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他看不見(2 / 3)

我點了點頭,想起了那些個跑過來作死玩兒通靈遊戲的少男少女們來,既然他們沒有橫屍當場,那肯定是逃出去了。

不過,那些個少男少女們,出現的也太是時候了,簡直……跟被安排進來的一樣。

還是不對勁兒啊……

我回過頭,看著還在喘粗氣,完全是個驚魂未定的耳釘,問道:“耳釘,你既然進了那個擺著白蠟的屋子,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招靈的人究竟是誰?”

“我不知道啊!”耳釘露出了一種十分懊惱的模樣來,說道:“一開始,我是想藏在了那個屋子裏麵,但是在外麵,就聞到了香燭的味道了,就是幹這一行的,所以覺得特別熟悉,心裏肯定納悶啊!這不就推門進去了,一眼就望見了那個巨大的招靈陣,我當時心裏就更疑惑了啊,怎麼除了我讓那些學生們玩兒的鬼排隊,這裏也有個招靈陣?

想不出個所以然,就看見裏麵影影綽綽的有個人影,我是生怕那個人影不是什麼好餅,就這麼著給跑了可不好,這才迫不得已,沒來得及叫你們,才撲過去想看看誰敢在我這裏鬧幺蛾子,可是還沒撲到,那個人影那麼一閃,就不見了。

我沒辦法,剛要過去找你們一起想辦法,你們說那廝缺德不缺德?結果不知道貓在了哪裏,上來就給我來了一擊悶棍!你們看!”

耳釘挺委屈的低下頭,把黃毛給分開了:“瞧瞧!”

果然是有被什麼東西打過的痕跡,頭皮上麵腫的跟個小饅頭一樣。

怪不得當時沒人能找到了耳釘呢!

“後來你在那個屋子裏麵尖叫了起來,”我望著耳釘:“你被打暈了之後,又醒過來了?”

耳釘忙點了點頭,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幸虧了哥有優良哥的抗擊打能力,怎麼能一悶棍就被打倒了?哥當時就想著,壞了,這個屋子裏麵闖進來了壞人,你們還不知道呢!我擔心你們呀!這不是,為了保護你們,我冒著再被打一悶棍的危險,大聲的給你們報了警!”

我滿頭黑線,當時完全是個垂死掙紮的求救好嗎:“救命呀!我崴了泥啦!”

“謔!”祝賀倒是被耳釘的離奇經曆說的一楞一楞的:“這個大哥,真是身殘誌堅啊!”

“去去去,誰殘了!”耳釘跟趕小雞似的將祝賀給趕到了一邊去,接著說道:“當時你們怎麼知道,我那個環境多麼的惡劣,我簡直就是被逼上了懸崖邊上的一匹孤狼啊!那家夥……隻聽我一聲清嘯……”

“說重點!”我不耐煩了:“你醒過來了之後,看見過了那個擺招靈陣的人沒有?”

“當時我被束魂索給倒掛起來了。”耳釘一看眉眼高低,這才說道:“大頭朝下,沒看清,淨顧著喊你們了。”

“程恪去救你,結果陷入了鏡子的結界裏麵……”我望著程恪:“對了,你也是鬼,沒感覺到了招靈陣?當時是怎麼回事?”

程恪答道:“因為現在有陰陽禦鬼之術,所以為了保證對你的忠誠,一般的招靈陣我是根本感應不到的。那會兒聽見了耳釘的聲音,我才看出來,招靈陣在那個地方。

結果一進去,耳釘正被倒掛在那些個白蠟燭上麵,我想把他給救下來,誰知道救下來之後,再一回過神來,門已經開不開了,我這才知道,是遇上了鏡子裏麵的陣法,被推進去了。”

就連程恪也能中計,果然對方是個知根知底,將我們的性格摸了個門清兒的人,是二姥爺的概率,到了九成九。

“當當當……”正在這個時候,大門那裏,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昨天被敲門聲嚇住了,再一聽見,隻覺得渾身都激靈了一下,耳釘的臉也給黃了,但是他再一尋思,反應過來了:“哎呀,現在天亮了,是不是那土豪和二奶來了……”說著,就顛顛的往下跑,雖然說這一晚上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輕鬆,可是錢是不得不拿的,你們等著,可以加價的話,我跟他們談一談。”

打開了大門,隻聽耳釘“誒”了一聲。

我歎口氣要下樓,大概耳釘又遇上了什麼幺蛾子,正在這個時候,那個小孩兒忽然看著我,說道:“你小心點。別被人吃了。”

“吃了?”我轉過身,一擰眉頭:“誰要吃了我?”

那個小孩兒目光閃爍,想了想,說道:“你,有時間也玩玩兒招靈的遊戲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自己就是個養鬼師,為什麼要玩兒招靈的遊戲?”我來了興趣:“你看見了什麼?”

“一個女人。”小孩兒想了想,說道:“比你好看。”

“你說什麼?”程恪倒是先擰住了眉頭,桃花大眼一閃,盯住了那個小孩兒:“你在哪兒看見的?”

程恪本來就不愛笑,整個人也總是個生人勿近的樣子,自帶有殺氣的攝人之勢,就挺讓人害怕的,再這麼一嚴肅正經的“逼問”,那個木呆呆的小孩兒也一下子給緊張了起來,連聲說道:“她,她現在走了……之前還笑來著……”

比我好看的女人……雖然世上比我好看的女人數都數不清,可是那個小孩兒口中的女人,九成是菖蒲。

我看得出來,程恪在緊張。

不由自主的,我唇角就扯了一下。

“大姐,你咋冷笑了一聲,怪怕人的?”而祝賀望望那個小孩兒又望望我,是個茫然不知的樣子:“啥女人?我怎麼看不見?”

“我冷笑了嗎?”我一怔,我自己,居然根本沒覺出來,程恪一雙桃花大眼盯著我,我趕緊正了正臉色:“你看錯了。 ”

“你們慢慢看……”那個小男孩兒說道:“總能看見的。我就先走了,咱們有緣再見……不……應該是沒有那個緣分了……”

說著,他那細瘦的身子像是一個竹蜻蜓一樣,飄然從高高的欄杆下墜落了下去,“你等一下!”我追了過去,可是欄杆下麵,卻已經空空如也,什麼也看不到了。

程恪的臉色有點難看。

祝賀左思右想,忽然說道:“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