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澄皺了皺眉,屠大叔?莫不是華陽郡公的長隨屠方!?想到此處,他立刻翻身而起,揚聲道:“喚馬健進來!”

哪知他話音未落,石英又匆匆跑了進來,急忙道:“世子,外頭來了個公子,說是當年我們夫人家的表親,現如今帶了個生子偏方來拜見!可要請進來?”

楊景澄的臉瞬間黑了,他知道來人必有內情,但這“偏方”的主意是哪個王八蛋給出的!?他沒圓房的人,沒孩子招你惹你了!偏偏心裏惱怒,麵上卻不能露出來,隻得裝個欣喜的模樣兒道:“快請!”說畢,又吩咐丫頭們替他洗漱,急急的往待客的外書房去了。

宗室苦生育久矣,各家門各家戶一年到頭也不知道多少個扯上親戚關係來獻偏方的人,橫豎宗室富裕,能撈一筆是一筆。因此瑞安公府呼喇巴冒出個獻秘方的,家下人毫不意外。無非是今次聽聞打著的是先側夫人龍氏親戚的名號,管家方命人請楊景澄,不然單管家便自行接待了,都難鬧到主子跟前。

楊景澄走進了外書房,便見到了一個頭戴方巾、身穿素色長衫的青年,一雙頗具特色的龍眉下生著細長的眼,乍看覺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楊景澄心下生疑,麵上卻不動聲色,笑眯眯的問道:“敢問足下是哪位遠親?”

那青年先施施然一禮,而後朗聲道:“在下龍劍秋,拜見世子。”

“哦,姓龍?可是我母親的同族了。”楊景澄一撩下擺,坐到了主位上,隨口問道,“不知是哪房哪個輩分?又有甚偏方?”

那名喚龍劍秋的隨口謅了個龍氏侄孫的輩分後,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左右隨侍的丫頭與仆從,壓低聲音道:“那偏方得悄悄兒說與世子方才靈驗,您看……”

陪著進來的管家之子張超翻了個白眼,這幫江湖騙子能不能換個說法?瑞安公府不差這幾兩銀錢,他們做奴才的才不攔著人化緣。非要搞的好似真有甚神仙方子一般,看不起誰呢!

楊景澄也覺得這說法著實有騙子的幾分精髓,十分配合的揮退了下人們,懶洋洋的道:“偏方拿來我瞧瞧。”

見屋子裏的人的確退了個幹幹淨淨,龍劍秋方再次行禮,用極低的聲音道:“回世子的話,小人真名趙廷棟,乃先簡國公之庶孫……”他雖是奸生子,倒也勉強上過幾年學,口齒頗為清晰,三言兩語的把如何教唆吳誌行的前應後果交代了個明明白白。末了,還不忘補充說明,他是聽華陽郡公之命前來投奔的,請楊景澄留他一條狗命雲雲。

楊景澄昨日便察覺吳子英案大有蹊蹺,卻不料借著他的死,朝中大人們已在暗地裏交鋒了無數次。他再次仔細打量了番化名龍劍秋的趙廷棟,終於想起他為何看著眼熟了。

他的眉眼確有些肖似先簡國公,看來是他家的子孫沒錯。然在錦衣衛呆久了的人,難免多疑,於是楊景澄又道:“你父親是哪個?你的兄弟們我倒常見,隻看著你眼生了些。”

龍劍秋臉紅了紅,有些窘迫的道:“我是外頭生的,方能逃過一劫。”

楊景澄笑了笑:“無事,我也是外頭生的。你母親原先做什麼的?”

龍劍秋無奈的道:“既是外頭生的,左不過那些行當。”簡國公府又不是甚家風清正的人家,他娘果真是良家子,懷孕了納進家門放著便是,何必弄成外室呢?

楊景澄麵皮抽了抽,都是行院裏的姐姐妹妹,可不是他親娘家的晚輩麼。既借了這個由頭,他倒想好如何安頓了——索性扔去榆花村,諒章首輔也找不到!不過,做戲得做全套,於是他又問道:“你的生子偏方呢?帶來了沒?”

此事湯宏早有準備,龍劍秋忙從懷裏掏了張紙出來,恭敬的遞到了楊景澄麵前。楊景澄抖開一看,隻見上麵工工整整寫著:“婦人於家宅東北設法壇,以豬頭四爪為祭,以新錢一吊、金銀童子各一雙、各色玩具十二副,而後婦人騎高頭大馬七七四十九日,引送子觀音坐下小童來耍,便可成胎!”

楊景澄:“……”

龍劍秋建楊景澄臉色不大對,連忙解釋:“湯閣老現編的,他老人家說,騎馬之事與規矩相衝,難以做到,便不容易露餡了。”

楊景澄:“……”行吧,湯閣老,我家胖丫會謝你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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