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珍貴的一聲“爸爸”(1 / 3)

好珍貴的一聲“爸爸”

好珍貴的一聲“爸爸”

而雲赫,俊顏微紅,無限窘迫,卻仍不忘緊要事,趕忙衝到秦父秦母麵前,再一次把所有責任扛下,“不關柔柔的事,是我……是我……逼她的,她不是自願的,她有反抗,但放抗不了,所以,你們要怪就怪我,真的不關她的事……”

瞧著他那狼狽樣,秦母尷尬地別過臉。

秦父則橫眉怒目,簡直想掐人。

霎時間,室內變得安靜下來,大家神色各異,空氣裏流竄著緊張凝重的氣氛。

樂樂,忽然出言相助,隻見他小小的身體先是奔至秦浩宇的跟前,搖晃著秦浩宇的手,“舅舅,不要生氣,不要打雲赫叔叔!”

接著,又跑向秦父和秦母,小臉蛋很是認真和嚴肅,“外公、外婆,你們叫舅舅別打雲赫叔叔了,昨天幸虧有他,我們比賽才拿第一。還有,回家路上落大雨,是雲赫叔叔脫衣服給我們擋雨,是他抱著我走,為了不讓我被雨淋,他自己全身都濕了。”

秦母若有所思地看著樂樂,再瞧瞧身上皆隻披著一件絲被的兩人,隨即歎著氣地垂下手,對老伴和兒子示意一下,帶著樂樂和嘉嘉暫且走了出去。

秦父給秦雪柔一個失望無能的瞥視,然後也扭頭便走。

秦浩宇怒氣不退,依然惡狠狠地瞪著雲赫,用眼神警告他不會就此罷休,再看往秦雪柔時,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抓狂。

一夥人陸續離開,整個臥室隻剩秦雪柔和雲赫。

稍愣片刻,秦雪柔從衣櫃取出一套居家服,顧不著雲赫在場,將被子從光裸的身軀上拿掉,就那樣快速穿起衣服來。

雲赫一反常態,主動別過身,憑著感覺知道她差不多穿好了,於是再回頭,說出安慰承諾的話語,“柔柔,你別怕,我會承擔一切責任的……”

不理會他的安慰,秦雪柔匆忙打斷他,“你在這呆著,我去把衣服拿來!”

說罷,纖細的身影已經往外奔,再回來時,手裏提著他昨晚換下的、已經被她洗淨晾幹的衣服。

“換好衣服趕緊走吧。”秦雪柔直接遞給他,也不怎麼回避,隻是走到窗口那,背對著他。

雲赫也暫且不說話,三下兩下就把衣服套在身上,然後走近她,從背後摟住她。醒來之後,他還沒有抱過她,還沒有好好地撫愛她。

秦雪柔身體條件反射地起顫,在回頭的同時,整個身體往下縮,脫離他的懷抱,邊朝門口走,邊重複剛才的話語,“好了,快走吧。”

雲赫大步追上,“柔柔,來,我去跟他們解釋……”

“不用!我叫你走,沒聽到嗎!”秦雪柔開始不耐煩起來,假如她不是太過心慌意亂,那麼她定會聽出他對她稱呼的改變,發現他已經有點兒不同,甚至會發現他已經……恢複了記憶。

看著她已經走了出去的背影,雲赫稍頓後,便也再次邁步,經過藍雋的臥室時,先是進去拿上那個錦盒,藏在西裝內袋,終於隨她來到客廳。

那裏,坐著秦家兩老、秦浩宇和樂樂、嘉嘉。

三個大人皆怒色依舊,樂樂則衝到雲赫的麵前,微露不舍,“雲赫叔叔,您要回去了?”

雲赫也是萬般不舍和憐愛,緩緩蹲下身,撫摸著他的小臉和頭,在他額前落下一吻,嗓音沙啞地道,“乖乖聽媽咪的話,知道嗎?”

說罷,看向嘉嘉。

嘉嘉卻趕忙看向陽台,避開他。

微微一歎氣,他站起身,準備去跟秦父秦母等人解釋,奈何,被秦雪柔拽住手臂,“不是叫你走嗎,快走了!”

“柔——”

“是誰說以後都會聽我的話嗎,那還杵著幹嘛!”為了想盡快打破這令人方寸大亂的局麵,秦雪柔唯有這樣說。

雲赫又是思索一番,於是聽從,臨出門口,依然非常體貼,“有什麼事務必打電話給我,我在外麵等著。”

在外麵等?敢情他還是不走?秦雪柔沒好氣地給他一瞪,便也不再爭執,推他出門外,然後迅速關上屋門。

先是在門後呆愣了一會,她深深一個呼吸,回到沙發那,默默地低垂下頭。

正好這時,嘉嘉突然問出一個極具爆炸性的問題,“外婆,這個叔叔……他才是嘉嘉和樂樂的爸爸,是嗎?”

秦家兩老和秦浩宇皆瞠目結舌,秦雪柔也迅速抬頭,眸中震驚無比,樂樂則迫不及待地插話,“什麼?嘉嘉你剛才說什麼?你說雲赫叔叔才是我們的爸爸?那藍雋爸爸呢?大家不都是隻有一個爸爸和媽媽嗎?我們為什麼有兩個爸爸?”

不顧樂樂的好奇和詫異,嘉嘉繼續看著秦父他們,小臉嚴肅,“昨天他陪我們參加比賽,我們贏得了冠軍,吃飯慶祝完畢後他送我們回家,到了那條小道時我們乘坐的的士忽然壞了,隻好從那兒走回來,碰上下雨,媽咪沒帶傘,他脫了衣服給我們擋雨,媽咪看他衣服都濕了,所以留他過夜,打算等他衣服幹了再走。”

“嗯嗯,雲赫叔叔好勇敢好厲害,同學們都羨慕我有個大英雄爸爸,雲赫叔叔很疼我和嘉嘉,也很疼媽咪。”樂樂再次插嘴。

嘉嘉繼續自顧往下講,“聽同學說,爸爸媽媽會睡在一起,假如他真的是我和樂樂的爸爸,外公和舅舅為什麼還要罵媽咪,還要……打他?”

看似天真無邪的一番話,卻讓眾人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應對。

而秦雪柔,剪水秋眸已然蒙上一層霧氣,即便有昨天那場比賽,可她知道,嘉嘉對雲赫依然沒有徹底原諒,他肯說出這番話,是為了讓自己下台階,讓自己免受責備。

秦雪柔,你瞧,自己犯下的錯,竟然要兒子來維護,你要情何以堪!然而,自己真的不知所措,難道要如實地跟父母承認,自己昨晚是主動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所引起?不,不能這麼說,自己不能再給他們刺激了!

於是,秦雪柔隻能再次低頭,保持沉默。

秦母充滿無盡憐惜和疼愛的目光自嘉嘉身上調離,轉向秦雪柔,心頭滿是感慨。

這個女兒,自小到大,每次犯錯總是沉默地等待責備和懲罰,從不試過解釋和求饒。而自己,也每次都給她訓導。然而現在,自己不想再做任何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