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討厭自己的某種技巧,同時也有些自得的發現自己對他人的影響力沒有絲毫減弱,相反他現在的狀態似乎更容易了。他隻是在那個計算好的微妙距離上用計算好的聲音眼神和表情來麵對這個人,山治知道這混蛋會上鉤的,他就是知道。
盧克斯露出一個絕對稱不上友善的笑容來。
“先告訴我你想買什麼樣的麻醉劑。”他問,山治挑著嘴角。
“讓人渾身發熱腰上發軟的那種……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現在就試試。”
挑逗已經到了極限了,他們周圍的人發出色情意味的口哨聲,山治確定自己在耳機裏聽到了金的又一聲歎氣。盧克斯對這種露骨的引誘很受用,他笑了起來,然後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晃了晃,山治了然的點頭,學著他的樣子也舉起的手來,盧克斯在他身上潦草的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武器。
“很好!”盧克斯手搭著山治的肩頭說,“我們到後麵說吧,看看藥再試試藥,如果我足夠開心的話會給你算便宜些。”
“我努力一下就會讓你把藥送給我。”山治叼上煙先走一步,他身後響起一片夾著口哨聲的怪笑,一個聲音說了句“夠帶勁兒的這浪貨!盧克斯你壓不住他的!”。
山治走在前麵,盧克斯從後麵趕上來,一點兒也不客氣的攬住了他的腰,他們走到走廊的裏頭,盧克斯打開了一扇門,帶著山治走了進去,關上門的同時手就不老實的摸到了山治的腰帶上。山治發出一聲冷笑,盧克斯愣住了。
“你知道嗎?你的那個朋友說的沒錯。”山治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
“什麼?”
盧克斯發誓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下一秒就摔在了地上,他感覺自己的肋骨可能斷掉了,然後腦袋就被踩在了腳底下,他痛苦的向上看,發現山治的臉在笑。
“你這個賤貨……想幹什麼!”盧克斯努力出聲罵道。
山治把煙從自己嘴裏拿出來,彎下腰去掰開盧克斯的嘴,把它扔了進去,強迫他閉上了嘴。舌頭被燒灼的盧克斯痛苦的大聲哼哼起來,山治滿意的點點頭。
“你的腦袋是怎麼轉的?已經認出我是通緝犯了還敢單獨和我過來這裏,我快笑死了!”山治語氣愉快的說,“看來7700萬的賞金和那張凶惡的臉對你產生不了威懾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有更高段的後台呢?”
“我隻是個賣藥的!”盧克斯痛苦的說,他把煙頭吐了出來。
“哦是嗎?鈾235有什麼功效呢?讓人興奮的飄飄欲仙?難道現在開始流行那種渾身潰爛的快感了?”山治咬著牙,扯著盧克斯的頭發狠狠的往地上撞了一下,凶狠的瞪著他,“別給我放屁了!你知道沒有證據我不會找到你這裏,說,放射物在哪裏?”
“早就運走了!”盧克斯啞著嗓子說。山治不耐煩的甩了一下頭。
“你是說從首都來的那一批?去年11月從這裏出發的那批?”
“是,那次是噩夢酒吧的拉福爾走的,但是那個笨蛋已經被幹掉了,我和他沒有什麼關係的,我隻是知道而已!”盧克斯趕緊推脫責任。
“你知道那批貨現在在哪裏嗎?”山治問,盧克斯喘口氣。
“隻知道是往東北走的。”
山治看著他,停頓了一會兒,盧克斯似乎覺得有機可乘,很明顯的活動了一下,但是山治卻輕易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又把他摁了回去。
“話還沒說完呢,親愛的,”山治說道,靠近了盧克斯一些,他的頭發垂到了盧克斯臉上,盧克斯有些驚恐的看著他左臉露出來的刺青和那隻紅色的眼睛,“那批貨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要問的是在彈殼街還沒有發出的那一批。”
“我不知道!”盧克斯掙紮的說。
“等你脖子斷掉的時候再說你知道就晚了。”山治平靜的說道。盧克斯像是哭了起來,他點了點頭,山治稍微放鬆了些力量。
“拜托,我就算不被你殺掉也會被他殺掉的!他連拉福爾都殺了!”盧克斯哀求起來,山治蹙蹙眉。
“他?誰?”他問到,然後意識自己問了句廢話,盧克斯喘著氣不敢出聲,山治知道了答案。
“多弗朗明戈。”他自己說道,盧克斯痛苦的咳了一聲,山治咂了下舌頭。
“金,死胡同。”山治說了一聲。
“猜到會是他,”金在耳機裏說道,“但是不行,必須找到東西,不能讓貨走掉,也不能讓聯軍拿到手。”
“我覺得東西可能就在他自己手裏。”山治說,看著盧克斯,盧克斯使勁兒的點頭,讓山治很不快。
“應該不會,”金說,“我查過多弗朗明戈,他從來都撇的很清的,想在他手裏找到東西基本不可能。”
“但是上次不是出問題了嗎?”山治說,“也許他這次不打算信任這些人了。”
“我們已經討論過了,上一批貨疑點太多了,多弗朗明戈的態度也不明確……”
“好吧,我明白了。”山治沒有讓金說完,他重新看向了地上的盧克斯,和他高大的身體比起來,他的意誌力相當的渺小,當山治的眼睛重新看向他的時候,他明顯的畏縮了一下。
山治當然懶得對他溫柔,直接抓起他的衣領,把他拖起來扔到了房間的床上,然後自己跨坐在他身上,從自己腰帶上那個誇張的骷髏腰帶扣裏拿出了一支很小的注射器,又從腰帶裏抽出一支嚇人的大針頭,安在了注射器上。盧克斯瞪著眼睛看著那支針頭,沒有注意到山治坐在他身上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山治俯身在盧克斯身上,把針頭對準了他的心口,笑笑。
“你已經知道我想要什麼了,所以就不廢話了,”他說道,“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事,我會考慮不把這個20倍濃度的腎上腺素打進你的心髒裏,那會讓你像是死於縱欲過度……你喜歡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