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涵在這個時空的身份是一個1歲的道觀學徒,算是名副其實的大齡晚婚青年。
隻是,他注定是個時空過客,胡亂播種的話,豈不是太不講武德了?
不過,等他離開後,這清風觀剩下一老一,回回還是個女娃,以後不定要嫁人,也確實是個問題。
好不容易將端木秋暫時穩住,禍不單行,過了幾日,王府家的車隊果然浩浩蕩蕩的又出現在清風觀外麵。
“哎呀,王管家,稀客啊,又見麵了。”
端木秋老狐狸一樣的握住對方的手,言語之間分外的親切,仿佛看到了一個送上門的冤大頭。
後者仍是苦著臉,心翼翼的問道:“端木仙師,之前你過,飲了你們道觀特製的符水後,我家姐體內的邪氣就根除幹淨了,可還記得?”
端木秋眼珠子轉了轉,拍著胸脯保證道:“記得,你家姐莫非又犯病了?”
“沒有,我家姐好好地,外麵也不知道是誰嘴巴缺德到處亂嚼舌根,如今傳的風風雨雨,影響十分不好,唉……”
端木秋感同身受的也跟著叫罵起來,“這年頭,缺德人太多了,不過清者自清,隻要你家姐沒事就行,時間一長,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王管家的臉色依舊十分難看。
他現在擔心的不是自家姐的身體健康,雖然這是一方麵,他更擔心自家姐的終身大事啊。
等時間一長流言消散了,他家姐豈不是成了老姑娘?
端木秋不動身色的打量了一眼跟在王管家身後而來的王府車隊,視線微微在馬車上停留了片刻,隨後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叫道:“回回,速去叫你師兄回來接客……哦不對,伺候王府姐上香。”
“好的!”
回回人鬼大,眼珠子骨碌碌的對著從馬車上下來的王府姐身上轉了一圈。
前幾日在飯桌上雖然隻是聽了些隻言片語,但她腦瓜子聰明,已經隱隱猜出了幾分。
頓時身子一扭,跑到道觀後麵的泉眼處喊左涵去了。
伺候完王府姐上香後,趁著對方跪拜在蒲團上禱告許願,端木秋又尋上了在道館外麵候著的王府管家。
“你家姐今年好像有16了吧?”
端木秋嘴皮子砸吧了兩下,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啊,都16了。”
王府管家重重的歎了口氣。
端木秋眼珠子轉了一圈,突然開口提到:“可曾許配了人家?”
“不曾!”
管家又搖了搖頭。
端木秋一隻手突然搭在對方的肩膀上重重一拍,意味深長的道:“我家徒兒今年正好1,也未曾娶妻。”
有些事兒,對方一直不開口,就需要自己親自開口引導。
這活兒端木秋有經驗。
就像早已眉來眼去的J夫Y婦一般,就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果然,王府管家眼珠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正好此時左涵從泉眼處返回,挺拔的身姿,孔武有力的臂膀,還有一張朝氣蓬勃英俊的臉,一下子映入到王府管家的眼簾中。
“對呀,之前自家老爺一直想與大戶人家結親,想要強強聯合,可惜人家聽聞了自家姐的破事後不同意。”
“後來又退而求其次,想找個窮酸一點的本地秀才結親,可秀才這玩意,窮歸窮,特別要臉麵,嫌棄自家姐清譽不好,倒也有兩家願意的,可不是0多歲留戀青樓的老光棍就是還帶著幾個娃娃,指望自家姐直接過去當後娘呢?”
“這左涵年紀也合適,還是清風觀的首徒,以後這家業都會傳到他手上,更難得的是,還有一技之長,要是真能和我家姐結親,以後隨身自帶一個驅邪能手,後遺症也不用擔心了。”
“真是一舉兩得啊!”
王府管家也不笨,之前身在局中,隻覺得前麵全是死胡同。
此刻被端木秋一句話點醒,轉過身往回退了兩步,突然發現眼前就有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管家的眼神一直跟隨著左涵的身影進入了大廳,又望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試探的向端木秋詢問道:“你家這徒兒年紀也合適,就是不知這彩禮錢你們打算給多少?”
“什麼?彩禮錢?”
端木秋頓時跳著腳大叫起來。
開什麼玩笑?
他還指望從王府那邊撈一波嫁妝呢?
和他談彩禮錢豈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仙師,誤會了,隻是走一個形式,畢竟我們王府也不是門戶,周邊那麼多雙眼睛瞧著,要是沒有彩禮錢,傳出去多難聽?”