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年貴道:“郡公挖出來的多了,他眼光賊利,一逮一個準。實不相瞞,我原與屠方接觸過。不過那時我誌不在此,給混過去了。”
楊景澄驚訝道:“你差點就成了華陽哥哥的人?”
丁年貴好笑:“我先入的錦衣衛,後調的東廠。郡公是錦衣衛指揮使,我可不正是他的麾下?不止我,那倆廢物不也是?就沈雷是我後弄進東廠的暗子,如今也暴露了。日後還請公子給他碗飯吃,省的餓死。”
楊景澄摸著下巴道:“我覺得……你確實挺適合做大內管家的。否則日後放你出去,我很不習慣啊。”
“哈哈哈哈!”許平安當即爆笑,拍著大腿道,“公子說的對!我刀法不好,回京了我就去請我師父,保證切的幹幹淨淨,一絲後患都沒有!”
張發財與沈雷也笑的直喘氣,紛紛誇讚許平安師父的手藝絕佳,必不負眾望。
擒賊先擒王,丁年貴懶得搭理許平安幾個小角色,隻上前一步,擰起楊景澄的胳膊反手一折,就把他整個人扣在了桌子上。
“疼!!!”楊景澄嗷的就喊了出來,他本來便打不過丁年貴,現還沒完全康複,更不是對手了。丁年貴的手好似鐵鉗般,卡的他怎麼掙紮都紋絲不動。且力道之巧妙,絕對能讓他疼的眼淚直飆,卻不至於骨折。
“你刑訊的手段用我身上過分了啊!”楊景澄哇哇大叫。
“我真要動刑,您還有功夫喊叫?”丁年貴涼涼的道,“我片了黃鴻安,您聽見動靜了嗎?”
楊景澄當場認慫:“我錯了,大舅子你可饒了我吧!”
丁年貴:“……”
許平安道:“咦?對了,我要是娶了咱頭兒的妹子,那是不是與公子算連襟了?”
張發財道:“我覺得你去做大內總管的機會比較大!”
“嗬,”丁年貴冷笑,“大內總管沒興趣,錦衣衛指揮使還差不多。”
死活掙脫不了的楊景澄放棄了掙紮,毫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無奈的道:“錦衣衛我要裁撤的,你去做錦衣衛指揮使那不是有病?”
此言一出,許平安等人齊齊愣住。裁撤錦衣衛!?為什麼?
丁年貴卻毫無意外的神色,淡淡的道:“養老。”
楊景澄崩潰了:“我沒人使啊,你去養老?你講不講義氣了!?”
丁年貴笑著放開楊景澄:“大舅子不就是用來養著好看的嗎?”
“不是。”楊景澄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我真沒人可用。”
“知道。”丁年貴也不再開玩笑。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聲道,“錦衣衛乃沉珂,您做不到連根拔起。把我放那兒,隨著我老去,它也漸漸失了生機,不是更好?”
楊景澄愕然。
“何況,監聽衙門總是要有的,您隻是不喜歡他們肆意刑訊的手段。”丁年貴笑了笑,“大內管家當不了,給您當個暗管家,如何?”
“你讀過很多書,也很有見識。”楊景澄道,“我更希望你走到台前,而不是……”別人眼裏的走狗。叫人害怕,卻不叫人尊重。
丁年貴似聽見了楊景澄的未盡之語,無所謂的笑了笑。旁人把他當狗有什麼要緊,楊景澄把他當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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