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斯搖頭。山治滿意的點頭。
“那批貨現在在哪？”山治發問了。
“就在彈殼街，但是已經不在我的手裏了，多弗朗明戈不信任我們的，他會讓我們輪流帶貨，而且互相不聯係。”盧克斯這次說的很痛快。
“互相不聯係，那要怎麼傳遞？”山治接著問。
“約地點，他會直接通知。”
“他讓你把貨送到哪？”
“後街劇場，昨天就送走了。”
山治看著盧克斯，認為他沒有在撒謊。
“接收的人你有頭緒嗎？”山治問，盧克斯搖頭。
“雖然我認識彈殼街上的大部分人，但是我沒法確定是哪一個。”他如實說，山治歎口氣。
“你知道多弗朗明戈在哪裏嗎？”他問。
“聽說他已經不在SCA了，不知道。”
“那你還那麼怕他？”山治好笑的問，盧克斯一臉的無奈。
“他是不在，但是他的手下在！他們有多恐怖你根本不知道！”
“有多恐怖？”山治一副感興趣的樣子。
“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也永遠都不知道他們會什麼時候行動，說實話我認為現在他們就已經盯上我了！”盧克斯越說越驚恐。山治的表情倒是很玩味。
“金，聽起來很有趣不是嗎？”他說道。
“你是說……特工部？”金說。
“也許吧……”山治不置可否，再次揪住了盧克斯的領子，“你還因為這批貨和誰接觸過？”
“沒有了！多弗朗明戈會幹掉我的！”盧克斯緊張的說，山治蹙蹙眉。
“那麼貨在你手裏前後這段時間裏，你都和誰接觸過？我是指平時不怎麼接觸的，或是陌生人。”山治條例清晰的問。
盧克斯想了一下，山治耐心的等著。最後盧克斯終於想起來什麼。
“陌生人沒有什麼印象了，但是不熟悉的家夥倒是有一個。”
“誰？”山治手上緊了緊，盧克斯又是一陣緊張。
“一個叫……叫達茲•波尼斯的家夥，”他說道，關注著山治手裏的注射器，“黝黑的大個子，像是個僧人，但其實他是個送行者。”
“他什麼時候來找過你？找你幹什麼？”山治問，語氣放鬆了些。
“剛過新年的時候，他是來做自己的生意的，在我這裏寄存了一樣東西，隻放了一天就拿走了。”
“什麼東西？”
“一隻黑色的皮包，不知道裏麵是什麼。”盧克斯膽怯的說，怕這個答案不能讓山治滿意。
“金？”山治詢問道。金也停頓了一會兒。
“這個人我知道，”金開口說道，“他不是SCA人，是拉福克斯州的，一個很有手段的送行者。我不確定他和這些有什麼關係。”
“他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會是巧合嗎？”
“未必是，但即使假設不是，我們也找不到他的頭緒，別忘了，他可是送行者，你比我要清楚他們是怎麼回事。”金客觀的說，山治點點頭，盡管金看不見。
“後來那個波尼斯到哪裏去了？”山治不抱希望的問道，盧克斯倒是好好的想了想。
“似乎沒有……離開彈殼街。”他猶豫著回答，山治的眼睛亮了起來。
“沒離開？”
“沒記錯的話，昨天我還看見他了，在……沒錯，在後街劇場，我看見他從車上下來走了進去。”
“和什麼人在一起嗎？”
“一個人。”
“拿著什麼東西嗎？”
“空著手。”
“也許他今天就已經離開了。”金在耳機裏提醒道。
“也許沒有，”山治有點兒勁頭的說，放開了盧克斯的衣領，“我要去會會他。”
“山治，你今天暴露的夠多了。”金反對道。
“明天他也許就真的走了。”山治說，金沒有說話，山治看看下麵那個一頭冷汗的家夥。
“怎麼辦呢？”他不知在和誰說話，盧克斯僵硬的等著判決。
“按你的心情來吧，”金無所謂的說道，“不過如果你願意聽，我的建議是……不要留下不必要的麻煩。”
山治笑起來。
“金！我怎麼會一直都認為你是個好人呢？”他笑著說，金也笑笑。
“你對我的誤會太多了，以後會越來越驚訝的，”他說，“怎麼樣？”
山治呼出一口氣，看著盧克斯，盧克斯從他的表情上獲得了一些安全信息，因為山治看著他的眼神是憐憫的。
“最開始的時候，我本來想給自己一個約束的，”山治說道，搖搖頭，“但是想了想，那種事情果然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不殺任何一個人，如果有必要……”
盧克斯想要尖叫，山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噗的一下把手裏的注射器刺進了他的心髒，把藥物推了進去。
藥效是很快的，盧克斯掙紮著，他的眼睛越來越凸出，肌肉開始緊縮抽搐，山治感覺到自己手下捂住的呼吸已經停止了，盧克斯最後抽動了幾下，終於安靜了。
盧克斯死了之後，山治沒有馬上從他身上下來，而是坐在那裏看著那張驚恐和不甘僵住的臉。
“要念一段福音書送送他嗎？”金半開玩笑的問，山治笑了。
“你來念吧，我要走了。”他說，活動著從床上下來，就那樣把注射器留在盧克斯身上，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離開了房間，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從後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