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成梁守遼 第二節(2 / 3)

為鼓舞士氣李成梁父子總是親自帶頭衝鋒陷陣,在主帥身士卒的榜樣示範下部屬們無不倍激勵盡皆效死命相隨。由此李成梁父子出一支能與女、蒙古並駕爭鋒的騎兵勁旅。這支一舊式明軍麵貌,戰鬥力極的騎兵隊伍就是明代上的遼東鐵騎。待李成梁及其精心的遼東鐵騎登上舞台,遼東方向女人、蒙古人的可怕噩夢開始了。

隻是當時建州女豪王杲並沒有察覺到明朝方麵的種種變。他也不曾料想到自己的死居然這麼快就到了。王杲此前屢次為虐遼東,還曾公然殘害明朝官兵並揚言要糾土默特、泰寧諸部度破邊剽掠。由於過作死,王杲因而成了李成梁揚立萬的第一個犧牲品。得王杲率三餘騎從五味子衝入邊備大舉抄掠的情報,李成梁一麵巧設埋伏,一麵派部將曹簠馳大衝挑戰引誘王杲入套。在用兵上王杲哪是李成梁對手,蒙在鼓裏的王杲果然上當遭到明軍突然伏擊損失慘重。敗退後吃了大虧的王杲攏敗兵於古勒寨,不敢輕易出擊。

萬二年(公1574年)十一月,為蕩禍邊許久的王杲,李成梁決定主動出擊發兵搗巢。李成梁為此結了萬優勢兵力,攜火炮、火槍、火箭等大量火直撲古勒寨。明軍殺至城下旋展開四麵圍攻。是時,建州女各部兵馬總計也不過五,而守古勒寨的部眾就有三。因著古勒寨地勢險要城堅壕,占險峻地利的王杲一度認為明軍必不能。不想李成梁揮明軍使用火猛烈攻城,很快連破數柵。不甘自斃的王杲見狀率部拚死抵禦矢石雨下,一時間戰況異常激烈。看明軍死傷甚眾但表現仍極為英勇,不避城上密矢石,明軍前仆後繼攀緣直上終於登城而入攻外城。王杲迫退入內城作困獸之鬥,明軍則趁著風勢縱火焚寨。兵勢、火勢相輝映下,王杲苦心經營多年的古勒寨終為明軍徹底攻破。

為懲戒建州右衛屢叛朝廷,也為震懾其它各部女以儆效尤。李成梁攻古勒寨後下令屠城。《稿》特此記載,“明軍車騎萬,殺掠人畜殆盡”。一句“殺掠人畜殆盡”區區個字,意味著不王杲的三部下,古勒寨中所有未能突圍的老弱婦孺俱遭明軍屠滅,隻不過他們的首級並不計在明軍戰報中。縱觀李成梁在遼東鐵血酷烈的軍事生涯,這種動輒“男婦老幼盡屠之”的暴行幹得多了,血洗古勒寨隻不過是其中之一。是役,明軍“斬首捕虜凡一一四級,奪獲馬牛凡五二十五頭,盔甲凡八十一副”。來力紅等十數王杲部將戰死,王杲僥幸突圍脫身。但建州女中最為悍的部族勢力就此明朝一舉蕩平。

王杲全李成梁的屠城暴行激怒了。萬三年(1575年)二月,滿懷憤恨的王杲次糾結殘存人馬盜寇明邊報。結果早有備的明副總兵曹簋擊潰,王杲逃阿哈納寨。但很快明軍追剿而至,王杲將身穿的“蟒掛、紅甲授阿哈納”,並在阿哈納拚死掩護下次成功逃脫。眼見老巢焚還遭到明軍四處追殺,無處可歸的王杲重去投奔了哈達部王台。當年王杲生父多貝勒死後,王台曾養過王杲及其兄弟姐妹。日落難,王杲寄望王台能念及舊情次留他。況王台與明朝關係和睦,王杲希望王台能從中調停使朝廷赦其罪(《萬武功錄》記載,“(王杲)度生平惟王台相得甚歡,意欲假台以為因緣,於是歸台”)。

可這王杲大錯特錯了!一者,王杲盛時曾對哈達部構成過威脅,兩部之間已然不和甚至不時發生摩擦。王台就想留他,也要考慮是不是在養虎遺患。二者,王杲罪孽重為明朝所不。王台又怎敢忤逆明朝留朝廷的叛逆哪!王台朝廷但逢此刀兵之際王台若是站錯了隊。頃刻之間,鬥正酣兵鋒正盛的萬明軍會呼嘯殺向王台,血洗哈達部。對於政領袖而言,識時務、順天命是最起碼的要求。萬三年(公1575年)月,投奔哈達部不久,王杲及其家室二十人遭王台拘捕。隨後王台將王杲捆縛獻於開原兵備副使賀溱,途經遼東廣寧王杲“檻車致(京師)闕下”。因其屢逆天庭罪無可赦,建州女一代豪傑王杲淩遲處死,時年四十歲。刑後王杲僅剩下一顆血肉模糊的首級,淒琳琳地懸於蒿街(京師四夷館所在地),告誡著各族各方貢使,這就是忤逆天朝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