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老夫的大女婿,長江茅山一段的河神,你們二人差點成了一家人,理應好好親近親近。”
胡青貴又將手指向左邊上首的大漢一指。
那大漢好似聽到過什麼風聲,目光落在左涵身上時,或多或少帶著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意味在裏麵,此番居然率先站了起來,“哎呀,道士,聽你昨和我家妹見過,見得如何?可曾相中?像我妹這般好看又懂事的姑娘可不多了,道士可要好好把握哦。”
“哈哈!”
大漢完哈哈一笑,也不等左涵回複,直接仰頭將杯中酒喝了個幹幹淨淨。
顯得十分好爽。
左涵依禮也回了一杯酒。
有了先前土地公的鋪墊,此番席中又多了一位能享受香火供奉的河神,左涵心中還算淡定。
“姐夫的話可別得太早,我家二姐怎會看得上這種人?也不知道是從哪兒過來的阿貓阿狗,可別是想高攀我們胡家。”
“哼!”
就在眾人互相給麵子時,席間突然傳出一聲不合時宜的冷哼聲,原來是坐在左涵對麵的白臉發出來的。
左涵目光一冷,再次落在對方身上。
之前總覺得對方有些麵熟,此時在一瞅,根據對方熟悉的嗓音,以及不打自招的身份,讓左涵一下子分辨出了對方的來曆。
原來這貨就是先前在茅山腳下王家村魅惑王府姐的那頭白麵狐狸。
當時被左涵一個照麵給嚇走,此番居然在胡家莊的家宴上又碰到了,難怪嘴中的語氣十分不客氣。
“老三,不得無禮,道長乃我們胡家莊的尊貴客人,豈是你能信口雌黃的?”
胡青貴當下一聲嗬斥。
隨後悻悻然的指著對方向左涵介紹道:“這是犬子,在家排行老三,老夫一共就女1子,他母親走得早,平常疏於管教,讓道長見笑了。”
和之前客客氣氣商業胡吹的氛圍不同,左涵居然順著胡青貴的話來了一句,“確實有些欠管教,可別在外麵偷偷闖禍了。”
“你……”
白麵狐狸自然聽出了左涵話中的隱含意味。
和大部分在外麵幹了錯事的熊孩子一樣,他眼珠子眨了眨,強行忍下了這口氣。
看來還不算笨。
左涵瞅了對方一眼,心中了然於胸,八成這貨上次在王家村闖禍的事兒瞞著家人,胡青貴尚不清楚他在外麵幹下的這些混帳事。
要不要找個機會悄悄透露出去?
左涵眨了眨眼睛。
上次若是遇到其他道行高深的斬妖人,以這貨的所作所為,殺了就殺了,他死不足惜,搞不好會為胡家莊惹來禍事。
左涵心中暗暗有了主意,日後若是讓他逮住機會,定要好好教訓這廝一次。
胡青貴的兒子,對方舍不得管教,他不介意出一次手。
胡青貴介紹完席間的三人後,目光再次落在左涵身上,“想必你們也在猜測,這位友又是何人?”
“嗬嗬,這位友來至茅山,本身可不簡單啊!”
胡青貴明顯是在有意抬高左涵的身份。
席間河神既是胡青貴的大女婿,又知道左涵和胡二娘相親的事兒,自然對左涵的身份略知一二,是故此番隻是悶頭喝酒吃菜看熱鬧。
土地忍不住了,端著酒杯思索了一會,問道:“既是這茅山上的道士,身份又不簡單,可是來至三宮五觀?”
胡青貴微微搖了搖頭,“不是,這位友來至茅山清風觀,道觀其名不揚。”
“哦!”
土地公眼神中微微有些失望,也失去了猜下去的興趣。
胡青貴好似故意在賣關子,先抑後揚,聞言又問河神道:“賢婿,你看這位友如何?”
河神表麵上看似粗曠,心中卻是一個玲瓏人。
他見胡青貴如此看重左涵,又有將自己寶貝女兒嫁給對方的想法,對方決然不會是一個道觀的道士。
自己的這位老丈人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
不過左涵從頭到尾不卑不亢,言行舉止又十分得體,讓他一時間看不出深淺。
不知道沒關係,既然胡青貴如此看重對方,順著誇就行了。
這可難不倒他。
河神眼珠子骨溜溜轉了一下,“我如何看?我自然是坐著看,這位友定然極其了得,不然如何能入我家妹的法眼?”
胡青貴哈哈一笑,自己家的大女婿果然是個聰明人。
“這位友的清風觀雖然暫時其名不揚,但我料定日後必然不輸三宮五觀,諸位請看。”
胡青貴伸手在背後摸了摸,直接將左涵先前送給他的那頂虎皮帽子從禮盒中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