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彩禮錢等我家姐出嫁時,以嫁妝的形式連本帶利的給你們還回來。”
管家連連保證。
“這個嘛!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端木秋撫了撫額下胡須。
聽隻是一個形式,不用真金白銀的掏錢,臉色馬上緩和了不少。
這王府可是一直被他盯著的大肥羊,沒想到計劃了這麼久,居然撈不到什麼油水,心中的失落感就別提了。
若是趁此機會解決掉清風觀的香火傳承問題,油水不撈也罷。
兩者之間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
正當兩人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商量時,清風觀的門口又停下了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比王府姐專用的馬車就顯得高大上多了。
不僅前麵有4匹高頭大馬拉車,便是那馬車兩邊的車軲轆也有1米多高。
若清風觀新入手的那輛馬車是窮酸版低配瑪莎拉蒂,王府家的馬車就是中配保時捷,而這輛新來的馬車則是高配賓利。
光是前麵拉車的那四匹馬的成色就價值好幾百兩銀子了。
嘖嘖,妥妥的大戶人家啊!
“不知這是哪家的姐?”
端木秋的視線很快落在這輛新來的馬車身上。
“嘚嘚……”
馬車前一個雄壯的馬夫停下馬車後,抱著一張凳子墊在馬車旁邊,車門緩緩而開,一個穿著打扮十分貴氣的年輕女子出現在端木秋麵前。
她長著一張圓臉,額前留著一個淺劉海,看模樣隻有十四五歲,秀發上還插著一個閃閃發光的發簪,成色至少也是純銀的。
端木秋的目光在對方身上一掃,馬上估算出這姐家世不菲,就句容縣和金壇縣的大戶人家來,少有這般富貴的。
究竟是哪家的姐帶著家仆過來上香?
這一次至少也能敲個幾兩銀子出來吧?
端木秋揮了揮道袍,馬上來了精神。
還未等他開口,年輕女子禮貌的對著二人欠了欠身,聲音如黃鸝一般清脆,“請問這裏可是清風觀?”
“沒錯,這裏就是清風觀!”
端木秋點了點頭。
“請問這清風觀中,可有一位0歲出頭的道士?”
年輕女子又繼續問道。
端木秋依舊點了點頭。
隨後一想,有些不對勁啊。
對方不是來上香的?而是來找他的徒弟的?
“還請這位道長將道士請出來一見。”
年輕女子又行了一禮。
端木秋老大的失望,既然不是來上香的,他激動個什麼勁?
端木秋有氣無力的朝大廳中揮了揮手,將左涵叫了出來。
年輕女子的眼珠子十分靈動,視線落在左涵身上轉了一圈,馬上露出一絲喜色,“這位道長你好,我這裏有一張請帖,盛情邀請你於日後來我家做客,我家姐和老爺掃榻相迎。”
“請務必前來一敘!”
年輕女子恭恭敬敬的將請帖遞了上去,左涵疑惑的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
“老夫胡青貴,乃句容縣胡家莊人士,現有一女,年芳15,聽聞道長仙法通靈,道號南翔,至今未婚,欲與道長結為婚親,請務必賞臉過來一見。”
“老夫攜女於胡家莊恭候大駕。”
左涵還未看完,請帖就被旁邊的端木秋奪了過去。
不是他沉不住氣,而是這上麵寫的內容實在太過於驚愕,好比一道晴空霹靂。
哪有見都未見,就上杆子送女兒的?
怕不是有詐吧?
他行走江湖多年,一向都是他騙別人,可不能讓自家徒弟被人騙了。
台階下的年輕女子還未吭聲,站在她身後的車夫就指著手叫了起來,“你這老道士,這請帖又不是給你的,你有什麼資格偷看?”
端木秋飛快的掃完請帖中的內容,胡子一吹,狡辯道:“你們邀請的道士正是我徒弟,我如何不能看?”
“對了,還未請教你們,你們和這胡家莊的胡青貴又是什麼關係?”
胡青貴三個字出來後,台階下的年輕女子和車夫馬上收攏了姿態,頓時齊齊俯身恭敬的行了一禮,一起回道:“胡老爺乃家主。”
這一下輪到端木秋吃驚了。
這名孔武有力的車夫,還有這位靚麗端莊的年輕女子,居然隻是胡家莊的下人和丫鬟?
這胡家莊到底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