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天絕皆是一頓,臉色大變。“聖女,屬下不知。”
“切,我隨便說說嘛。看你們嚇得那樣。你們死都不怕,還怕這一個問題?”
天絕鬆了一口氣,和白夜說話也隨便了些,“主子,你就別折騰了。這都是好久的陳年舊事了,你對這些好奇什麼。以前你問尊主,尊主可不止一次好幾天不理你。”
“還用你說,要是滄邪能告訴我我也不至於問你們了。”白夜泄氣的垮下小臉。
梵音看著白夜,認真的說道,“主子,這事你最好不要再提。特別是當著尊主的麵。”
“我知道。”白夜無語。她也不是對當年的事感興趣,她隻是對花月滄邪感興趣,她想知道花月滄邪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而已。
無精打采的抬頭,白夜突然頓住。
遙望著那一閃而過的青色人影。
水幽?
眼見那人影就要離開,白夜朝前走去,無奈人來人往白夜一急就躍身而起,從那些人頭上飛過,可等白夜好不容易到了時哪裏還有半點水幽的影子。
當初錯怪了水幽,想必她也不會在見她了吧。
而當時白夜和水幽分開後,後來白夜動用了逍遙公子的勢力關係網一樣沒有水幽的消息。原來,在這靈月國來了。
白夜站在先前看到水幽一晃而過的地方,周邊的人都奇怪的看著她。遠處的梵音天絕也搞不清楚白夜為何突然這般。
“水姐姐,你當真不見我了。”有些失落的歎了一口氣,白夜轉身。
驀地瞪大眼睛,“水……姐姐……”
在白夜麵前的是那個溫柔笑著的女子,清冷風雅的容顏,青衣如蓮。
水幽輕輕攬過白夜,幽幽道,“本是不打算在和夜兒見麵的。上次分別時夜兒曾說過,倘若在相見,勢必取了我的性命。”淡淡笑了一下,水幽又說道,“隻是太久沒見到夜兒,原來這般想念。本隻想遠遠看看也就罷了,卻沒忍住不知不覺走近了,叫夜兒發現了去。”
白夜被水幽這樣在大街上抱著,有些不自在的避開。“水姐姐,我想……”
還沒說完水幽修長的指就擱在白夜的唇上,“夜兒,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水姐姐知道我想說什麼?”
“其實,夜兒你誤會我也好,不在誤會也罷,這都不重要了。我從來不曾怨恨怪過夜兒。”
白夜有點尷尬,她的確想說這個。當初的一切她都曾經懷疑到水幽頭上過,誰知道幕後黑手是光耀帝那混蛋。而水幽絕不可能是光耀帝的人,這一點白夜比誰都清楚。因為水幽這樣的人在言談舉止之間居然會那般恨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害得水幽家破人亡的光耀帝。
“水姐姐,你怎麼在這靈月國?”
“和夜兒分別後我就離開聖乾了。當時四處走了走,後來覺得這地方美,就留下來了。”
“太好了!水姐姐,我也會在靈月住一陣子。到時候可以來找你玩了。”
水幽寵溺的摸摸白夜的頭,“我就住在城西,那裏有一處四麵環水的宅子。夜兒來了,把這個交給撐船的人,就有人載你過來。”水幽拿出一個木製的吊墜放在白夜手裏。
白夜反複看了看,很簡單的牌子,木製雕了一個繁體的水字。
正當白夜要去挽水幽的胳膊時梵音天絕走了上來,兩人皆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水幽一眼。以前也見過,不過這個人還是讓她們不怎麼能放下戒心。
梵音對白夜道,“主子,天色晚了,我們再不回去恐怕不好。”
白夜看了看天,夕陽暮落了。
她答應過未央,不管怎麼玩天黑之前一定回家。於是隻得萬分依依不舍的和水幽告別,說是改天去看她。
水幽一直在人群中目送著白夜走遠,微微笑著,像一朵遺世獨立的青蓮,顯得和這世界格格不入,卻獨獨為一人綻放芳華。
一路上,白夜心情都很好,還給未央和花月滄邪買了一大堆壓根用不著的東西。
梵音和天絕跟在白夜身後,默默的對望了一眼。
不愧是雙生子,盡管個性南轅北轍,可對方的意思還是能明確理解到的。
梵音天絕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樣的訊息,那水幽看主子的眼神很不對勁,那種眼神她們兩個也說不準是什麼,隻是覺得一個女人那般深深凝視另外一個女人,怎麼都讓人不自在。
可一看前麵的白夜,好似她一點也沒發現一般。
梵音天絕隻得把這疑惑吞進了肚子裏,也沒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