她一些。”

“她身上這衣服的布料也是你送的?”

那布店老板點點頭。

“哼,這種次品,本小姐不稀罕!”劍小姐又插了這麼一句。

“天絕,把她身上的衣服剝了。”

天絕早就看不慣那劍小姐了,自然毫不猶豫。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既然你如此不屑,你還穿著這衣服幹什麼。我這個人,生平最見不得不識好歹自以為是的人,你簡直是強盜中的強盜,吃撐了還怪東西太好吃。我呸,姑奶奶不得不說,你還當真把我華麗麗的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